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族死後,不會維持人形,會變為蚌殼。
我隻想到立刻帶女兒回到蚌族,不想再和賀景淵扯上一絲一毫的聯係了。
天妃這個頭銜,我不要了。
女兒也不再是什麼神女。
空有一個可笑的名號,實際什麼都算不上。
我將女兒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放好後,便去了三生石,打算用刀將我和賀景淵的名字一點一點劃掉。
我和他是天定的姻緣。
所以要斷,隻能忍著痛,劃三生石。
當年蚌族立功,我父皇母後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蚌族本就不強,幾千年一直被別的種族欺壓。
父皇母後為了讓我過上好日子,於是利用這個功勞,求了個姻緣,讓我嫁給賀景淵。
如果她們知道我在上天庭受到這些苦,肯定會心疼地抱著我,安慰我說沒關係。
但是沒關係,很快我就解脫了,我就要回家了。
我再也不會和我的家人分開了......
這麼想著,我手上的力氣加重。
很快,三生石被我的鮮血染紅。
中途,賀景淵來過,他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讓我愈合的傷口崩裂,表情憤怒地質問。
“你瘋了嗎!”
我麻木地甩開他,仍舊賣力的劃著。
賀景淵冷笑一聲,語氣輕蔑。
“好,安清,這是你的決定,別後悔,千萬不要到最後哭的像隻狗一樣的來找我!”
說完,他拂袖而去。
真是笑話啊,事到如今,整個天界都讓我覺得惡心!
我痛到失去知覺,昏迷過好幾次,才將我和賀景淵的名字徹底抹除。
月老將我和他的紅線剪斷,歎息地道:“委屈你了,孩子。”
我想到自己解脫了,笑著搖搖頭:“沒關係,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就能見到父皇母後了......”
月老看著我,嘴巴張張合合,最終一句話也沒有說。
回到房間後,我將女兒的骨灰帶上,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賀景淵衝過來對著我怒目圓睜:“你幹了什麼!為什麼阿黎會突然腹部疼痛!”
我隻覺得莫名其妙,甩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賀景淵咬著牙,抓住我的手將我從房間連拖帶扯了出去。
推開一扇繁華的大門,他將我重重丟到地上,像抹布一樣不堪。
“仙醫說了,阿黎腹部絞痛是因為體內蚌族內丹無法被吸收,現在隻有用蚌殼粉末才能解,你現在立刻變回原形,讓我取粉。”
我混身一顫。
怎麼?這是害死了我的女兒,又打算來害我了嘛?
幾秒後,我站得筆直,聲音不卑不亢回複。
“不可能!”
“安清!你怎麼如此自私!阿黎是因為無法吸收蚌族內丹才如此痛苦,你生為蚌族,又貴為天妃,難道不應該幫助她嗎!”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麵前的男人能說出如此惡心至極的話!
拳頭死死地攥住,我抬頭和他對視,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
“你我紅線已斷,三生石名字被劃去,我不再是天妃了,還請天帝殿下自重。”
“你!”
賀景淵站起來,用力掐住我的脖子。
月黎此時突然尖叫一聲:“啊,景淵哥哥,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賀景淵甩開我,表情著急。
接著他似乎看見了我手上的盒子,猛的搶過去。
我大驚失色,可卻被一股仙力束縛住動彈不得。
一邊的仙醫急忙上前:“天帝,這裏麵裝的是蚌殼粉。”
賀景淵眼睛一亮,馬上就要將盒子給仙醫。
“賀景淵!這是蘇蘇的骨灰!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