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導在小群裏發消息問有沒有時間再圍讀下劇本。
我回複了個OK,認命地重新換衣服。
帶著劇本走出房間時,我看見易懷榆靠在通往電梯的走廊上。
我立刻轉身就走。
「躲我?」他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頭也不回:「安姐說了,保持三米距離。」
「那拍戲怎麼辦?」他慢悠悠地跟上來。
「明天可是床戲。」
我腳步一頓,差點絆倒自己。
好煩,忘了這茬。
誰告訴我都市愛情劇為什麼要這麼多親密戲?
我和易懷榆一前一後從樓梯走出來時,正好撞上也來吳導房裏的場記。
「你們倆怎麼走樓梯?」
我抽了抽嘴角。
他為什麼跟著我?
尷尬地回答道:「哈哈,一下戲就回房間了,剛好出門走樓梯鍛煉一下。」
我聽到身後傳來輕笑。
「林老師說的是,我也一樣。」
場記奇怪地看了我們兩眼,敲開了吳導的門。
吳導晚上忽然喊我們圍讀主要也是怕我們兩個沒有床戲經驗,耽誤第二天拍攝。
於是,他扯著我們講了很多注意事項。
直到我們都點了頭,他才放了我們回去。
我和易懷榆拍床戲。
安姐的臉色比我還黑。
我拍拍安姐的肩開導她:「拍戲的是我,我都不在意,你別氣了。再說了,當時接戲的時候不就知道這戲親密戲份多嗎,你說的呀姐,要追求進步。」
安姐劈裏啪啦地打字。
不用看就知道又是發給秦哥的。
無外乎就是什麼“你明知道我給婼婼接了吳導的戲你還湊上來是不是惡心我”這種 。
一邊打她還一邊回:「和別人都說專業素養,和秦傑的藝人拍那就是工傷!」
「那姐你給我報銷不?」我笑嘻嘻地回她。
安姐忍不住勾起唇角,朝我翻了個白眼:「去你的。易懷榆雖然是秦傑那斯帶的,起碼臉算和你能搭的小生裏能看的了,你們拍戲我要對著秦傑那張臉,是我工傷。」
其實拍親密戲是最尷尬的。
就比如現在,我穿著白襯衫A字裙躺在床上,衣服被造型老師刻意地扯出褶皺。
易懷榆穿了件領口有些大的毛衫,單手撐著枕頭,另一隻手虛虛環在我的腰側。
而床周圍,是一大堆的打光板攝像機和各種工作人員。
信念感啊信念感。
我心底默念。
不管有怎樣的肢體接觸,林婼你都要給我穩住了。
你是演員你是演員。
我深吸一口氣。
吳導在旁邊指導我和易懷榆等等應該做怎樣的動作和姿勢。
隨著場記一聲打板,我們進入到演戲狀態。
喬伊微醺了臉眯著眼睛,被陳術帶倒在床上。
陳術的手指劃過喬伊腰間,她身軀顫顫,主動吻向陳術的唇角。
雙腿之間被膝蓋抵住。
陳術親了親她的鼻尖,濕熱的氣息打在臉上。
隨後破開她的唇齒,勾住喬伊的舌頭攪弄。
喬伊的嘴唇被他含住,唇珠被時不時地吮吸。
本來劇本隻說親吻就可以,但吳導這場戲想拍出欲感,他也不確定會不會惹觀眾反感。
最後商量決定各種想法都拍點鏡頭試試,後期剪輯再看。
拍戲途中吳導還靈感一現,覺得隻一張床太過單調。
又重新安排現場導軌,來了個從門頭一路親吻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