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淮麵上的冰雪寸寸崩裂。
他捧著那張通知的,看了又看。
然後露出幾乎難以掩飾的喜悅。
他虛心請教著醫生應該如何照顧我。
但是我很平靜。
我知道這個孩子生不下來。
它早就和我一起葬送在深不可見的崖底。
這短暫的一個月,是我們倆個最後的生命。
病房外麵在爆發激烈的爭吵。
“沈知淮,你什麼意思?不是說隻愛我嗎?連孩子都和那女的搞出來了!”
“我告訴你,我既然能幫你創立這個公司,也能讓你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你最好想清楚。”
宋瑤歌帶著帽子口罩,生怕被粉絲認出來。
她看我的眼神陰沉地幾乎要滴出墨。
沈知淮卻突然抱住她,吻住她的唇。
“瑤瑤,等她生下這個孩子,就給你養好不好?我會把楚穗送走,再也不讓她出現在你麵前。”
宋瑤歌逐漸安靜下來。
她瞪了我一眼,氣衝衝地走出去。
沈知淮安頓好我,就匆忙出去找她。
我從病床上爬起來,找到醫生。
“你好,我要做手術。”
醫生想起沈知淮,慎重道:“我們這裏需要家屬簽字的。”
我笑著把戶口本遞給醫生。
“抱歉,我是孤兒。”
等沈知淮大包小包的把嬰兒必需品拿到病房時,病床已經空蕩蕩的,不見我的蹤跡。
他從護士口中得知我在做手術,立刻跑到手術室門口,不顧一切地開始砸門。
可手術已經做到一半,停下來會出人命的。
沈知淮絕望地用頭抵在門上,眼眶猩紅。
“停下來,求求你們......”
等我被護士推了出來。
他瘋狂地衝到我身邊,死死摁住我的胳膊。
“你為什麼要怎麼做,穗穗?”
我譏誚地看著他。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沈知淮看著我,他的唇瓣顫抖。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龐。
“當年你找的那個黑粉鬧著要曝光你,還是我幫你善的後。”
我從來不是小兔子,也從來不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