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上位,看她趾高氣昂地嗬斥門童:“我有邀請函,還不能帶一個人進來嗎?”
早在我剛來時就叮囑過不許無關緊要的人入場。
門童自然是奉命行事。
至於章豫楠,她或許是仗著我的勢順遂了太久,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唇角溢出冷笑,抬腳走過去。
章豫楠看到我,臉上露出驚訝,討好的詢問:“時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你不是在忙嗎?”
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陸知銘身上,我輕描淡寫回答她。
章豫楠的臉色立刻變難堪。
“時硯......”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身上,陸知銘見此,滿臉羞惱的擋在她麵前。
“秦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想要長點見識,求章總帶我來的。”
“您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她。”
他垂下頭,歉道的真誠無比,一下子就把我和章豫楠分成兩個陣營。
既然這樣......
我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滾?”
“還是說,你要讓章總陪你站在這裏丟人?”
陸知銘臉色通紅,滿眼屈辱地看向章豫楠。
我不想陪他們被人當猴看,先行轉身離開。
章豫楠的電話卻一個接一個。
我接起來,就聽到她不滿的發泄:“時硯,你什麼意思?剛回來就給我臉色看?”
“是你先給了我個大驚喜。”
我不想多說,直接掛斷,整場洽談會都沒有見章豫楠進來。
想來她是選擇了陪陸知銘一起離開。
還真是情深意重。
我無聲嘲笑,第二天一早,就聽林強說陸知銘眼眶通紅的遞了辭職信。
還‘特意’去跟章豫楠告別。
說自己很感謝她的賞識,但不想影響我們夫妻的關係,隻能忍痛放棄這份前程。
手段雖低劣,但對於章豫楠這種有著普通夢想的大小姐來說卻已足夠。
她大發雷霆,駁回了陸知銘的辭職報告。
還像是故意同我作對一樣,破例提拔他成為自己的貼身助理。
那天晚上,章豫楠回家跟我商量。
“時硯,我想讓知銘住到家裏......”
我動作一頓,就聽她連忙解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他家離得太遠,作為貼身助理有些不方便。”
誰都知道貼身助理隻是個說辭,偏偏章豫楠拿它說事。
我冷笑一聲,語氣嘲諷道:“你該不會以為貼身......是字麵意思吧?”
她的臉由紅轉白,又變得鐵青,咬牙切齒說我:“你怎麼能把人想得這麼齷齪?”
“虧我回來前,知銘還千叮萬囑,讓我不要跟你生氣。”
“你就是這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秦時硯,你的教養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嗎?”
接二連三的質問從章豫楠嘴裏說出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此刻的情緒有多麼過激。
我把手上的文件放下,抬眼看向她。
“你要是想讓他來,就來吧,隻要自己想清楚就行。”
除去感情,我們的婚姻還關係著千絲萬縷的利益,全看章豫楠怎麼選擇。
第二天晚上,陸知銘果然跟在她身後回來。
一見到我立刻彎腰道歉,說話間紅了眼眶:“秦總,洽談會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已經知道錯了,希望您不要計較。”
“往後我一定循規蹈矩,再也不做越界的事情。”
如果他說話時沒有繼續裝作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或許我就信了。
可現在......
我麵對章豫楠那副隱忍心疼的樣子心寒道:“希望你真的還能保持初心。”
“還有陸先生。”我垂眼看向陸知銘:“也希望你真的有自知之明,不會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說完,我就無視他們的臉色回到房間。
章豫楠卻在不久後穿著性感內衣鑽進我被窩,討好道:“時硯,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你不要說那麼嚴重的話嚇人嘛。”
她剛要吻我,房門被大力推開,陸知銘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