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時間,我生活中一個男人的痕跡被完全抹除。
又被另一個男人強勢入侵。
現在家裏到處是虞燼淵的東西,還都和我是情侶的。
我看著靠在一起的抱枕,嘴角抽了抽。
成雙成對沒問題,可是怎麼都是粉色的啊!
我如今幾歲了,還用粉色的東西這像話麼。
虞燼淵從後麵摟著我的腰,腦袋搭在我肩膀上。
“老板不喜歡麼?”
我欲開口:“我......”
他卻鬆開我,聲音滿是低落:“我知道了,是不是我把原來的抱枕扔了老板生氣了?原來的那對應該能讓你想起故人吧?那我去撿回來。”
我連忙湊過去哄他:“我超喜歡,原來的那個顏色悶悶的,醜死了,粉色好,粉色嬌嫩。”
他仍悶悶不樂。
我踮起腳親了他一口,他才恢複笑容。
“我也覺得粉色好看,我們就適合用粉色。”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
這可是我十萬塊的大寶貝。
能怎麼辦呢,隻能哄著啊。
7
和虞燼淵在家廝混了兩天,終於周一了。
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這麼渴望上班。
主要是虞燼淵太能服務了。
每天晚上都拉著我折騰,我拒絕都不行。
“為老板提供不間斷的優質服務,是我的職業底線之一。”
最後一次結束後,他抱著我去清理。
我心想服務人員太敬業也不好,再這麼下去,我怕是要廢了。
拖著酸軟的身體去上班,同事卻都說我狀態好。
“安安姐你看起來容光煥發,周末這兩天想必有好事發生。”
我一笑置之。
哪有什麼好事。
隻有一個周五發現男朋友出軌,接著被男狐狸精吸了三晚精氣的可憐女人罷了。
周一總是忙碌的,快下班時,才輕鬆下來。
看了看時間,應該夠用。
我離開工位,上樓敲開總監辦公室的門。
周彥就在那裏。
見我進來,他臉色一變,很嚴厲地說:“不是說了,在公司少來往麼?被人發現我們戀情不好。”
其實我們公司並不禁止辦公室戀情,甚至和敏感的職能部門談戀愛,隻要上報了就可以。
我和周彥這種業務部門,是完全被允許的。
但他從來沒想過公開我們的戀情。
即便我們剛畢業入職的時候也沒有。
他總有很多理由。
“被人知道我們是情侶恐怕不會同時錄用我們兩個。”
“公開我們的情侶關係會被排擠。”
“不利於談客戶。”
“不利於職業發展。”
本來我也沒多在意,時間久了,便懶得說了。
如今才恍然,保持單身人設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
這樣他便可以隨意放任自己的喜歡,伺機而動,擇優戀愛。
我沒有理會他的質問,直接攤牌:“周彥,我們分手吧。”
他一頓,隨後不耐煩地說:“宋安,我忙死了,沒時間陪你瞎胡鬧,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沒鬧,我很平靜的告訴你,分手。”
他站起來,走到我麵前:“為什麼?”
我直視他:“因為你出軌了。”
他一僵,隨後矢口否認:“你有證據麼?”
又是這樣,無理取鬧一般的反問。
他恐怕是當高層管理者當久了,總是不自覺拿談判桌上對待客戶和管理員工的態度對我。
說什麼做什麼都要留痕,紙麵證據才是證據。
其他全部疑罪從無。
可惜,感情從來不是工作。
一段戀愛關係的結束,也並不需要打審批。
“你心知肚明。”我開口,“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隻是通知你,我們分手了。”
他臉色驟變,脖子上青筋暴起,似是憤怒到極致。
衝到我麵前,啪的一聲,給了我一巴掌。
“能和我談戀愛是你高攀了,我沒嫌棄你不錯了,你竟然還敢甩了我?”
嘴裏一股鐵鏽味,應該是出血了。
我卻隻覺得慶幸。
幸好。
幸好上個周五,我偷偷上樓來找了他。
不然我恐怕會和他結婚,當一個在家裏等著他的無知無覺的原配,任他在外麵談一個又一個女人。
感情是需要維係的,太長時間不見麵的情侶,需要一次約會來為愛情保鮮。
所以我想去問問他,晚上要不要來我家。
於是我就聽到了他和好兄弟的對話。
“宋安無趣透了,床上都隻會傳教士,和她睡覺我毫無興致,早膩了,還是楚楚會玩。”
“你就這麼和別人同居了,不怕宋安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她都被我玩十年了,除了我誰還能要她。”
“再說,她很傳統的,一點出格的事不敢做,頂多偷偷哭一場,之後會加倍舔我,期待我能回心轉意。”
原來我的男朋友,早就出軌了。
原來這段時間的冷落,並不是忙碌,隻是因為他另外的戀情正打的火熱。
在他點評我床上的表現時,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在我心裏徹底死去了。
他好陌生。
或許我愛的那個周彥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