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想要走,夏雨夕卻伸出手,猛地把她推下了樓梯。
薑昭意沿著石階一路滾下去,撞得全身青紫斑駁,鮮血淋漓。
她倒在血泊裏,身體不停顫抖著,眼前一陣眩暈。
她強行撐開眼皮,就看見夏雨夕俯視著自己,臉上滿是屬於勝利者的得意。
“退出?你舍得退出?如果不是盛家運氣不好,你連跪下給西辭提鞋都不配,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你這種廉價下賤的醜小鴨該是什麼下場,不要再做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了!”
惡狠狠撂下這些話後,夏雨夕拍了拍手,三個染著黃毛的混混就走了出來。
他們一擁而上,拽住薑昭意,按住她的手腳,獰笑著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從沒經曆過這種事,嚇得臉色發白,用盡全身力氣反抗著。
可她怎麼也擺脫不了他們的鉗製,身上被掐出一道道青痕,衣衫半露。
驚懼交加之際,她忽然聽到了盛西辭的聲音。
“雨夕,剛剛那個人是誰?你在這兒幹什麼?”
夏雨夕回頭看到幾步之遙的盛西辭,急忙在身後打手勢,讓他們把人拖到角落。
“沒什麼,是護士叫我去辦個手續,現在都忙完了。”
絕望中的薑昭意看到了希望,拚命掙紮著,咬住一個混混的手,哭喊著求救。
“盛西辭,救我!”
正要轉身的盛西辭聽到這熟悉的哭聲,猛地頓住腳步。
“我怎麼聽見了……”
“剛剛沒人說話啊,西辭,你是不是幻聽了?”
夏雨夕心慌了一下,連忙拉住他,想帶他離開這兒。
盛西辭卻總覺得不對,聽到樓梯間持續不斷的雜音,本能地想下去看看。
“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我去看看。”
可他剛邁出第一步,夏雨夕就故意摔倒在地上,弄出動靜來。
看見她摔倒了,盛西辭立即折回身扶起她,聲音裏滿是關懷。
“怎麼了?”
夏雨夕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腳崴了一下,沒事,你去看看吧。”
盛西辭想都沒想,就抱著她起身匆匆回了病房,隻留下一句話在樓梯間回蕩著。
“你都受傷了,我還能去哪兒?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聽到人走遠了,幾個混混都鬆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看著被他們死死捂住的薑昭意。
“叫了有什麼用?人家盛總聽到了,還不是不在意你的死活?”
“夏小姐說你最喜歡勾引男人上床了,今天懂事點,好好伺候哥幾個,我們心情好了說不定留你一條命!”
聽到他們明晃晃的威脅,薑昭意眼裏被無盡的驚恐所侵占。
她看到他們口袋裏的刀柄,死亡的恐懼湧來,瞬間停止了掙紮。
三個混混很滿意她現在的態度,手上鬆了力氣,商量著這兒人多,想把她拖到車庫裏。
幾個人一邊拉著她下樓,一邊趁機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薑昭意惡心得想要嘔吐,卻隻能強忍著,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四周的情形。
等到了拐角,她趁著兩個混混點煙的時候,才用手肘撞開了另一個混混,不要命似地衝進一間病房裏。
門反鎖後,外麵傳來一陣陣撞擊和咒罵聲,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快要蹦出胸腔。
薑昭意知道,這道門攔不住他們,徑直跑到了窗戶邊。
底下是一個水池,花園裏有不少散步的病人。
她沒有猶豫,在門被踹開的一瞬間,從窗邊跳了下去。
二十幾米的高度,她摔進水池裏,在強大的水流衝擊下,漸漸失去了意識……
昏迷了一天一夜後,薑昭意再醒來,看到了盛西辭。
他坐在病床前,緊緊握著她的手,眼裏滿是心疼。
“昭意,你怎麼樣?還疼不疼?”
薑昭意的眼神在四周巡視了一圈,聲音嘶啞。
“我沒事,那幾個混混呢?”
“已經被送到警察局了,你放心,他們敢對你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盛西辭聲音裏帶著隱怒,似是真的氣急了。
薑昭意不關心他會對他們怎麼樣,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沒有說是誰指使的嗎?”
盛西辭怔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有,他們隻說看到你一個人落單,所以才起了歹心。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忙著自己的事,忽視了你,才害得你被他們盯上。”
薑昭意知道自己是無法問責夏雨夕了,隻能閉了閉眼,疲憊的開口,“那你這些天在忙些什麼?”
盛西辭沉默片刻,“在……忙公司的事。”
聽見這個回答,薑昭意用力掐住手指,心底掀起滔天距離,終於忍不住想要問個明白。
“是在忙公司的事,還是在準備,你和夏雨夕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