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桑母告完別,謝思逸剛下樓就迎來蘇心慧的冷語:“你就那麼愛桑蕊,她都死了三年了你還放不下!”
謝思逸看到她眼眶有些發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他沉聲道:“對,我就是很愛她,我和她認識了二十年,我愛了她二十年,這輩子除了她,我誰都不會再愛!”
既然蘇心慧已經誤會了三年,也不差這兩個月。
反正他已經快死了。
蘇心慧身邊也有了其他人......
她應該有更明媚的人生,而不是跟他這個快死的人糾纏。
“你就不怕,我報複她媽媽?”
蘇心慧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謝思逸捏緊了拳頭,沉聲道:“你不會的。”
蘇心慧冷笑著,似是在譏諷自己的愚蠢,她怒吼道:“你那麼愛她當年怎麼不跟她一起死?”
說完這句,她轉身大步上了車,絕塵而去。
謝思逸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我確實,就快要死了。”
自那天後,蘇心慧每天都會帶沈譽回別墅。
有時是半夜,有時一待就是一整天。
而謝思逸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他們,事無巨細,隨叫隨到。
蘇心慧很喜歡讓謝思逸給他們做飯,但她從來不吃,隻喂給沈譽吃,如果他覺得不好吃,就會讓謝思逸一遍一遍做,直到滿意為止。
謝思逸一一照做。
一個月期限轉瞬即到。
前一天,謝思逸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催他交齊尾款。
蘇心慧站在他身後直到掛了電話,從亮著的手機屏幕上看到了電話是來自海外,不禁疑惑頓生。
“什麼尾款?你在比利時還有公司?”
看到蘇心慧站在身後,謝思逸有些慌亂,生怕她聽到安樂死的事,卻沒想到她第一反應是這個。
謝思逸暗暗鬆了口氣,“不是,我欠了一個朋友的錢,打電話來催債的。”
想到他如今這幅愛財如命的樣子,蘇心慧也沒有再追問。
隻是心裏還有些不解,謝思逸都在山裏守墓三年了,怎麼還能欠錢?
第二天就一月期滿。
謝思逸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卻沒有見到蘇心慧。
他早已辦好了出國手續,可錢還沒有拿到,無奈他隻好打電話。
蘇心慧語氣冷漠:“想要錢,就自己來找我。”
謝思逸遲疑片刻才開口:“好。”
騰飛集團是謝思逸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再次回到這裏,他仍然覺得有幾分親切。
前台是個新人,並沒有見過他。
“不好意思先生,沒有預約的話不能進去。”
謝思逸舉起手機調出和蘇心慧的通話記錄:“我和蘇總約好了,你可以再打電話確認一遍。”
前台點點頭,給秘書處打去電話核實。
“謝思逸!真的是你?”
謝思逸轉頭看去,迎接他的是陳頌禮的擁抱。
陳頌禮曾是他的大學學弟,也是他在騰飛的助理,三年了,他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見陳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