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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藏劍山莊大小姐,因江湖與朝堂的鎖山河之約嫁與儲君謝景年為妻。

可他厭我善妒,欺了他小青梅,找人假扮賊寇將我綁進賊窩,美其名曰消磨我的銳氣。

他不知,那夥賊匪是真正窮凶極惡的匪寇。

也不知,我被他們吊起來折磨了三天三夜,就連我那尚未成型的孩兒也胎死腹中。

等我九死一生,逃回家中時,卻看到他和他的小青梅廝混的場景。

見我滿身傷痕,他滿眼嘲弄的嗤笑出聲,

“不過是找人裝樣子嚇唬你罷了,你把自己弄成這幅惡心的樣子給誰看。”

“我告訴你,卿卿不是你能動的人,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裝樣子這麼簡單了!”

說罷,他便抱著小青梅離去,嫌我擋路,猛的一腳將我踢到路邊。

而我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再醒來後,我將早已撰寫好的和離書連同七年前的信物,遞到禦前。

“七年鎖山河之約已至,望聖上放我離去!”

我拖著病體跪在泰安殿前整整兩個時辰,未等來通傳,卻等來謝景年一聲輕蔑的嗤笑。

“怎麼,又想用苦肉計去告狀,你賤不賤呐慕容櫟,你知不知道卿卿因為你這兩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趕緊向卿卿賠罪!”

我強撐著抬頭望去,看著謝景年毫不掩飾的厭惡落入眼底。

心口處傳來一陣悶痛。

我不過是在賞花宴上,受了江若卿一禮,他便認定是我欺辱她,徒使我遭此無妄之災。

可那明明是她迫於禮節,不得不向我行的禮。

一股清香傳來,江若卿在一旁嬌嬌怯怯的開口道,

“景年哥哥,隻要櫟姐姐能開心就好,卿卿怎樣都可以的,莫要傷了你們的感情。”

這番話說完,謝景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狠厲,他吩咐侍衛將我狠狠壓在地上。

我忍著渾身各處傳來的痛意,啞聲開口:

“對不起,江小姐。”

許是我回答的太過平靜,謝景年愣了一下,畢竟從前我從不輕易道歉。

“既然你已認錯,那便回去吧,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了。”

他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輕攬著江若卿便要離去。

而我也被他的侍衛像條死狗一樣扔在原地,動作間全然沒有對我這個太子妃的尊重。

嗬,丟人現眼?

沒關係謝景年,很快你就不會再見到我這個讓你厭惡至極的人了。

我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根本禁不起這兩個時辰的跪拜。

在我用力撐地想要起身時,下腹鈍痛,血流如注,傷口登時裂開了。

“啊!”

我痛呼一聲,疼的幾乎要昏死過去,恍惚間看到謝景年慌張的向我走來。

可下一瞬江若卿嬌柔的聲音便將我拉回現實,

“櫟姐姐,你不會將血包用在此處了吧,啊,對不起,我不會說錯話了吧?”

謝景年慌張向我奔來的身影陡然停在原地,他看向江若卿冷聲問道,

“什麼血包?”

2

“就,就是,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說,我昨天在街上,瞧見櫟姐姐的侍女在豬肉攤子上買了兩個豬血包,我以為姐姐是想做來吃,可是現在看來......”

江若卿支支吾吾的話語,令謝景年眸中怒火中燒,他看向我時厭惡更勝。

“好啊慕容櫟,我真是小看你了,苦肉計用到這個份上,連我都差點兒信了你!舍不得孩子還想假裝流產!你怎麼這麼惡毒!”

聽到孩子二字,我早已麻木的心突然刺痛。

假裝流產嘛?可是謝景年,孩子早已經沒了,被你的一句戲言斷了命。

隻要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可謝景年卻仍是相信江若卿的一念之詞。

一如當年。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實,再次確認後,依舊是那麼的刺痛人心。

“來人,太子妃德行有失,將她押進水牢,不是愛演嘛,本殿讓你演個夠!”

我聽見水牢二字,那些恐怖的回憶瞬間湧了上來。

冰冷的水灌入鼻腔裏窒息的感覺,還有水蛇纏繞在身上黏膩陰冷的觸感都令我恐懼不已。

拋下沒用的傲氣,我艱難的爬到謝景年腳邊,用力攥緊他的衣擺,開口求饒,

“不,我不去!“

“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不是喜歡江若卿嗎,我讓位都行,求你了,殿下,不要把我關到水牢......”

謝景年從沒見過我這麼脆弱的樣子,眼眸閃過一絲心疼和不解。

我抬頭看向謝景年,卻瞥見他身後的江若卿陰毒的目光剜向我。

江若卿一向會看人心。

她攀住謝景年的胳膊,善解人意道:

“景年哥哥,櫟姐姐肯定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就不要把她關水牢了好不好,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嘛。”

謝景年聽著江若卿的的嬌聲軟語,“就你最懂事。”

他看著我;

“既然卿卿為你求情,這次便算了,作為賠禮,你就把瑤華閣讓給她吧。”

“另外,再過七日就是我與卿卿的成婚之日,這大婚典禮,便由你來操辦,算是將功補過,若是辦砸了,你後果自負!”

我溫順的應下,“好。”

七日後便是契約之日,亦是我離開之時。

見我應下,謝景年轉身便帶著江若卿瀟灑離去。

我苦笑一聲,捂著墜痛的小腹,一瘸一拐的挪向瑤華閣,我要去把我的東西拿走。

到了後,果不其然我的東西除了那些珍貴物品外早已被當做垃圾似的扔了滿地。

我在那些東西裏翻到了一個雕花小盒,放在懷裏,其他都沒動。

在我轉身想要離去時,一個侍女攔住了我,她看向我時眼裏是掩飾不住的惡意,

3

“慢著,太子妃娘娘,殿下說了這兩日他要與我家小姐去郊外踏青,煩請您照顧好東哥兒,現下就請您移步與東哥兒同吃同住吧。”

東哥兒是謝景年與江若卿養的一條狗。

我皺眉,平日謝景年從不讓我靠近,生怕我會加害與它,又怎會讓我喂養它?

可不待我想清楚,便被人架著身子塞進了那碩大的狗籠裏。

“太子妃娘娘,東哥兒最近性子急,您多擔待,奴婢便退下了。”

頓時,整個院子裏隻有我和那條狗的存在。

我看著它泛紅的雙眼盯向我,嘴邊的透明誕液不斷的落下來,明顯不正常。

......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身上被撕咬的痛楚漸漸減輕,整個人像是飄到雲端上。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我剛認識謝景年的時候。

那時我和他剛成婚,周圍的一切對我來說都陌生不已。

那些繁雜的禮節還有學不完的規矩壓的我喘不過氣。

可謝景年卻很溫柔,他努力的幫我適應這個環境,哪怕他有再多繁忙的公務要處理,也會抽出時間來陪我。

漸漸的我開始適應了,也適應了有謝景年在的生活。

我向往自由,他會陪我去郊外放風箏,踏青,縱馬狂歡。

他說,我不必守那些陳規舊矩,做他的太子妃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哪怕我因為貪玩稍微擦破一點皮,他都會心疼好久。

他對我的寵愛整個上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還被寫成了話本子流傳與世。

我那個時候是真的想過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哪怕代價是永遠困在這座城裏。

可是幸福真的很短暫。

4

在他的生辰宴上,一身破爛血衣,雙頰被劃爛的江若卿闖了進來,她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開口,

“景年哥哥,我今天來隻是為了祝你生辰快樂,沒有別的意思,櫟姐姐,你不要生氣,不要再把我送給那些人了求求你了,他們折磨的我好痛,也好害怕,你放心,我對景年哥哥早已沒有了任何非分之想!”

短短的三言兩語,卻是將我從天堂拉到了地獄。

謝景年看著江若卿心疼不已,對我震怒。

他命人拆了我太子妃的發髻,怕我身上有傷痕出現,便將我丟進水牢七天七夜。

期間若不是聖上傳旨,我怕是還要待上更久。

自那之後我便患上了恐水症。

而謝景年也將我視作蛇蠍毒婦從未再看過我一眼。

他每日派人尋醫問藥,修補江若卿滿身傷痕。

還為了讓我贖罪,吃下人的剩飯,日日守在他們床前端茶侍奉。

聽他們的歡聲笑語,曖昧歡好。

我的心從開始的躍動,到隻剩下麻木不仁。

可是七年鎖山河之約將至,聖上怕我離去後恐生變故,下旨硬要我與謝景年生下一個孩子。

作為我離去後,維係關係的紐帶。

為此他日日逼我喝補藥,補湯,我虧損多年的身體根本經不住大補,日日嘔血,他也毫不在意。

隻為了與我減少接觸,完成任務。

終於在唯一一次歡好後,我懷上了孩子。

他漸漸的也會派人送來一些小孩子用的東西。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因為這個孩子而緩和。

可一切終究隻是我的妄想。

孩子沒了,我好像也回不去了......

5

再次醒來後,我才知曉,是聖上傳召才將我從那惡犬口中救出。

我看著上位的聖上,跪伏在地上,字字泣血:

“七年鎖山河之約已至,求聖上放我離去!”

那個威嚴的身影,看著我滿身的傷痕,想起太醫診斷後所說,眼眶濕潤,

“是謝家對不起你啊,竟叫你在宮中受了這般天大的委屈!”

“那個孽障如此識人不清,是朕太縱容他了!”

原來聖上什麼都清楚,不過是怕他最寵愛的兒子傷心罷了,所以便冷眼看著我被磋磨。

“你放心,朕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來人!把那個孽障給朕帶過來!”

很快,傳喚的宮人便回來了,隻不過身後並沒有那道身影。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他說,說要太子妃娘娘親自去給江小姐的狗贖罪,否則便要她的命!”

聽到宮人複述的話語,我看著聖上淒涼一笑。

“孽障!這個孽障!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還要草菅人命不成!”

隨後聖上又看向我道,

“罷了,朕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幾日,養養身子,待時日一到,你便離去吧。”

“多謝聖上!”

得到聖上的允諾後,我的心中終於有了一絲輕快的感覺。

很快,我就可以見到爹爹了,還有師兄師姐們。

到了東宮,迎接我的是謝景年陰沉的目光。

“把天元丹拿出來,我知道你還有一顆,卿卿因為東哥兒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了,我舍不得她傷心。”

舍不得江若卿傷心,你就要拿我用來解除內力封印的天元丹來救那條傷我至極的畜生嘛?

我看著謝景年,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你忘了天元丹我要用來做什麼了嘛?”

謝景年皺眉看著我不耐煩道,

“你在宮中一日,這內力封印你便一日解不了,這天元丹在你哪裏又沒用,我知道此事你受了委屈,待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補給你。”

可是謝景年,你知不知道如此這次我解除不了,以後就會徹底淪為一個廢人了!

見我還沒動作,謝景年耐心告罄,他指揮一旁侍衛,毫不顧忌的搜遍我全身上下。

最後拿走了那個雕花小盒,似乎是怕我多事,他又命人將我關到了一旁的庫房。

我看著庫房裏喜氣洋洋的物品裝飾,心裏的酸澀止不住的上湧。

靠在一旁的角落裏,我在心裏默念道,沒關係,還有幾日,我就可以回家了,沒關係。

不知不覺我竟睡了過去,吵醒我的是江若卿尖利的嗓音,

6

“真是小瞧你這個賤人了,命還真大啊!這樣你都沒死,不過,孩子沒了,被狗撕咬的感覺不好受吧!”

我看著眼前的人,全然沒有了在謝景年麵前溫柔小意的模樣,麵目猙獰無比。

聽到孩子,我眼中恨意滿溢,猛的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她卻笑了,惡狠狠的看著我,嘴角是止不住的得意。

“恨我嘛?這次,你逃不掉了!”

她拿出一件滿身珠翠的霞帔嫁衣,惡狠狠的撕扯著,很快便被她扯得七零八碎。

隨後她又拿出一件粉嫁衣。

謝景年看到的便是這一幕,我腳邊是撕淩亂的嫁衣碎片。

而江若卿懷裏拿著一件粉嫁衣哭哭啼啼,

“景年哥哥,我知道櫟姐姐不喜歡我,可是我隻是來感謝她救了東哥兒,她卻瘋了般將我的嫁衣撕碎,說我隻配當個通房,隻配穿粉嫁衣,嗚嗚嗚。”

謝景年看向我時,眼中的厭惡怒意交雜。

“你真是死性不改!把她給我關到柴房好好反省反省!”

許是心中千瘡百孔,在看到謝景年投來的目光時,我竟沒有一絲感覺。

我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因為說了他也不會信。

被關到柴房後,我反而還有一絲慶幸,接下來幾天或許能睡個安穩覺。

很快便到了謝景年大婚之日。

我默默的算著時辰,卻看到一股火舌躥了進來。

我用力的拍打著門,試圖找人救我出去,可是無法,最後我還是被濃煙嗆暈過去。

在被火燒到的一瞬間,我仿佛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此時在大婚現場的謝景年內心有些莫名的不安。

就在此時,他的近衛跑到他的耳邊,驚慌道,

“殿下,柴,柴房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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