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序安回到京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強娶沈虞凝為妻。
五年時間,他將沈虞凝困在後宅,日夜羞辱折磨。
婚後五年 ,他更是納了九百九十九房妾室。
他說:[沈虞凝!當初要不是你爹貪汙軍餉,我不會九死一生,我全家都不會死!]
[沈虞凝,這都是你欠我的!]
沈虞凝一直默默忍受一切,期待有一天能和他講明當年事情真相。
直到他為了新納的妾室強行打掉了她肚中的孩子,她徹底心死,服下了假死藥。
隻是她假死的第二日,滿京城卻都在說魏序安瘋了。
......
“將軍夫人,您這身子這些年虧損嚴重,生產時可能會血崩而亡啊!此胎,你確定要保嗎?”
老大夫麵色凝重的看著沈虞凝,勸她再考慮一番。
沈虞凝堅定的點頭,抬手撫上了肚子:[我確定。]
還有七天,沈虞凝就會在太後的安排下假死。
她與魏序安相愛十年,相互折磨五年,最後,她也就隻能留下這一個孩子了。
她歎了口氣,走出醫館時,魏序安迎親的隊伍剛好從她麵前經過。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沈虞凝看著那個一身大紅色喜服,端坐在馬上,滿麵春風的魏序安紅了眼眶。
在她檢查出懷孕的這一天,他又抬了十房妾室入府。
[這是將軍抬進府的第九百九十九房妾室了吧!當真是個風流人物啊!這將軍夫人也真能忍!]
[你知道什麼?當初這將軍夫人沈虞凝是被將軍強娶到手的!當初她家全族流放,要是不嫁他,她估計早死了!不忍還能怎麼辦?]
[她也是活該!當初魏家軍上戰場,要不是她父親貪汙軍餉,魏家軍不會全部戰死,就活了將軍一人!]
[我要是將軍,我殺了她都難解心頭之恨,更別提娶她了!]
百姓議論的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心臟,導致她痛不欲生。
她很想反駁,不是的,她父親沒有貪汙軍餉,他是被冤枉了。
可是,又有誰會信呢?
當初,魏家功高蓋主,皇家忌憚。
魏家上戰場時,皇帝就沒想過要他們回來。
當時負責軍餉運輸的,正是她父親。
她自幼就與魏序安相識,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兩家還是世交,魏序安上戰場前,他們二人已經互換了賡貼,隻等他回來,他們就可以成親了。
她還記得,魏序安上戰場那一日,偷偷從窗子中翻了進來,他拿出護在懷中的糖,對她笑得很好看:[阿凝,等我回來,就迎你入府,往後,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彼時,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別,天翻地覆。
因為,不過半年,朝廷就得到了消息,魏家軍全部戰死。
她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傷心欲絕,不顧眾人阻攔出了城,她要去見他!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最終,她撿到了奄奄一息,昏倒在路邊,回來送信的魏序安。
他昏迷了三個月,她就不眠不休的照顧了他三個月,她甚至跪了三千台階,雙膝磨爛,為他求來了保命符。
她當時,隻求他醒來。
魏序安醒來那日,她正在參加宮宴。
他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血書,一步一階梯,狀告她的父親貪汙軍餉,最終害得魏家軍全部慘死。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
她家全部下獄那天,她聽見了父親與皇帝的談話。
[陛下,老臣願意認下此事,隻求您能放過我的家人!]
[準了。]
父親當晚自殺身亡,寫下了認罪書,而她的家人,全部流放......
魏家軍戰死,不過是皇帝很早之前就下的一場棋。
而他們所有人,都是棋子。
她早就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呢?
她多想把真相告訴魏序安,可她敢嗎?
皇帝手上,捏著她全家人的命!
她與魏序安大婚當夜,他扯爛了她的衣衫,將她壓在床榻上,當著眾下人的麵,要了一次又一次。
次次,極近羞辱。
直到她身下流了血,他也沒有放過她。
那日,她哭得痛徹心扉,求他放過她。
他卻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頸,雙眼猩紅:[放過你?]
[那誰來放過我!誰來放過我的家人!]
[沈虞凝,我恨你,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極致的恨意染紅了少年的眼角,把曾經那個站在陽光下笑得燦爛的少年摧毀的分毫不剩。
他們相互折磨了五年。
五年時間,他將她囚禁在後院,日日羞辱折磨。
次次事後,他都會給她灌下避子藥......
更甚至,他迎了一百房妾室入門,隻是為了羞辱她。
上一次,他逼迫她跪在門外聽了他與別人一夜苟合。
她終於受不住了。
她進宮求了太後。
太後歎了口氣,拉起了她的手,終究心有不忍:[沈虞凝,七日後,你就服下這瓶假死藥。我會讓人在將軍府外接應你的!]
[我難得心軟一次。沈虞凝,當年之事,你務必守口如瓶。]
[不然,你漠北的家人......]
太後忽然摔了手中的杯子。
杯子掉落在地,頓時間,四分五裂。
[就尤如此杯!]
回憶苦澀,她揮落眼中的淚。
她告訴自己,很快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