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川眼都不眨的衝她道:
“既然欣欣喜歡就給她,一個平安符而已,多少錢?我買下來就是。”
蘇婉玥卻是態度異常堅定地回絕:
“這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遺物,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蘇婉玥自小身弱,她父母偏愛她,為她去佛羅山跪了 399 個台階才求到這個平安符。
這也是父母去世後,留給她唯一的念想。
聽到蘇婉玥提起自己早逝的父母,秦時川被噎了一下,收起嘴角諷刺的笑意。
但在看到杜欣欣那委屈的表情後,他又迅速將剛冒出來的憐惜收了起來:
“那你就暫時借給欣欣玩兩天,她是孕婦,你應當讓著她——”
秦時川話還沒說完,杜欣欣就自顧自上手去奪那平安符。
杜欣欣指甲長,搶奪過程中一下劃爛了平安符,將其生生撕成兩節。
而她也在慣性作用下一屁股摔倒在地。
“欣欣!”
秦時川迅速衝上前一把推開蘇婉玥,接著無比小心地去扶杜欣欣。
蘇婉玥重心不穩,腦袋一下磕到桌角流出血來,疼得她大腦嗡嗡作響。
但這種痛卻遠不及內心深處的萬分之一。
她空洞地盯著手裏隻剩一半的平安符,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揪住。
秦時川冰冷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
“蘇婉玥!你竟敢傷了欣欣,還不快給她道歉。”
蘇婉玥硬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悲涼目光掃過秦時川那張被她目光描摹過無數遍的臉。
她心裏對秦時川最後一絲眷戀也消失了。
隻是閉了閉眼,聲音艱難從喉嚨裏擠出:
“是不是道了歉,我就可以離開?”
八年婚姻,秦時川身邊沒有少過女人,但杜欣欣是留在他身邊最久的那個。
就連蘇婉玥也有不少次因為無意間惹到了杜欣欣,被逼著向她道歉。
從前她願意道歉,是希望秦時川能夠念她一句懂事,願意回頭,回歸家庭。
但現在她道歉,隻是希望能夠盡快離開秦時川。
秦時川不語,隻是靜靜等著懷中女人的意見。
杜欣欣輕咬下唇,麵帶猶豫:
“時川哥哥,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平安符......”
秦時川頓時領會到杜欣欣的意思,但還沒等他主動開口提要求,就被蘇婉玥抬手打斷。
蘇婉玥指甲已經狠狠掐進了手心,她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明白了,我回頭會親自去佛羅山為她求一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符。”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聽著蘇婉玥一連好幾句話,口口聲聲都是要離開,秦時川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這時,杜欣欣捂著小腿痛呼出聲:
“啊,我的小腿摔破皮了......”
杜欣欣立馬哭得梨花帶雨,“時川哥哥,我這傷口,是不是需要植皮啊?”
秦時川看了眼她的傷口,立馬抬手命令保鏢一把架住了蘇婉玥。
蘇婉玥驚慌失措:
“秦時川,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秦時川一言不發,打橫抱起杜欣欣,眼神示意保鏢帶著蘇婉玥跟上。
醫院裏,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將蘇婉玥拖拽進了手術室。
“欣欣的小腿擦破了皮,你現在需要為她植皮!”
蘇婉玥身子狠狠一抖,驚恐地瞪大雙眼:
“她那種小小的擦傷,以後連疤痕都不會留下,你竟然讓我為她植皮?”
醫生也擦了把冷汗,湊上前勸阻:
“秦總,夫人她自小體弱,現在腦袋還流著血,實在不是很適宜進行植皮手術......”
秦時川麵露猶豫,但想起杜欣欣和她腹中的孩子,還是狠下心來。
他抬手撫上蘇婉玥的臉頰,難得緩和了語氣:
“如果不是你害欣欣受傷就不會有這些事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蘇婉玥自知已經無法改變結果,她苦笑一聲,閉上雙眼。
“趕緊取吧。”
取完後,她還要離開,在大洋的另一邊,還有人在等她。
粗大針管將麻藥注入蘇婉玥的體內。
意識模糊間,她還是能感覺到冰冷的刀子劃過小臂,揭下她的血肉。
跟著一起觀看手術的杜欣欣將腦袋縮進秦時川懷裏,嬌嗔道:
“時川哥哥,蘇婉玥的這塊皮好可怕呀,血淋淋的,我不想要了。”
她此話一出,就連主刀醫生都忍不住開口:
“這塊皮已經取下來了,你們現在說不要,這不是......戲耍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