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婚禮上,我被一個女人撤掉了頭花,扯碎了婚紗。
我想躲到丈夫身後,卻被他一把推到在地。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丈夫,卻發現他一臉諂媚地看向女人。
“親愛的,你怎麼來了?”
我這才知道,我自認為的兩情相悅,隻是徹頭徹尾的騙局。
我被丈夫和女人聯手送進精神病院折磨整整三年。
走出精神病院,我看著手裏的證件笑了。
你們隻知道精神病院可以關人。
卻沒想過,精神病瘋起來不要命。
1.
我與蘇辰澤戀愛兩年,他一直是個合格的男友。
所以在與他一起邁入婚姻的殿堂時,我以為我們會是一對恩愛的夫婦。
可那天,所有賓客都見證了我被方嵐遙扯碎婚紗的一幕。
她衝進我的婚禮現場,直接甩了我一個巴掌。
說我是個和有婦之夫有染的人。
那場婚禮成了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
我無助地發現,我的依靠在一天之內全部消失。
母親承受不住打擊,當場昏厥。
父親被玻璃碎片刺瞎一隻眼睛。
而我,在趕往醫院的路上被路邊的車輛迷暈擄走。
再醒來時,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我身上也不知何時套上了條紋病服。
我下意識想要逃走,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嚴加看管。
方嵐遙目中無法,給我扣上一個精神病的帽子。
竟直接將我送入精神病院足足三年!
我站在精神病院門口,笑著打量手中的病情證明。
有人停了一輛車在精神病院門前,他的副駕坐著一個女人。
我掃了他們一眼,開門上了車的後排。
女人遞過來一個文件袋,我拆開看了一眼,裏麵是身份證和一摞資料。
身份證名字處寫著“林曦”二字,上麵的照片和現在的我有七分相似。
女人從後視鏡裏對上我的視線,她的眼裏閃著點點希望。
“以後你就是林曦,所有的資料都在檔案袋裏。”
“以你的能力,進方氏根本不是問題,需要什麼直接跟我們說。”
我看著手裏的資料,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2.
站在方氏門口,我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
這些日子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複仇。
終於可以賣出第一步了。
方氏是方嵐遙的父親一手創造出來的神話。
他白手起家,隻用短短二十年時間就將方氏提到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隻是可惜,沒等方父有下一步動作,他就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方嵐遙沒有從他那裏學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她隻知吃喝玩樂。
直到方父出了意外,方嵐遙才不得不接手方氏。
可她什麼都不懂,隻會囂張地指揮,不懂裝懂地下任何決策。
方父用二十年累積起來的財富,方嵐遙隻用了五年,就讓方氏到了如今的地步。
而方嵐遙的助理,是個非常知恩圖報的人。
方父對他有知遇之恩,這麼多年來一直有他頂著方嵐遙的壓力亡羊補牢。
方氏才得以存活下去。
但據我所知,他大概也快撐不下去了。
等我剛坐到工位上時,方嵐遙就一臉不情願地走到我麵前。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語氣裏滿是施舍。
“你就是新來的林曦吧,好好幹以後給你漲工資啊。”
我站起來,笑容得體,餘光瞥到方嵐遙身後的助理苦澀的表情。
“謝謝方總。”
方嵐遙認不出我是很正常的。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裏,我的麵容早就老了很多。
這三年來,她隨手處理掉無數個蘇辰澤勾到的人。
我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最後一個。
見過的螻蟻太多,方嵐遙怎麼會記得不起眼的一個我呢?
但是沒關係,我一定會讓她牢牢記住我的臉的。
僅僅花了一周時間,我就頂替了方嵐遙助理的位置。
原本的助理一心想要讓方氏好起來,可那必須建立在方嵐遙聽取他意見的前提下。
可方嵐遙這個人,越聽助理說,越討厭他。
我隻要適時說些她愛聽的話,再表現出來一些能力。
擠掉助理是非常輕鬆的事。
3.
方嵐遙是個典型的沒腦子大小姐性格,她隻想坐享其成。
說是她的助理,倒不如說我是個跑腿的。
“林曦,幫我去城西買個奶茶,要五塊冰,回來一塊冰都不許化!”
收到方嵐遙緊急電話,接通後卻隻是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多次,而我則平靜答應,並且按照她的要求做得完美。
即使工資還在不斷被克扣,我都從未在她麵前展露一絲不悅。
她時常心情不好,對我破口大罵。
我也隻是低下頭任由她嘲諷。
果然沒過多久,方嵐遙接了個電話後,聲音尖銳地大喊起來。
“什麼?辰澤又和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給我把那個女人處理掉!”
這種對話我聽到過無數次,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隻要不順她意,就會得到輕飄飄的一句處理掉。
方嵐遙掛了電話,看見我還站在身邊,立刻向我發火。
“林曦,你還站在這裏是為了看我笑話嗎,給我滾出去!”
我乖巧應下。
隨即出了公司,接過奶茶,向麵前的人點頭道謝。
那人穿著一身騎手服,整張臉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東西還夠嗎?”
他低聲詢問。
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公司。
看著手中的奶茶,將它放入冰箱中。
方嵐遙本就暴躁易怒,這些日子裏入口的食物或飲品都加了些料。
這讓她變得更加無法思考,也更易怒。
而蘇辰澤,本身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
隻要安排一些相貌優秀的人去,不管是否真的發生過什麼。
方嵐遙一定會吃醋。
在方嵐遙如此的控製之下,蘇辰澤又想要她的錢,又想要溫柔的女人。
等他們爆發最大的爭吵之時,就是我下手之日。
好在他們沒讓我等太久。
我很快接到了方嵐遙的電話。
“林曦,我給你發個定位,你過來一下!”
我知道,我的複仇可以開始了。
4.
趕到地下車庫時,方嵐遙正滿手是血地站在一旁。
蘇辰澤抱著滿身是血的女人渾身顫抖著。
見到我的身影,方嵐遙驚慌地撲上來抓住我的袖子。
她的聲音滿是驚慌,我從沒見過她那麼驚慌的模樣。
心中無比暢快,但我的聲音裏滿是擔心。
“方總,先不要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這個女人喜歡辰澤,說什麼非他不可,說,說我配不上辰澤。”
“她還拿出刀威脅我,我隻是不小心才搶過來。”
方嵐遙平常都是讓人做這種肮臟事,什麼時候動過自己的手。
現在她滿手是血,即使沒有什麼目擊證人,但她還是嚇得六神無主。
我緊皺眉頭,反握住方嵐遙的手,輕聲安慰她。
“別慌,方總,您先走,這裏的監控和傷者我來處理。”
“我在外麵跟您安排了車,您和蘇先生先去避避風頭。”
看著兩人的背影向外走去,我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
到了這個時候,蘇辰澤還在抱著方嵐遙安慰。
“對不起,親愛的,我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我相信你,辰澤。”
這個對話太熟悉了,已經發生過無數遍。
恍惚間,我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婚禮現場。
在我狼狽地遮掩著暴露的身體時,他們說著一模一樣的話。
我攥緊拳頭,一直以來克製的暴躁情緒湧上心頭。
我撿起地上的刀,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捅死那兩個人!
一雙同樣帶血的手抓住我的袖口,是剛剛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冷靜一下,安青。”
真實的名字在耳邊響起,我很快冷靜下來。
我看向女人,她正麵無表情地從腹部拿出一個血袋。
她的妹妹,曾經同樣被蘇辰澤欺騙,和我關在同樣的精神病院。
隻可惜,她沒有抗住,死在了裏麵。
我和她一起走出車庫,司機立刻看了過來。
是準備藥粉的男人。
他的女友,隻是幫蘇辰澤撿到了掉在地上的手機。
就被方嵐遙扣了個想要和蘇辰澤搭上話的帽子。
她被方嵐遙下令暴打,已經成了一個植物人。
我向車後排看去,此時兩個人已經被綁好迷暈,一動不動。
5.
看著被丟在地上的兩人,我悠閑地拿起一把斧子磨著。
刺耳的摩擦聲很快就讓方嵐遙驚醒。
她看清我的臉,表情立刻從害怕變成了無畏。
方嵐遙像是完全沒有察覺自己的處境,大聲叫嚷著。
“林曦,快點放開我,我這是在哪裏?”
我停下動作,拿起斧刃對著她的臉,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方嵐遙看見我的臉明顯瑟縮了一下,好像現在才找回自己的腦子。
我蹲在她麵前,將頭歪成幾乎九十度看著她的臉。
她看起來似乎要被我嚇哭了。
“方嵐遙,到現在你還沒有認出我嗎?我可不叫什麼林曦。”
“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認出我,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方嵐遙立刻開始打量我的臉,我也一動不動地任由她觀察。
眼看著方嵐遙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我頓感無趣。
沒再理她,我看向倒在一旁的蘇辰澤。
他的眼球滾動著,明顯已經醒了有一會了。
我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刀,自言自語著。
“怎麼睡了這麼久,難道是我藥下太多了?”
“那就先砍一隻手讓他醒來好了,但是手被綁起來了呢。”
蘇辰澤的眼球轉動更快了些,明顯聽了我的話很緊張。
“那就砍腿好了,這樣還能防止他跑掉。”
我的語氣恍然大悟,一手按住他的腿,手上的斧子就要劈下去。
蘇辰澤立刻發出一道尖銳的喊叫聲,用力蹬腿逃離了我的桎梏。
而我手裏的斧子,則是狠狠插入了地麵。
看著蘇辰澤驚恐的臉,我笑出聲來。
“真可惜,要是再醒得晚一點就好了。”
蘇辰澤緊盯著我的臉,恐懼讓他的眼睛睜大,看起來很是滑稽。
“程,程安青!怎麼是你!”
“可你明明應該在精神病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