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不適令葉欣再也堅持不下去,頭一垂再次昏厥了過去。
就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鐵門被打開,有一個鬼祟的身影提了一袋子走了進來。
來人一股腦兒把袋子裏的東西丟進了水牢裏,葉欣沒被這些給驚醒,下一秒她就被一股股蝕骨的痛意給疼醒了。
她發出淒烈的慘叫:“啊,好疼,是什麼東西在咬我!”
她疼的在鐵牢裏左右直跳腳,可無論怎麼跳,都避不開水裏的不名之物,一口一口啃在她的腿腳上。
眨眼功夫,那黑沉沉的水裏就泛起了一股股血腥之氣。
而那個歹人居然舉著手機開了閃光燈在拍攝這血腥殘暴的場麵。
“太刺激了!賤人,你就好好在這享受吧,這是傅少給你的懲罰。”
葉欣瑟縮在一角,死死攀住鐵籠,強撐著試圖抬起直滴著血水的腿腳來。
她虛弱地喘著大氣,斷斷續續磨出口來:“你......究竟在水裏放了什麼?”
歹人臨走之前終肯告知真相:“這可是最殘暴的食人魚,見肉就啃。”
“你就在此享受個夠吧!”
葉欣這次是真怕了,如果一刀給她個痛快還好,這食人魚的恐怖之處是一口口在啃食她的肉,這是最折磨人的淩遲之刑。
她悲切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上空:“啊,好痛!別走,救救我。”
“傅庭州,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愛你了。”
“我錯了,我錯了......”
她無力地哼吟著,每一次都想自己能暈死過去一了百了。
可那殘暴的食人魚,哪肯放過新鮮的血肉,一口一口瘋狂撕咬著。
甚至吃得太歡,還躍出水麵來。
葉欣大半個身子都浸泡在血水裏,她甚至還能看到那水光裏有什麼細碎的東西在飄。
她知道那是魚口裏掉下來屬於她的碎肉。
疼痛促使她無比的清醒,看著自己一點點淪為魚食。
她真的撐不下去了,她再也到不了那個夢寐以求的無人小島長眠。
她今天就要死在這,喪生魚肚。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父母招手來接她。
“欣欣,我們苦命的孩子,爸媽來接你了!”
就在葉欣一頭要撲在水裏,那扇緊閉的鐵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裏麵的血腥味令閨蜜一陣作嘔,她緊捂著嘴,衝了過來:“欣欣,我來救你了!”
“撲通”一大聲濺起的血水,噴了閨蜜一臉。
促使她驚魂未定哭喊起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砸籠子,救出欣欣。”
“欣欣,你再堅持一下子。”
“這天殺的傅庭州,他在籠子裏放了什麼?他怎能這麼迫害你。”
“哐當哐當”,鐵籠終於被砸開,一地的血水奔流而出。
可隨之了無生氣的葉欣掉出來的還有幾條食人魚,甚至飛出來還想咬人。
閨蜜驚慌地抱住了葉欣,心痛地命令道:“打死這些可惡的魚。”
“欣欣,你挺住,我現在就救你去醫院。”
閨蜜懷抱著葉欣衝往醫院的一路上,幾乎都不敢確定她還活著。
直到醫護人員將她送進了急救室,小護士憤怒地走出來:“你們對病人究竟做了什麼?她的腿都沒有一塊完整的肉了。”
聽到這,閨蜜悲切地癱坐在地嚎哭:“醫生,請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怪我,我應該更早一點來的。”
閨蜜無比焦急地守在手術室外,看著那亮起的紅燈。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名醫生急切地走了出來:“病人生命垂危,我們已經盡力。”
“我們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家屬可以進去和她說說話,就當是最後的遺言。”
閨蜜跪地哭求:“不,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她,欣欣太命苦了。”
醫生無力地搖搖頭,最終閨蜜虛軟著身子擦幹眼淚走了進去。
閨蜜捧著葉欣的手,呼喚著:“欣欣,我在,你有什麼話要說我聽著。”
臉上毫無血色的葉欣,氣若遊絲地磨出口:“若婉,看到你我很開心。今生注定我隻能欠你了。”
閨蜜哭得泣不成聲:“你別說了,你好好養身子。”
葉欣強擠出一絲笑來:“我好不了了,我在一個機構定了埋葬之地,現在還有尾款沒有補齊,你能不能幫我交上?”
閨蜜抽泣著連連點頭:“我給你交,不,你會好起來。”
“我要去殺了傅庭州,問問他有沒有良心。”
葉欣一把反握住閨蜜:“咱們鬥不過他的,我不想你被牽連。”
“我太累了,我現在隻想去無人的小島,但願爸媽不怨我還能再相逢......”
說完這句,葉欣眼底的光徹底熄滅,旁邊的儀器上傳了刺耳的“叮”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