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首已除,現在歸降燕王殿下還來得及,否則殺無赦!”
朱右丟垃圾一般丟下於武屍首,就這麼站在萬人軍隊前,盡顯霸道。
軍隊人群議論紛紛,早已是炸開了鍋。
全部將領上前,居然沒有一個是其對手,如今群龍無首,還怎麼打?
“這小子,真是膽大妄為。”
張輔苦笑幾聲,此等狂妄行徑,在北平府軍中從未有過。
沐晟點頭附和。
“若是燕王殿下親眼目睹,都不知道殿下會作何反應,此子確有大將之風啊!”
此刻,城外無數人馬在聽到朱右言語後,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人已然單膝下跪。
朱右見火候還是不夠,當即開口。
“朝廷削藩,如今皇帝絲毫不顧親情殺伐自己的親叔叔,多少為大明駐守邊疆的藩王慘遭毒手,燕王殿下曾為大明效犬馬之勞,北伐之功,根本無意搶奪皇位,可結果呢,皇帝咄咄逼人,聽取朝堂狗官欲徹底殺死所有藩王。”
“這不僅是一場簡單的削藩,更是皇權無情的壓製,連功績在身的藩王都是如此,我們這些做士卒的又該是如何?”
“唯有跟隨燕王,將皇帝身邊狗官殺滅,大明才能重回盛世!”
於此,萬人軍隊徹底歸降。
張輔還有沐晟,以及先鋒營將領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等收服軍心之手段,很難想象會是一個年輕人所說出,還有這對於局勢的認知,不知要強過多少人。
“效忠燕王!”
“清君側,殺奸臣!”
聲聲激情言語,回蕩山穀,震動山河。
......
大明皇宮。
朱允炆一把將奏折給甩在地上,臉上盡是陰沉。
“這個燕王,莫非真要造反不成?!”
前線失利,北平府已然淪為眾矢之的,朝廷多次的命令始終無法安然抵達。
換句話說,現在的北平府地界已然成了朱棣的囊中之物。
“陛下,也不知這燕王底下哪位猛將,僅是帶著城外先鋒營,同朱棣在北平府城來了個裏外迎合,破了城不說,還調轉兵馬直襲大興縣!”
“連是趕來的將領皆是死於其手,上萬軍隊原地倒戈!”
齊泰話語滿含震驚,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甚至覺得這是前線部隊敷衍了事的借口。
上萬人攻打剛剛被攻城的軍隊,不戰而降說出去誰信?
何況聽說還不是朱棣本人在場。
“什麼?還有此等事,莫不是張玉?”
朱允炆皺起眉。
“張玉正隨著朱棣一同收服其餘縣城,根據情報已然確定不是他,也不是燕王,似乎是個叫朱右的人,該人是上個月加入北平府軍先鋒營。”
方孝孺已是做過調查,越是深入越是心驚,如此算來,那人不過二十歲。
便是帶領軍隊連連攻下兩座城池。
什麼?!
不光朱允炆這個皇帝,世人皆知燕王朱棣麾下有著不少名將,這張玉作戰驍勇,足智多謀那是出了名的。
暫且不說丘福,朱能,李遠等人,怎是又出了一個驍勇善戰的人?
“難不成這大明將才寧願都跟著燕王送死謀反,也不願歸順朝堂,為朕效力?”
朱允炆多少有些氣憤,他明明才是正道,才是這大明的君主。
怎麼大明疆土的名將都去投靠了燕王呢。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更是太祖欽定,燕王造反已是忤逆先帝,失去民心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即便他人才如雲,也敵不過坐擁江山的陛下!”
方孝孺說出心中所想。
什麼朱右,什麼張玉,不過是大逆不道之徒,跟著燕王朱棣不過死路一條。
要怪隻能怪他們跟錯了人。
“不管如何,當務之急是派兵前去鎮壓!”
黃子澄沉沉開口。
“沒錯,削藩一事絕不能受阻,傳朕旨意,調遣北平府周圍所有兵馬,務必要趕在燕王徹底拿下北平府前,結束這一切。”
朱允炆露出一抹笑容。
燕王造反,對朝廷來說,何嘗不是一次最佳的削藩機會,且是名正言順的削。
就算北平真的落入燕王手中。
那又如何?
半壁江山都是他的,他還能鬥不過這區區北平府軍?
......
北平府,懷柔縣。
朱棣望著遠方,長舒了一口氣,這時身旁走來張玉,他拱手行禮。
“殿下,懷柔縣已經整備完畢,城外駐紮軍隊也已經勸降收納。”
“嗯,朱右和張輔那邊如何?”
“根據斥候來報,他們已經帶兵前去宛平縣!”
“這麼快?”
不怪朱棣驚訝,而是他率領的可是大部分主力,花了兩日才拿下這懷柔縣。
這個朱右,居然已經帶人前往下一個縣城了。
作為此戰先鋒的丘福,聽了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他比誰都清楚先鋒攻城有多困難。
那幾乎是距離死亡最近的山崖邊上行走。
他自認為已經是最快,甚至沒有耗費多少兵卒,可還是沒能快的過那個新晉將領朱右。
“這小子真有這麼厲害?依我看,理應是張輔張將軍的助力才是如此,不然僅憑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領軍,早就輸的一塌糊塗了。”
朱棣瞥了眼丘福,笑著開口。
“到目前為止,此人所展現的能力,已是我北平府軍中獨一份了。”
“若北平府徹底收服,他一定是要被記上頭等大功。”
丘福不禁眼紅,當即欲要領兵前去攻下一個縣城。
朱棣也沒攔,任由其帶兵前去。
目睹這一切保持沉默的張玉笑了笑,點破這其中馭人之術。
“殿下以朱右為引,調動兄弟們幹勁,令末將佩服。”
朱棣哈哈大笑。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但說一千道一萬仍是離不開朱右此番的殺神行跡。
別的不說,他是越來越對這小子喜歡了。
加以培養絕對能夠響徹整個大明。
“殿下,還剩餘三個縣城,其餘縣城皆是降服,不出五日,定能徹底收回整個北平府兵權!”
聽了張玉的話,朱棣眼底泛著精光。
這一天他等了太久,終於要來了。
待他回到軍營,一縷黑衣僧人從一側走出,堆積著笑容,緩緩開口。
“此人可謂是絕世將才,殿下捫心自問,真能夠將其徹底掌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