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筆的手在打顫,可為了家族的榮譽,她又不得不屈服。
當字簽好的一刹那,她的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顧曼曼見狀嗤笑。
“不就是一顆腎嗎,又不是要了你的命。”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警告。
“這件事,你必須保密。絕不能告訴其他人。”
溫雪初抬首,木然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東西給我吧!”
照相機到手的那一刻,溫雪初憤怒的將它扔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於此同時,顧家書房的位置傳來一陣騷動,然後是傭人的呐喊。
“快來人,老爺暈倒了。”
溫雪初轉頭的瞬間,一記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
下一秒。
她便暈了過去。
溫雪初醒來的時候,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
她嘗試掙脫,可惜繩子綁的太緊,她越動繩子越緊。
門外隱隱有爭吵聲傳來,她屏住呼吸,靜心傾聽。
“曼曼,你抓溫雪初做什麼?”
“哥,爸得了尿毒症,身子骨大不如前,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原,他的身子就完了。”
“這跟你抓溫雪初有什麼關係。”
“我在她昏迷的時候。弄了一點血去做配型,竟然成功了。”
“哥。你難道為了那個女人,連爸爸的生命都不顧了嗎?”
顧寒夜聞言頓時沉默。
溫雪初心也涼了。
很快,房間裏就進來了幾個帶著口罩的醫生,他們給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後,強行將麻醉打入她的身體。
沒一會兒,她的意識就變的模糊。
她能聽到顧寒夜在她耳邊低沉的懺悔。
“對不起,雪初,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你。”
也能感受到身體被推進了手術室。
冰冷的手術刀劃開她蒼白的皮膚,她的心也沉入穀底。
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溫雪初的意識恍惚間,飄離了身體,冷眼望著不遠處的顧寒夜。
他頹廢的站在手術室外,神情焦慮,不停的轉著圈圈。
嘴裏還不停的呢喃著。
“雪初,等你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就跟你求婚,今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她很想說,她不需要。
她又看到了角落裏的顧曼曼對醫生冷漠的吩咐。
“這是五百萬,我不希望再看見她,就讓她死在手術台上吧!”
她自嘲一笑,看來她的命是保不住了。
溫雪初看著醫院鐘表顯示的時間。
有些發怔。
今天是她跟哥哥約定好離開的日子,不知道他在發現她失聯後,會多麼的焦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手術成功的那一刻。
一大群黑衣保鏢突然闖進了醫院。
領頭之人正是溫雪初的哥哥溫實初。
他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趕來了醫院
顧寒夜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把推到牆上。
顧寒夜的頭狠狠的撞在牆上,鮮血從他的後腦溢出,他話都沒說的出口,便暈了過去。
溫實初帶人闖進手術室後,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溫雪初,猩紅的眸子裏滿是憤怒。
“她要是出了意外,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血債血償。”
在確認她沒有生命危險後,他心疼的抱起她離開了這裏。
也許是身體逐漸的恢複了生命特征。
溫雪初意識受到牽引向著身體飄去。
在路過顧寒夜的時候,她的意識頓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低語。
“顧寒夜,我欠你的,都還完了。再見,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