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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傅琛,渴求從他那得到一句解釋。
他卻刻意回避我的視線。
其實我一直知道陸綰知的存在,甚至是傅琛親口告訴我的。
隻不過在他口中,陸綰知隻是他資助的一個大學生而已。
想來可笑,我從未懷疑過他話的真假。
良久,傅琛不痛不癢一句。
“這是個意外。”
“但知知已經有了我的孩子,那也應該是你的孩子。”
“那我呢?”
我瘋狂的捶地怒吼,隻能用這種方式來發泄痛苦。
“那我肚子裏呢,野種是什麼意思?傅琛,你有沒有心?”
雖然和傅琛在一起八年了,但傅琛對那方麵的需求一直不多。
可他家那邊又催孫子催得緊。
頂著巨大的壓力,我無數次拉下臉皮,主動求他和我恩愛。
卻總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直到半年前,他破天荒主動要了我。
“夏初,為我生個孩子吧。”
那晚不知他在酒裏加了什麼東西,我渾身燒的厲害。
卻在被抱上床後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身邊早已沒了人。
但滿身的痕跡,還是讓我歡喜不已。
不久後,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哪怕傅琛依舊不冷不熱,但這個孩子的到來,轉移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見傅琛沉默,陸綰知冷不丁開口。
“哎呀,是中秋那晚嗎?”
我臉上的詫異坐實了她的話。
“那晚,傅琛哥哥不是在我家嗎?我記得特別清楚呢,那晚他太猛了,我都暈過去好幾次。”
話裏的炫耀仿佛一記猛棍,砸的我頭破血流。
所以那晚和我在一起的,到底是誰!
“這件事以後再說,夏初,很痛吧?我送你去醫院。”
傅琛將我扶起,突如其來的關心是那樣陌生。
可他不經意擦拭手掌的動作,還是暴露了對我的嫌棄。
就在我想繼續追問時,身下再次傳來一陣劇痛。
在一堆血水中,出現了一片清亮。
要生了!
似乎能感受到微弱的胎動,我抓著傅琛的衣角,央求他快點送我去醫院。
或許我的孩子還有一線生機。
可他捂住了陸綰知的眼睛,無情將我的手打落。
“知知暈血,我先送她去房間。”
原本守在客廳的保姆管家也紛紛離場,沒有一個人對我施以憐憫。
但身下越來越劇烈的收縮讓我明白我等不了了。
萬般無奈,我隻能咬著自己的衣服,為自己接生。
這個孩子生的艱難,痛苦一陣高過一陣。
到後來,空蕩蕩的客廳裏,回蕩著我的慘叫。
我累到脫力時,終於生了出來。
可當我滿心歡喜抱起寶寶,那個慘白的小生命,卻沒有任何呼吸。
而直到現在,傅琛都沒有回來。
傅琛啊,你對我,真的好狠心啊。
淚哭幹了,愛耗盡了。
留給我的,隻剩下無盡的恨了。
我抱著寶寶,爬到傅琛僅僅隻隔了不到十米的臥室門口。
清楚聽見屋裏不堪入耳的聲音。
“哎呀,又急,又不是不給你。”
“輕點,別傷到寶寶。”
絕望從心底升起,我攥緊手,指甲深嵌進肉裏。
卻感覺不到痛。
快天亮時,他們終於結束。
而我紅著眼,把打火機扔進了我的房間。
把所有和他的回憶燒毀,或許我就不會心痛了吧。
不久後,傅琛瘋了一樣跑過來,衝了進去。
狼狽不堪的從房間裏拿出了我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