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天,為了讓丈夫接受我,婆婆給他的酒裏下了催情藥。
醒來後的蕭子燁怒不可遏,在我查出身孕後逼我打了胎,此後再未碰我。
婚後三年婆婆故技重施,想趁著我的生日宴會再次撮合我倆。
沒想到被蕭子燁發現,誤以為是催情酒是我的手筆。
他不動聲色,等我飲下同樣下了藥的酒,之後又借故匆匆離開。
留下不知情的我藥效發作,獨自麵對滿堂賓客。
明白真相以後,我的心頓時沉入穀底。
心死的下一秒,抬頭卻看到一雙雙猩紅的眼睛。
......
“嗯,子燁,你今天怎麼......怎麼這麼凶猛......”
情急之下我給蕭子燁打去電話,卻聽見了男女激烈的衝撞聲音。
在他厚重的喘息聲中,女人的呻吟尤為嬌嫩。
是他的白月光向依依。
這聲音我已經聽過了無數次,在蕭子燁的辦公室,和蕭宅的每個房間裏。
每次和向依依歡好,他都要求我坐在隔壁,有時還要幫脫力的向依依在事後擦洗身體。
“何洛月,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
“你給我聽好,就算你使勁渾身力氣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麵前,在我心裏也永遠是個不知羞恥的賤人!”
“我的一切都隻能是依依的。再癡心妄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在一次次的羞辱中,我的心從剛開始的委屈和憤怒,到後來逐漸變得麻木。
再到如今變成了徹底絕望。
“何洛月,我跟你說過,再癡心妄想,我不會放過你。”
在衝撞的間隙他沙啞開口。
“既然你生性放浪淫賤,我索性就送你一屋子的人供你享用好了。”
這邊蕭子燁話音未落,準備陪我切生日蛋糕的賓客就陸續掏出手機查看著消息。
下一秒,紛紛看向已經滿麵潮紅的我。
我心頭一陣恐慌,忍不住向後退去。
結果有的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甚至開始脫下外套。
“早就聽說子燁大方,沒想到今天居然送了我們這麼一份大禮!”
“蕭太太,這你可別推辭了。蕭總特地囑咐,讓我們不用對你溫柔。”
“畢竟你為了服務大家都特意對自己用了藥了,想必一定是很......嘿嘿嘿......”
看著他們逐漸走上前,我隻覺得一陣窒息,忍不住咬緊牙關。
下一秒狠下心來,拿起餐刀直接向自己手腕割去。
頓時人群中傳來驚呼,我感覺到溫暖的鮮血在不斷奔湧,神智逐漸清晰起來。
“滾開。”我冷冷開口,拚命克製住因恐懼而打顫的牙齒。
“誰要是敢上前,就問問我這把刀答應不答應。”
“大不了一起死,我賤命一條,不怕的。”
人群從開始的狐疑,到後來不甘心地紛紛離去。
“裝什麼聖女,當初怎麼當的蕭太太心裏一點沒數嗎?”
路過我時,有人直接往我腳邊吐了口痰。
“結果呢?在自己老公的心裏連個婊子都不如,是白送給人家玩的貨。”
我怔怔地聽著這些話,看著空蕩蕩的客廳,隻覺得心裏一片狼藉。
手腕上的血還在滴著,伴隨著殘餘藥效,每次呼吸都傳來一陣刻骨劇痛。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被猛地打開,夜晚涼風拂過,吹得我不自覺抱緊了自己。
有人慢慢走近,發出幽微歎息。
“洛月,苦了你了。”
一陣鼻酸湧來,我努力克製住眼前的水霧。
“媽。”良久開口。
“我真的做不到,別逼我了,放我走吧。”
我低低開口,向來威嚴的蕭母愣了一愣,到底還是軟下了聲音。
“算了,是媽不好。總以為子燁和你隻要生米做成熟飯就可以接納彼此。”
“現在看來,他滿心裏都隻有那個向依依。媽當初執意要履行和你家的婚約,到現在看來......是害了你。”
我閉上眼睛,隻覺得過去的幾年都無比荒謬。
三年前我家破產,我爸絕望自盡,我媽承受不了刺激腦出血,急需巨額的醫療費用。
正好蕭母希望能娶個女人回家管管他,還在國外留學的我就這樣被叫回來,匆忙完成了和他的婚禮。
從此以後我恪守蕭夫人的本分,隻為了蕭家的醫療費能夠讓我媽醒來。
可是就在上個星期,我媽還是停止了呼吸。
我忍著悲傷,按照和蕭母的約定擠出滿麵笑容,在媒體的見證下和蕭子燁攜手慶祝自己的二十五歲生日。
因為蕭母囑咐,蕭子燁現在正在談一個生意上的大單子,他需要營造一波愛妻人設。
沒想到,今晚險些成了我一生的噩夢。
看著我已經呆滯的臉,蕭母臉上泛起心疼。
“好孩子,快去歇歇吧。”
她話音未落,我隻覺得疲倦湧上心頭。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