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一條朋友圈,宋楚汐心中冒出不好的念頭。
她急忙回家,不斷喊著毛球的名字,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反而在地毯上發現爪子劃過的痕跡。
心中的不安被放大。
宋楚汐急忙翻出院子監控,看見的畫麵正是宋詩韻指揮幾個人,將毛球抓進籠子裏的畫麵。
不!
宋楚汐內心在嘶吼著。
她飛速開車前往那家火鍋店,此刻居然無比希望宋詩韻隻是想要嚇唬一下她,而沒有真的對毛球做什麼。
趕到火鍋店後,她直奔後廚。
沒發現毛球的蹤跡後,她從服務員口中問出宋詩韻幾人所在的包廂,便推開門闖了進去。
“宋詩韻,毛球在哪?!”
包廂裏的人被暴怒的宋楚汐嚇了一跳。
宋詩韻卻老氣橫秋道:“小汐,你這是做什麼?我對動物毛發過敏,怎麼會知道你養的狗在哪?”
宋楚汐深吸一口氣。
她放低姿態,“宋詩韻,我從監控中看見是你讓人把毛球抓走的。它現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你把它還給我,以前的矛盾,我既往不咎。”
“宋楚汐,把一條狗當家人,還真有你的。”
宋詩韻譏諷道。
她的其他閨蜜頓時附和說:“詩韻,她都要嫁給個傻子,還能指望她腦子正常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宋楚汐強忍著憤怒,語氣低沉,“要我怎麼做,才能把毛球還給我?”
聽言,宋詩韻頓感無趣。
她指了指地板,“給我磕個頭,我就把那條畜生還你。”
“好!”
宋楚汐沒有猶豫,跪了下去。
六年前,她被趕出宋家時,遇上了同樣流浪、剛出生不久的毛球。
她本來不想養的。
但是毛球卻十分有靈性,湊了上來。
在她高興時,陪著她一起高興;在她傷心難過時,想辦法逗她開心,盡管不會說話,但讓她有種溫馨的感覺。
她曾一度堅信,毛球是父母送來陪著她的。
所以,毛球不能出事。
見宋楚汐真的跪下磕了頭,宋詩韻笑得肆無忌憚。
她站起來說道:“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讓你把狗牽回去。但是,宋楚汐,你給我記著,下次見了我,把頭低下做人!”
宋楚汐沒有理會。
她隻想確認毛球沒有出事。
在宋詩韻的帶領下,她來到火鍋店的休息間。
剛進入,宋詩韻的幾個朋友就抱怨說道:“詩韻,這狗怎麼回事,不過是給它喂了幾塊巧克力,就吐白沫子,好像是死了。”
幾人沒注意到跟在宋詩韻身後的宋楚汐。
“毛球!”
宋楚汐悲慟不已,摸了摸毛球的狗頭,後者卻一動不動,軀體僵硬,渾身冰冷,顯然死去有一段時間。
“宋詩韻,我要你死!”
宋楚汐再也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
她隨手拿起桌麵上還未拆封的茶具,用力朝著宋詩韻砸去,可還沒等她扔出手,聽見動靜趕來的傅宴宸就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原本上次肋骨斷裂的傷還沒好,這次又遭受重擊。
宋楚汐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茶具摔在地上,瓷片四處飛濺。
傅宴宸看清楚自己踹到的人是宋楚汐,又看見死在地板上的毛球,他也十分喜歡這條通靈的狗,瞳孔頓時一縮。
宋詩韻這時卻哭著說:
“宋楚汐,我知道你看我不對付。”
“但是是你自己喂壞了毛球,你不能故意栽贓在我身上啊。”
其他人也附和著,紛紛指責宋楚汐。
宋詩韻又哭啼啼開口,“宴宸,我腳好像受傷了。”
傅宴宸急忙蹲下,看見宋詩韻腳麵上被碎瓷片劃出一道輕微傷口,頓時心疼不已說:“詩韻小姐,我送你去醫院。”
至於躺在地上的宋楚汐,他沒有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