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給白月光倒了一杯冰水,老公就把雙腿殘疾的我綁到了萬丈高的冰峰上。
“你這個毒婦,明知道安婉體寒,還想用冰水害她!”
“我這就讓你也嘗嘗冰封雪凍的滋味!”
我哭著求他看在我肚子中孩子的份上放過我。
可他卻說我有病。
“我看你是做夢做多了,就該在冰峰上清醒清醒。”
恐高畏寒的我,就那麼被掛在冰峰上足足十二個小時。
十二個小時後,我的身體凍僵了。
心,也凍死了。
漫天的風雪中,我被綁在冰峰上,被凍的渾身僵硬。
我顫顫巍巍地望著腳下的萬丈深淵,以及對岸處的兩個小小人影。
丈夫厲雲行將他的青梅摟在懷中,滿眼皆是心疼。
兩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尚且凍的渾身發抖。
而我身上隻套著一件薄薄的衝鋒衣。
“蘇雲晴!你給我好好反省。”
“二十四個小時後,我會派人來接你。”
“到時候隻要你跪下跟安婉認錯,我就會原諒你。”
智能手環上顯示,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三十度。
這樣的天氣,我隻怕不到兩個小時就會被活活凍死。
我無助地想要揮動早已凍僵的雙手。
林安婉在厲雲行懷裏打了個噴嚏。
“雲行,這樣好嗎?”
“我好冷啊,隻怕雲晴姐在冰山會更冷的。”
厲雲行嫌惡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便是滿目星光地癡情凝望著林安婉。
“你那麼心善,不是早都給她準備了特製保暖衣了嗎?”
“不要管她,我們走。”
在厲雲行轉身的最後的瞬間,我掏出了我身上的產檢報告。
“厲雲行......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我......我沒騙你......”
“求你......求你救救我。”
可我早已凍到失語,說的話含含糊糊,隻有我自己能聽見。
厲雲行最後看了我一眼。
“蘇雲晴,你可要好好感謝安婉,我們這就要回去幫你熬薑湯呢!”
呼嘯的寒風刮過,堵住我的喉嚨,讓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一天前,我明明還在國內慶祝生日。
一向待我冷淡的厲雲行卻紅了眼眶,忽然強吻我,還要跟我喝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我就暈的不省人事。
再然後,我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冰峰上。
原來,厲雲行的忽然示好,居然隻是為了給林安婉出氣。
僅僅是因為我給林安婉倒了一杯冰水。
那時,我剛剛流產。
厲雲行卻公然將林安婉帶回家。
兩人就那麼住在我隔壁的主臥,發出卿卿我我的聲音。
夜半,厲雲行還猛烈地敲擊著牆,喚醒熟睡的我,讓我給林安婉倒水。
“安婉辛苦的很,你趕緊去給我倒水。”
“我要抱著安婉,沒空。”
我忍著腹痛,昏昏沉沉地下樓接了一杯冰水。
其實,我本來是想倒在林安婉頭上的。
結果厲雲行卻搶先,將冰水潑在了我頭上。
之後的日子,便是無盡的爭吵與冷暴力。
我所有的愛意與耐心也被逐漸消磨殆盡。
直到我過生日的前一個月,他才開始微微示好。
趁我睡著,他不聲不響地爬上了我的床。
等我反應過來時,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一個多月了。
我這才召開生日聚會,想跟厲雲行談一談。
結果,他卻因為那麼一杯冰水,恨了我那麼久。
謀劃出了這麼喪心病狂的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