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豫楠的舞蹈練習室埋藏著她的熱愛。
也是我們的秘密基地。
除了我,那裏沒人能進。
直到有一天,她的助理以熱愛拉丁舞為由公然闖入,與她貼身熱舞。
而章豫楠沒有拒絕。
我知道,要走的人終究留不住。
我架空了她的權利,替她接手了公司,給了章豫楠足夠的自由。
可後來,她紅著眼質問我為什麼。
我看著鏡子裏那張臉,緩緩拉上她的拉丁舞服。
“自由,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
章豫楠排卵期那天,我按照約定去舞蹈室等她。
可穿過辦公室後麵長長的回廊,卻聽到往日寂靜的地方隱隱傳來音樂聲。
燈光照射下,兩道交纏的身影映在窗戶上。
我心裏湧出不好的預感。
舞蹈練習室是章豫楠的私人空間,自我們結婚後,更是把這裏當成情趣地,時常來尋找刺激。
這麼私密的地方,現在卻有別人進入。
隔著虛掩的門縫,我看到那人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陸知銘。
他被我開門的聲音驚擾,連忙鬆開手乖巧站好,語氣中滿是慌張。
“秦總,您不要誤會,是我無意中看到章總有幾個動作做錯,沒忍住糾正......”
頓了頓,他又補充:“您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了。”
我沒有作聲,沉默地看著他這些小把戲。
想來以章豫楠平日裏的精明能幹,看出他的意圖不在話下。
可事實卻截然相反。
她的反應出乎我意料。
“時硯,一點小事而已,沒必要太計較。”
“瞧你把知銘嚇得。”
“小事?”
進入我們夫妻的秘密基地,還與我的妻子貼身熱舞。
章豫楠說這是小事?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心中的天平已經不自覺傾斜。
陸知銘嘴角翹起,語氣卻仍舊謙卑:“秦總,都是我不對,要是因此影響了您和章總的感情,那我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名為道歉,實則挑撥離間。
我不知道他從哪裏學的這副虛偽作態,偏偏章豫楠最吃這一套。
她不等我開口就擋在陸知銘身前,眉頭緊蹙。
“時硯,他隻是個孩子,至於嗎?”
二十多歲的孩子?
我心中嘲諷,麵上卻淡淡開口:“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地方嗎?”
秘密基地,夫妻情趣,怎麼容得下第三個人插足?
章豫楠似乎也想到我們來這裏做的事情,神色閃過尷尬,對陸知銘輕聲開口:“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陸知銘應了聲是,滿眼不甘心的離開。
我看著意猶未盡的章豫楠,卻覺得從前自以為的夫妻情分,好像隻是一廂情願。
強壓下心頭的情緒,我平靜轉身。
沒有質問,沒有爭吵。
章豫楠卻突然叫住我:“時硯,我不知道知銘會找到這裏。”
“他學過拉丁,沒忍住和我跳了一支舞。”
她轉身示意我幫忙褪下裙子:“意外而已,不要這麼小心眼。”
我後退一步躲開她的動作。
迎著章豫楠驚訝的眼神平靜道:“重要的不是一支舞,而是邊界與分寸。”
“這個地方是我們備孕的私人空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出現,你明白嗎?”
涉及原則的問題,必須提前跟章豫楠說清楚,避免出現分歧。
她看著我認真的樣子,麵色漸漸變得難看。
過了許久才開口:“下不為例。”
聽起來像是妥協,語氣中的不情願卻讓我心涼。
我認真盯著她的眉眼,再次提醒:“希望你說到做到,真的沒有下一次。”
說完就轉身離開。
章豫楠卻突然抓住我的手:“時硯,今天還沒有......”
“不繼續了嗎?”
和章豫楠結婚本是商業聯姻。
但婚後三年我們相處愉快,她甚至把我帶到隻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我知道了她的夢想,知道了她的熱愛,知道了對外雷厲風行的章總,也有不能與外人道的酸楚。
樁樁件件,讓我以為除卻利益,我們或許也可以相愛。
章豫楠提出要生孩子時,我以為她終於愛上了我,毫不猶豫就答應。
今天看到的一切卻讓我明白,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
我平靜地掰開章豫楠的手,對她認真道:“孩子的事情先緩緩吧。”
父母不相愛,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