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欣猶如一具遊魂,離開了墓園,偏逢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陣雨。
她就這麼淋在雨中,盲目地遊蕩著,直到身子再也承受不住,倒在了泥地裏。
再次醒來,她發現躺在醫院。
負責的醫生歎著氣叮囑:“葉小姐,你的身子已經透支了,你若再不愛惜,怕是一個月都活不過。”
即便醫生再三提醒她的病情要住院,她還是強撐著離開。
她沒有錢再支付醫藥費,她現在還要湊足喪葬費。
隻盼一身輕鬆,離開這個罪孽深重的地方。
因為她有過案底,很難找到工作,她就在一些餐館負責打雜。
幸好還有一個閨蜜願意幫她,幫她介紹了大酒店的清潔工作。
她剛穿上製服,領班就拍手喊集合:“大家都打起精神來,今天有一個大人物在我們酒店辦喜宴。”
“若機靈點還能討到小費。”
一聽有小費,讓葉欣也跟著去湊熱鬧。
直到從側門進去,她才發現原來這兒正是傅庭州和韓以柔的訂婚宴。
她已經顧不得心臟上浮起了細密的刺痛,她都病入膏肓了,哪還顧得上這些情情愛愛。
她壓低了帽簷,埋頭負責清掃。
一群嬉鬧的人群突然擁堵了過來,瞬間將她給掀翻在地上。
葉欣倉惶地想拾起帽子戴上遮掩,但已經為時已晚。
人群中有人發現了她:“我道這是誰?這不是鼎鼎有名的葉家千金。”
“我呸,葉家早就垮了,她不過就是個殺人凶手。”
“葉欣,像你這麼歹毒的人混進傅少的訂婚宴究竟想幹什麼,你該不會想破壞婚禮?”
......
嘴上辱罵著還不夠,一眾人火速包圍了過來。
葉欣不想再惹是非,隻能推托著:“你們認錯人了。”
可這群人都不是善茬,有一個男人一把倒扣住她的肩頭,強拖著她到一對新人麵前。
“庭州,你看我逮著誰了,她居然敢混進你們的訂婚宴來搞破壞。”
韓以柔立馬受驚地半捂著嘴:“葉欣,你真是賊心不死,上一次是墓園,現在又是我們的訂婚宴,你還想做什麼惡事?”
話音一落,一眾親朋好友紛紛唾棄地看過來。
“真是不要臉,蛇蠍心腸,殺人凶手......”
過去疼愛她的傅母,更是激動到臉色煞白,嘶聲罵道:“庭州,你爸爸是給她害死的,她怎麼給放出來了。”
“庭州,你爸爸死的太冤了!”
說著,傅母就狂衝了過來,一巴掌扇打到她臉上,力氣之大直接打的葉欣一陣耳鳴,栽倒在地。
“你還敢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說著傅母猶如發了失心瘋一樣,瘋狂地踢踏踹打在葉欣的身上。
葉欣直感腹部一陣陣絞痛,硬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周圍圍觀的群眾紛紛叫好:“像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被判死刑,打死活該。”
就在葉欣以為真的要喪命於此,傅庭州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傅母。
“媽,請您保持冷靜。”
“來人,將我媽扶進去。”
很快傅母有專人攙扶著走了,傅庭州高高站在她麵前,冷冷丟下:“別以為我是幫你,不過看在今天是喜宴,不想染上汙穢的臟血。”
韓以柔緊攀著傅庭州的手臂,挑唆:“葉欣,你還真是下血本啊,還假裝吐血,無非是想博取同情。”
“不過你的鬼伎倆,庭州一眼就看穿了。”
“來人,將她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