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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曼童是東南亞的叫法，我們那邊叫靈童。

專門把一些已經成形但未能出生，或者出生不久夭折的兒童屍體烘烤封泥，做成娃娃形狀的供奉物。

我身子止不住地顫抖，我的兩個孩子，就那麼被架在火上烤，又被陶泥永遠禁錮，靈魂難以安息。

“當時我就隨口一說，沒想到蕭野真的給我弄來了古曼童，辛苦你了姐姐，懷胎十月，挺不容易的吧。”

啪！

我顫抖著雙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怒火中燒正要反擊，看了眼我身後，唇角一勾，捂住臉，滿眼淚光。

“姐姐，我都說了姐夫心裏隻有你，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

“林佳！”

蕭野冰冷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他走過來把一隻棕色的愛馬士包扔到我旁邊的沙發，拿著另一隻限量款的送給林玫。

“別生氣了，你姐從小在農村長大，出什麼事隻會動手，沒家教，別跟她一般見識，打疼了嗎？我看看。”

我被晾在一邊，像在窺探別人幸福的小醜。

我不在乎周圍那些奇怪的目光，滿心滿眼隻有那兩個無辜可憐的孩子。

兩個人嘻鬧一路，直到把林玫送回家，蕭野坐回車上，把空調調低了五度。

我頓時寒毛豎起。

“蕭野，我冷。”

蕭野並沒有把空調調回去，這是第一次，他甩臉色給我。

一言不發地回到家，剛要下車，蕭野便拽回我的手，在我驚恐的目光中鎖了車門，將座位放倒，轉身壓在我身上。

濃烈的古龍香水和洋甘菊的香味交織著，和我身上洗衣液的味道格格不入。

“蕭野！”

我拚盡所有力氣把他推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止不住地顫抖。

我滿腦子都是那兩個孩子被架在火上烤的樣子。

“嘔——”

我止不住地吐起來，嘔吐物弄臟了他的車。

蕭野愣了一下，隨後非但沒怪我，反而滿眼驚喜:

“佳佳，你這是......”

“吃壞肚子了。”

我淡淡回給他一個蒼白的笑，折斷他所有希望。

他眼中的光迅速黯淡，隨口應付了句:“嗯，知道了。”

很快，月圓之夜到來，我被蕭野帶到湖中央的小島。

他為了哄我說了很多好聽的話。

中途，他借口去車上拿食物，把我一個人留在小院裏。

烏雲遮住月亮，一陣誦經聲傳來，數不清的黑蛇從四麵八方湧上來。

我巋然不動，平靜地看著蕭野離開的方向。

意外的是，他也在看著我。

我絲毫沒有掙紮，任由那些黑蛇纏住我的腳，緩緩向上，啃蝕著我的身體。

我的手上還戴著那隻他送的手鏈，自那次爭吵之後，我再也沒摘下。

也沒什麼必要摘下。

很快，一條體型最大的黑蛇從我後背爬上，慢慢地，圈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