八周年紀念宴上,阮初宣布了她和竹馬已經領證的消息。
事後她將人帶回了家,理所當然的吩咐我。
“阿琛喜歡陽光,你收拾收拾換個房間。”
“他不喜歡吃甜食,以後你在家不許做了,免得他看見了也不高興。”
我摩挲著手,沒有吭聲,默默定下離開的火車票。
朋友想替我解圍,她不以為然。
“戲精一個,隨便他吧,反正過不了幾天就會給自己找好台階下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笑出聲。
他們私下賭我多久會求阮初原諒。
可他們不知道,我早就加入國家的軍事武器研究計劃。
這一回,我真的要離開了。
......
我默默收拾東西搬離時,阮初忽然叫住我。
“等等,你一直放在床頭的流沙花燈留下,阿琛很喜歡。”
流沙花燈是我媽媽親手給我定做的,也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
看著我蓄滿淚水的眼,阮初神情冷淡。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給?”
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隻是因媽媽的愛值錢而已。
我沒有吭聲。
隻是想起上次在拒絕將車送給顧琛開的結果。
車被阮初指示保鏢親手砸爛,我被摁在門口淋雨磕頭。
我將箱子裏的流沙花燈遞了過去。
對她說。
“我不要了。”
見我這麼聽話,阮初的神情愉悅了許多。
“佑寧隻要你乖乖的,以後我可以留你在我身邊伺候,他是我的丈夫,你也是。”
她話音剛落,顧琛手中的花燈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破碎。
他的大腿瞬間流出絲絲血跡。
阮初心疼先用衣服替他止血,又翻出紗布小心翼翼地在上麵圈上幾圈。
挺可笑的。
再晚點,說不定顧琛腿上的傷就愈合了。
而昨晚的我哮喘發作,阮初說要出門接顧琛下班。
即使我喘不來氣,癱倒在地,她連一絲眼神都沒有給我。
快要窒息時,我聽見她和傭人吩咐。
“趕緊將人拖走,不然阿琛看見會嚇到。”
我抱緊箱子往客臥的方向去,她攔截我的去路。
“道歉。”
“憑什麼......”
她一把將我推到顧琛麵前。
我連人帶箱一起摔在顧琛麵前,雙膝著地。
阮初抱臂俯視著我,語氣冷淡。
“如果不是你做小動作讓花燈碎了,阿琛怎麼會受傷,快點。”
道歉這種事,已經成了我的習慣了。
早起沒察覺到她不想喝牛奶,道歉。
沒有幫忙買到她和顧琛想看的音樂劇門票,道歉。
甚至無意間撞見她和顧琛在辦公室上下摸索的時候,也要道歉。
我將箱子放在一邊,朝著顧琛重重地磕響頭,咬牙吞下這口汙蔑。
“對不起,是我的問題,以後再也不敢了!”
阮初看著我額頭的紅印忍不住皺眉。
“裝可憐給誰看,這裏沒人願意同情你。”
我低垂著頭問。
“夠了嗎?”
顧琛沒有說話。
“磕三個。”
阮初直接下命令。
我又邦邦磕了三個。
她滿意後,我才抱起箱子進入客臥。
還沒處理額頭的傷口,我先聯係了公司的老板告訴他。
“我確認加入國家的軍事武器研究計劃,已經定好五天後的火車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