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凝聽了她的話,瞳孔緊縮。
當初,撿到魏序安的人分明是她啊!照顧了他三個月的人也是她!
蘇念看著她疑惑不解的樣子,笑得更得意了:[我就是趁你出去,冒領了你的功勞,不過,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沈虞凝聽的全身都在顫抖,當初,她耗盡心力,才將魏序安從鬼門關拉回來。
哪知他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狀告她父親。
而她,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當初,他若是知道是她救了他,他會不會能聽她解釋呢......
蘇念將腳移開,蹲下了身子,直視著沈虞凝的眼角,挑釁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魏序安那裏亂說,畢竟,你說了他現在也不會信!]
沈虞凝本沒有打算去說的。
她與魏序安相互折磨那五年,已經耗盡了她的愛意,她現在,隻想等七天以後離開。
不過看著地上破碎的玉佩,與血肉模糊的手,她改變主意了。
她站直了身子,隻是還沒站穩,蘇念忽然拉過了她的手。
她反應不及時,等反應過來時,蘇念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將軍,你終於來了!姐姐今天派人偷了我的玉佩,還說要打死妾!]
[妾怕死了,嗚嗚嗚......]
沈虞凝的身後,傳來了魏序安狠厲的聲音:[沈虞凝,你推的?]
沈虞凝張了張嘴,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蘇念打斷。
[將軍,你看人家的手,都破了呢!真的好疼啊......]
她縮在魏序安懷中,小聲的抱怨撒嬌。
魏序安陰沉的眸子盯緊了沈虞凝,沈虞凝緩緩搖頭。
她知道,魏序安不會信她的。
曾經,隻因他的一房妾室說她因嫉妒打了她一巴掌,他就不分青紅皂白找了嬤嬤扇了一夜她的臉,直到她的臉紅腫不堪......
還有一次,她的一房妾室染了風寒,隻因聽說人的指甲可緩解疼痛,他就命人拔了她十顆指尖入藥......
想到曾經,她護住了肚子。
魏序安上前,一腳將沈虞凝踢倒在地。
[我說過的吧,隻要她們其中一人出了事,你就十倍百倍的奉還!]
[來人,將沈虞凝丟入柴房反省!直到她願意認錯再放出來!]
沈虞凝看著地上破碎的玉佩,密密麻麻的痛自心頭上湧,可她完全顧不得了。
她的肚子好疼!
她的孩子!
下身一股熱、流湧出,她掙開了下人,哀求道:[魏序安,求你了,我身體不適,給我找個大夫吧。]
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懷了身孕。
他一定會給她墮、胎的!
魏序安看著沈虞凝蒼白的臉色,雙手微顫,他記得,他沒有用多大力氣,怎麼會疼成這個樣子。
他意識到幾分不對。
蘇念見狀,急忙拽住了魏序安的袖子道:[序安,姐姐不過是不想被關柴房罷了......你看看人家嘛,人家的手都破了呢!]
魏序安頓時冷了眸色。
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
當初,要不是沈虞凝她們一家,他的父母親人都還健在!
他折磨她,就是在替她贖罪!
隻要他折磨她十年,他就放過她!
到時候,他就放下一切與她重新開始。
想到這裏,魏序安抱起了蘇念,他隻留下了一句話:[還等什麼!還不將她關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