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八周年紀念日,我被匪徒打傷耳朵失去了絕對音感。
次日,丈夫楚行之帶著手臂受傷的小蜜回家。
無情命令。
“耳朵受傷,就去把樂團的首席指揮辭了。”
“正好瑤兒手臂受傷,她一日五餐,不能餓,你照顧著點。”
聞言我垂下眼眸,靜靜聽著荒唐言,隻捏緊了手中的機票,轉身出了門。
小蜜在一旁添油加醋,裝作委屈讓楚行之把我留下來。
而他隻斜眼白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讓她走!一個耳朵殘疾的廢物,我倒要看看沒了我哪個樂團會要她!”
可是後來,當楚行之找不到我發瘋失去理智時。
我卻已經和另一個男人許下了相伴一生的誓言。
......
當我聽到楚行之無情的話,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刺痛異常。
“林聞語,聽到我的命令了嗎,現在立刻給樂團負責人打電話,辭去你的工作。”
“瑤兒最近神情恍惚,不能受刺激,你要懂事一點,別鬧脾氣。”
我看向這個眼神淡漠的男人,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結婚時他眼光亮晶晶地告訴我,會愛我一輩子。
他明明知道,我一步步爬到樂團首席指揮官的位置,嘔心瀝血付出了幾乎全部的生命。
可男人無視我眼底破碎的光,繼續冷漠道。
“聽話,瑤兒手臂好了之後,我把你安排到小鎮的樂團,不會讓你沒了工作。”
我心底一顫,隻覺諷刺,小鎮樂團,他是知道怎麼才能羞辱我的。
可是,我不能拒絕,畢竟上一次因為沒有把總指揮的位置讓給周瑤的下場。
就是在表演結束後,找混混生生打斷了我的小指骨。
思此,我拿起電話,給樂團團長提了辭職申請。
隨後將手中神聖的指揮棒遞給周瑤。
“滿意了嗎,周大指揮官。”
楚行之見狀,隻微愣片刻後,便滿意地看向我,用一種給野狗扔骨頭般施舍的眼光看著我。
“這還差不多,行了,隻要瑤兒點頭,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話音剛落,一旁正在把玩指揮棒的周瑤突然捂著手,發出痛苦的慘叫。
楚行之見狀,急忙上前一把將手指滿是鮮血的周瑤抱回了我們的主臥,朝管家吼道,“去把醫生找來!”
見狀,我嘲諷笑了笑,笑他們,也笑自己的天真。
半年前,我被混混堵在巷子裏斷了手,奄奄一息時。
給他打了一個求救電話。
而楚行之卻抱著周瑤在大海邊看藍眼淚。
聽聞我的求救,殘忍說道。
“我這是給你一點不聽話的教訓,你沒有資格和瑤兒爭東西。”
在我最後痛到昏迷時,聽見的,是電話那頭他的粗喘和周瑤的嬌弱。
看著兩人在臥室的身影,我斂了斂心神,捏緊口袋裏的機票,轉身就走。
當我正走到門口,一個大力將我扯了回去。
一時不察,我跌倒在地上,膝蓋磕出了血。
而出手的男人並未停止,直接將我拖進了臥室,扔到地上
我狠狠摔倒,才痊愈的尾骨再一次在劇烈磕碰中骨了折,向後詭異耷拉在手背上。
頭磕到床頭櫃上的刀片,瞬間湧出鮮血。
男人看著我嫌惡撒開手,憤怒說道。
“林聞語,我沒想到你如今這麼惡毒!為了報複瑤兒,竟然在指揮棒上麵插了個刀片!”
“你知不知道手對於指揮官來說多麼重要!瑤兒還這麼年輕,你要毀了她嗎?”
我一愣,原來他知道手對於指揮官而言意味著什麼啊。
周瑤訓練被罵,他罵我惡毒,說我孤立她。
我發表演的朋友圈,周瑤哭了,他逼我在朋友圈向她道歉,罵我心機。
聽著他的責備,我頓了頓,隨後跪在地上,朝周瑤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
“對不起周瑤,是我心生歹意,是我不配為人,請你原諒我。”
隨後踉蹌著站起身,忍著膝蓋、手指和額頭的疼痛,轉頭看向楚行之。
“道完歉了,我可以走了嗎?”
楚行之見狀,這才注意到我身上不斷滲出鮮血,看著我染紅臉頰和小腿的傷口,呼吸有片刻凝滯。
可看到床上虛弱的周瑤時,瞬間收斂了神色,再次諷刺道。
“林聞語,這些年妻子當得不好,演戲的功夫倒是爐火純青,不過就是流點血,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我剛想開口,門口的醫生被管家帶著,匆匆來了主臥。
看見我身上的血,大駭,急忙讓我坐下。
而楚行之見狀,朝醫生踹了一腳,“眼瞎了?她那點傷算什麼?先給瑤兒止血!”
看著他們甜蜜的模樣,我再也待不下去,轉身朝門口走去。
這時手機傳來震動,我看了看那人發來的關心,鼻尖泛酸。
捏緊機票,加快了步伐。
當我正出門,身後的周瑤卻突然傳來淒厲的哭泣聲。
我心下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隨即便被一條白布捂上了口鼻,我瞪大眼睛,隻掙紮片刻後,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