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延將我丟在他房間的床榻上,卻一直沒有動作。
我渾身如同刺撓,催促他。
“能不能快一點,你行不行?”
沈時延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無厘頭地問了一句:“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沈…時延。”
“對我是沈時延,才不是你心上人周思誠!”
他晦澀的眼底劃過一絲光亮,將我腰肢扣得緊緊的。
“我看清了他們的真麵目,你救救我好不好?”
我啜泣了兩聲,聲音卻被他吞了下去。
“司綿。”
“這是你主動湊上來的,不管明天你怎麼打我罵我,你也隻能是老子一個人的。”
他炙熱的唇再次附來,昏黃的燈光亮堂了整整一夜。
…
“忍著點,房間隔音不好。”
我嗚嗚咽咽地低聲呻吟,不敢大喘。
隻能任由他繼續使壞作祟。
次日。
我扶著疼痛的腰從床榻爬了起來。
忽然,一隻有力的手將我拉了回去,替我揉著腰肢。
“喊一夜了,真那麼疼嗎?”
他還赤裸著上身,刻意鍛煉過的體格,過分誘人。
我心跳劇烈。
天啊,我前世是吃得有多差?
我羞紅臉,迅速穿上衣服,卻見桌上是一份用膠紙粘合的婚書。
我撕得有多碎,他便粘得有多費力。
對此,我欲言又止。
“沈時延,對不起。”
男人眉心一跳,滿是薄繭的手一把蓋住了我的嘴唇,他氣急敗壞啃上我的手。
“你別說,老子不愛聽。”
“你是不是隻想睡不想負責?我告訴你,沒門!”
我後覺他以為我要撇清關係,笑出了聲。
跟他講述自己是怎麼被下藥,怎麼知曉了周家母子的詭計。
“沈時延,你還想娶我嗎?”
他定定看著我,臂彎再次扣住我的腰。
沈時延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聲音陰冷:“早就定下的東西,你說呢?”
知曉答案,我穿好衣服開門,卻瞧見麵色冷漠別扭的小姑娘站在大廳。
“不知羞恥!怎麼可以…可以那樣一整夜。”
她咒罵了一聲便開門離去,臉上一片紅暈。
我搖頭歎氣,回了自己家。
周思誠和他媽何春鳳因我的失蹤急得團團轉。
何春鳳見我灰著一張臟臉進去,小心翼翼試探道。
“司綿啊,昨天你怎麼不在家呀,我來送雞蛋都沒見著你人。”
我哦了一聲。
“昨天去紅薯地窖栽了跟頭,一晚上沒爬出來,幹脆在裏邊歇了。”
怕他們不相信,我特意拍了拍自己灰撲撲的臉頰和帶著泥的衣裳。
何春鳳不死心又問,“我看傍晚白日送的餃子你都吃幹淨了,味道怎麼樣?”
就是那盤餃子下了藥,好在前世我沒有當著他們的麵吃。
我佯裝難過地拍了拍她的手。
“抱歉啊嬸子,我本來是要吃的,誰知道跌了一跤全撒了,然後準備去地窖掏點紅薯給你賠罪呢,這不,摔裏頭去了。”
何春鳳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又開始支招了。
“嬸子今天過來是想和你商量個事,思誠他爸留的那房子漏水,這幾天不是眼看要下雨嗎?”
她觀察著我的表情,又繼續道:“每次到這種天氣,我腿都疼得慌,所以我和思誠想來你這借助幾晚,你家房間不是有空餘的嗎?”
這是想先住進我家,再順其自然地生米煮成熟飯。
周思誠在一旁心疼地看著他的老母親,扭頭看向我,“綿綿,我和媽這次就打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