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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回過頭,不敢去看他眼睛。
“路過。”
沈子昂輕笑,捏了下我臉蛋,“老婆,你怎麼連撒謊都不會,你路過怎麼能來地下室呢?是想要進去嗎?”
我抬頭,露出希冀。
他眼中冷漠萬分,“不可以哦老婆,那裏麵有很多雜物和工具,很臟,會弄臟你的。”
“我不嫌臟。”我輕聲反抗。
沈子昂瞬間變了臉色,捏住我手心的力道加重:“老婆,你忘了你還有狂躁症嗎?治療狂躁症的第一步就是要聽話啊。”
“難道你不想聽話了嗎?那以後別人說我娶了個精神病老婆你都覺得無所謂?”
他目光深沉落在我身上。
帶著審判威脅,壓迫全部撲麵而來。
我感到一陣窒息,下意識往後退去,肩膀開始發顫。
腦海裏想起婚禮那天,許多人指著我竊竊私語,說我是精神病,說我有狂躁症,這輩子都治不好。
以後的孩子也隻能是個精神病。
我不是正常人,沈子昂腦子壞了才會娶我。
我猛地蹲下來,死死捂住自己腦袋。
甚至結婚當天,我掀翻所有餐桌,將婚紗弄的臟亂不堪,大罵他們都是長舌婦。
坐實自己躁鬱症的事實。
隻有沈子昂在事後站在我身後,輕輕拉住我的手,用手帕一點點擦拭我手上的汙漬。
將我情緒撫平。
“老婆,我們不去裏麵了,好嗎?”沈子昂再次開口,帶著蠱惑性。
這一次我緩緩站起來,跟著他離開。
他才轉為笑容,我們前腳出地下室,門就被敲響,進來兩男一女。
女生在見到沈子昂後裏麵展露笑容撲過來。
被沈子昂不著痕跡躲開,“老婆,他們我的同事,來拿點東西,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他這次看我,毫無感情。
望著女同事的眼神倒是更為熾熱。
我死死掐住手心,“我不可以在這裏看著嗎?”
女同事瞬間看向我,“你在這裏看什麼?這裏有子昂就夠了,你隻會添亂!”
沈子昂也不讚同看向我,“老婆,你今天怎麼總是不聽話呢?這要我很難辦。”
萬般情緒在我胸腔翻滾,像吞了千萬顆苦膽一樣難受苦澀。
我勾唇,“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在這裏等著呢?”
女同事怒急,惡狠狠看向我,“你一個精神病留在這裏幫倒忙嗎?還不快滾!”
沈子昂眉頭輕皺,卻沒有製止。
反而輕聲跟著勸道,“是啊,老婆,你乖乖聽話別留在這裏添亂。”
我渾身血液仿佛倒流,冷到極致。
看到兩人緊靠在一起的身軀,再也忍不住。
抬手將一耳光扇在她臉上,“既然你知道我是精神病,就滾遠點啊!還來惹我做什麼,不怕我殺了你嗎?”
女同事驚呆的看向我,捂住半張臉可憐兮兮看著沈子昂。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溫柔擔憂的看向女同事傷口,“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當初結婚他們說你,你大鬧也就算了。”
“芙芙隻是隨口說你一句,你至於這麼大打出手嗎?”
沈子昂怒視我,“還不快給我滾回房間!”
我心中的燥欲再也安耐不住,抬手狠狠扇了沈子昂一耳光。
“我都知道了,是你做實驗害的我們一家都變成了精神病!”
“我看到的報告沒有錯!那地下室裏都是你研究精神病的器具,你就是個狼麵獸心的畜生。”
“虧我還愛了你兩年,沈子昂你人渣!”
沈子昂被我打了一耳光後,露出傷感。
可憐兮兮看著我,“老婆,你怎麼能這麼想?為什麼你願意去相信一個沒有實質性的報告都不願意相信我呢?”
“是你的病又發作了嗎?看吧,不吃藥就會這樣,藥在這裏,快吃吧。”
說著他抬手將藥遞到我嘴邊。
勢要現在就要喂到我嘴裏。
我一巴掌拍飛,藥粒散落在地,飛的到處都是。
沈子昂臉色鐵青,眼眸中情緒翻滾。
旁邊的女同事慕芙終於受不了,掏出兜裏麵的針管,“子昂,既然她自己冷靜不下來,就打一針好了,睡過去的人更聽話。”
說著她貼近沈子昂悄聲說,“她睡著了,你才能更好的陪陪我啊,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