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未婚夫得知我的養妹被逼著和雙腿癱瘓的敗家子結婚。
他二話不說就扔下我,和養妹飛往國外閃婚。
消息一出,他們反抗世俗,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瞬間轟動整個港城。
可我卻被迫成為棄婦,成了港城最大的笑話。
媒體記者給我冠上挖牆角的第三者稱號,堵得我家門都出不去。
沒想到那個雙腿癱瘓的敗家子卻坐著直升機停在我家後院的草坪上。
“宋小姐,你的男人搶走了我的未婚妻,我是不是應該還回來?”
“你現在有空嗎,願意和我領個證嗎?”
看著養妹朋友圈裏,他們在紐約時代廣場下擁吻的畫麵。
我毫不猶豫牽起男人的手,坐上了他的直升機。
01
從民政局出來,我還像在做夢。
男人坐著輪椅被秘書推出來後,將另一本結婚證遞到我手中:
“宋小姐,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合法夫妻了,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顧墨城,我才確認,我真的結婚了。
但結婚對象,不是我付出整個六年青春的張之彥。
而是與我見麵不到兩小時,整個港城世家都避之不及的瘸腿太子爺,顧墨城。
“宋婉心......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老婆。”
陌生的稱呼從顧墨城嘴裏喊出來,我臉燒的滾燙,隻好別開臉不看他。
他牽過我的手,將一枚一克拉的鑽戒套進我的食指。
陽光下,鑽石璀璨奪目。
“這個戒指是你給宋如晶結婚買的嗎?”
顧墨城聽到後,扯出一個笑容。
“我顧墨城,臟了的人和東西,通通不會要。”
“這個買的時候有些倉促,等婚禮那天再給你再換個最好的。”
我揚起手欣賞,感覺這樣的結果,好像也不錯。
七天之後,張之彥的電話才打過來。
他沒有任何解釋,張口就是質問:
“宋婉心,門鎖為什麼打不開,你是不是把密碼換了?”
語氣惡劣,頤指氣使,好像在整件事情裏,從來沒有對不起我似的。
他們蜜月七天,張之彥按著我為蜜月做的攻略帶宋如晶逐一打卡,
隻要他們一發布甜蜜動態,我就要被網友拎出來“淩遲”一次。
我的社交軟件,手機短信裏,全是言語汙穢的留言,甚至有人跑到我公司門口潑油漆,拉橫幅羞辱謾罵。
“密碼換了,你滾回家住吧!”
曾經隻要他稍微不高興,我就卑微的討好道歉。
如今,再也不可能了。
不等他說完,我便直接掛了電話,
他曾經仗著我愛他,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踐踏我的自尊,待我還不如一條狗。
如今我決定不愛了,現在他在我眼裏,不過就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沒曾想,晚上我回家時,密碼輸入了幾次都是錯誤。
張之彥裹著浴巾打開門,隨意瞥了我一眼,大馬金刀地坐回到沙發裏。
“我餓了,趕緊做點吃的。”
“還有,我衣服呢?”
何止他的衣服,家裏跟他有關的所有東西我都扔了。
他將腳邊的行李箱踹到我麵前:
“箱子裏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
箱子滾到我腳邊,倒地崩開。
一條女士褲襪纏繞著他的衣服掉出來,我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質問道:
“你怎麼進來的?”
張之彥一臉無所謂:
“我是這個家的男主人,找開鎖公司一分鐘搞定。”
當初我省吃儉用買下這套婚房,張之彥本說出裝修錢,可等我寫上他的名字後,他就各種推脫。
而現在,他不僅錢沒出,還想空手套白狼。
“妹夫這麼晚還賴在我這裏,不合適吧?”
“要不,叫你老婆來,親自帶你回去?”
我毫不留情地說出他做的齷齪事。
張之彥仰頭瞪我,心虛般的輕咳一聲:
“你當姐的,怎麼還跟妹妹這麼計較。”
“如晶要嫁的是個癱瘓,難道你要看著那個癱子毀了她一輩子?”
“我不過是幫如晶一把,我答應你,等那癱子對如晶死心了,我就跟她離婚。”
他越說越坦蕩,倒像是我矯情做作。
見我依舊冷著臉,張之彥軟了語氣:
“這樣吧,念在你這些年還算聽話,我以後每個星期抽出兩天來陪你。”
“但畢竟,如晶現在是我法律上的老婆,這段時間我跟她睡。”
我自嘲一笑。
真是諷刺,六年的付出,卻靠他的施舍,才能做個地下晴婦。
“張之彥,我們分手了。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02
張之彥眸色一沉,抄起手邊的杯子,摔在我腳邊。
瓷片迸裂,彈起的碎瓷劃傷了我的腳踝。
我氣得呼吸困難。
當初張之彥為了追我,天天對我噓寒問暖。
用一年工資在港城江邊,放煙花向我求愛。
我拒絕後,他又深夜買醉,雨中跪著哭求我給他一次機會。
如今我被網暴,背著第三者罵名,承受各種汙言碎語,反倒還成了我不懂事。
張之彥嗤笑出聲,跨步上前掐住我的脖頸:
“你家?宋婉心這也是我的房子。”
“我可整整玩了你六年,除了我整個港城誰會要你這種爛人?”
我氣的渾身顫抖,抓住他的胳膊,指甲紮進他的肉裏,摳出了血。
他目眥欲裂地瞪著我,雙眼猩紅。
僵持中,浴室門打開。
宋如晶穿著我的上半截睡衣,秀著兩條長腿從裏麵走出來。
我腦子裏嗡嗡直響。
宋如晶眼淚汪汪地望著張之彥,話卻是對著我說的:
“姐姐都怪我,你要罵就罵我吧。我這麼討人厭,就應該嫁給瘸子。”
“之彥哥哥隻是幫我,你何必拿他出氣呢?”
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我幾乎快要窒息,使勁朝張之彥推了一把。
張之彥沒防備,一個趔趄朝後揚去,被趕上來的宋如晶扶住。
“姐姐,你有氣就撒在我身上,怎麼可以傷害之彥哥哥。”
宋如晶走上前,控製著我的手,朝她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一聲脆響,張之彥衝過來,猛力把我推倒在地。
地上的碎瓷劃破了手掌,鮮血順著指尖往下淌。
他把宋如晶緊摟護住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而又溫柔看向她。
“如晶,你怎麼樣?”
“之彥哥哥,我的頭好暈,都是我不好,惹你們生氣,我就應該去死。”
說完,兩眼一閉,倒在張之彥懷裏。
“宋婉心,你看你幹的好事兒!”
宋之彥抱起宋如晶,拿了我的車鑰匙,衝去了醫院。
我身心俱疲,過了好久才調整好心情。
第二天,我就聯係中介,將房子低價賣了出去。
宋之彥得知後,給我發短信: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最晚我婚宴前,你要再耍心機不同意,就等著做一輩子破鞋。”
看完我氣笑出聲,將他拉進了黑名單。
三天後,他就要和宋如晶舉行儀式,
而我和顧墨城的婚禮,也在這一天。
03
婚禮如約而至。
我穿著婚紗準備從酒店客房下去迎賓,卻在電梯口和張之彥迎麵相撞。
見我穿著婚紗,
一群伴郎在身後起哄,張之彥不屑冷臉:
“宋婉心,你不是很有骨氣嗎?電話不接,玩消失。”
隨後,他得意道:
“不過,你現在後悔也不晚。”
“今天我和如晶辦婚禮,你先滾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周圍發出一陣嘲笑聲。
我白了他一眼:“讓讓,我趕著去結婚。”
推開他,轉身走進電梯。
“宋婉心,你有完沒完,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結婚?。”
張之彥低吼出聲。
等在酒店房間裏的宋如晶聽到動靜,匆匆趕過來。
她穿著我原本為自己買的法式拖尾婚紗,高傲的像個公主。
而我身上,是顧墨城讓頂級婚紗大師手工縫製的真鑽婚紗。即使在暗淡的環境下,亦能閃閃發光。
一對比,宋如晶宛如荷塘裏的白色大鵝。
她腳步一頓,眼中露出羨慕與嫉妒,咬牙切齒道:“姐姐,你穿成這樣來搶親,丟的可是之彥哥哥的臉。”
“趕緊把婚紗脫下來吧!”
張之彥臉色沉得發黑:
“宋婉心,你自己脫,還是我叫人現在就給你扒了。”
我無語至極,真想將手中的捧花甩在他們臉上。
可為討個吉利,我硬壓住了火。
“張之彥,我是要結婚,但不是跟你。”
他像是聽了笑話:“不跟我跟誰?你這種破鞋,難道還有人要?”
又看向身後伴郎,譏笑詢問:“你要嗎?”
嘲笑聲此起彼伏。
我默不作聲走進電梯,摁下關門鍵。
張之彥猙獰的臉隨著電梯門緩緩閉合。
“嘭......”
轎廂猛地一震。
一隻手從縫隙裏伸進來,強行扒開了電梯門。
張之彥死死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拽住出去,抵在牆上。
“宋婉心,你把話跟我說清楚,你要跟誰結婚?”
場麵一度混亂。
“把你的臟手,從我老婆身上拿開。”
顧墨城穿著一身定製西裝走到我身邊,扣住宋之彥手腕一轉,抬腿將他踹翻在地。
他將我摟在懷裏,聲音溫柔之際:“寶貝兒,嚇到了嗎?”
我從震驚中回過神,從他懷裏仰起頭:
“你......你能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