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自鶴進來,林時挽立馬收了手機。
“沒什麼,就是證件更新而已。”
宋自鶴擰眉,“是嗎?”
他不信,林時挽捏緊手中的手機,佯裝輕笑道,“怎麼,你不是一向不在乎這種事嗎?現在問,是想讓我去飛行了?”
林時挽一番話,懟得宋自鶴啞口無言。
他隻能轉移話題道,“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托宋嫣然的福,好不到哪裏去。”
她對花過敏,到現在鼻腔還難受得要命,甚至有些呼吸不暢。
林時挽沒說謊。
宋自鶴歎了口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從小被我慣壞了,性子跋扈但沒有惡意。”
林時挽被氣笑,“沒有惡意?是不是我死了,你都會說她是不小心,她無辜?”
以那晚宋嫣然的表現,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對花粉過敏,她就是故意的。
她想害死自己!
宋自鶴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清楚,宋自鶴,我真後悔愛上你。”
宋自鶴嗬斥,“夠了。”
若是放在從前,他巴不得林時挽別自討沒趣,她愛不愛,自己本就不在乎。
可今日一聽,宋自鶴卻覺得心煩。
“我已經讓她麵壁思過了,你還想怎麼樣?”
林時挽氣急,自己差點沒了命他就隻是懲罰宋嫣然禁閉。
把她當什麼了?
“讓她道歉。”
她話音剛落,宋自鶴立馬搖頭,“不可能。我答應過嫣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林時挽第一次沒有選擇退讓,她仍不屈不撓,“可這件事本就是她的錯,道歉不是最基本的嗎?”
“嫣然要麵子,她會不高興。。”
宋嫣然不高興,就能決定自己的生死了嗎?
憑什麼?
林時挽靜靜的看著他,“如果我偏要呢?”
宋自鶴冷然,“林時玩,胡鬧也得有分寸。”
跟她解釋,是不想女人為此有隔閡,哪知林時挽根本沒有消氣的意思反而還冷嘲熱諷。
一直以來,她在自己麵前都是溫柔聽話的形象,哪裏像今天一樣這麼咄咄逼人。
宋自鶴的話就是最後通牒。
林時挽隻覺得荒謬又可笑,她冷著臉,指向病房的門,“滾。”
“你在無理取鬧什麼?”
“我讓你滾!”
林時挽拽起身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他。
宋自鶴立馬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關上門的那一刻。
林時挽疲憊的倒在了床上。
愛了他五年,成了笑話不說,如今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
她把手搭在雙眼處,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