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太想要給孫子討一個公道了,所以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將他們請到了屋裏。
為此我甚至還穿上了我認為最好的衣服,將景淮父母的一等勳章和我的三等勳章一同別再了衣服上。
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烈士子女受到了何等的對待。
為了招待這些記者,我泡上了家裏最好的茶葉,連我自己平常都舍不得拿出來的。
記者接過我手中的茶水,眼神中有幾分嫌棄一閃而過,隨即就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景淮爺爺,我叫張澤,昨天給你打電話的那個記者,請問我們可以見一見景淮嗎?”
張澤坐在沙發上就直奔主題。
聽見他的要求後,我也有些猶豫了起來,畢竟現在景淮的狀態隻是稍微好了一些。
我怕再提起這些事情,又刺激到他。
而張澤許是看出我的猶豫:“景淮爺爺,您難道不想為景淮討個公道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針,直接戳進了我的心中。
這段時間,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
可等來的結果,不是證據不足不予立案,就是其他人勸慰我,說什麼林家有錢有勢,我們作為普通人鬥不過他們的。
所有人都讓我收了那些賠償,息事寧人。
隻有我清楚,那些賠償是在買我的尊嚴,買我孫兒的......命。
在張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猶豫了。
“對了,發布視頻的那個賬號還發出了這些照片。”
張澤說著,拿出手機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我麵前。
照片裏的人是景淮,這應該是個雜物間,他就站在屋內,昏暗的光線下,他身上的傷口一覽無餘。
全身上下,滿是淤痕。
看見這樣的孫子,我更心疼了。
那幾個孩子,簡直就是惡魔。
明明隻是個孩子,卻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
照片一頁頁的劃過,我隻看見,景淮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窘迫,越來越害怕。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有一股深深地無力感襲來。
直到最後一張照片出現在我麵前,我徹底被擊潰了。
林睿坐在旁邊堆放的雜物上,而景淮就這樣跪在他麵前,臉上有些泛紅,不用猜也能想到這是發生了什麼。
“景淮爺爺,我知道你有所顧慮,可現在是景淮,以後也可能會是其他的孩子。”
我聽見張澤的勸慰,也歎了口氣:“景淮的狀態不太好,你們能不能......”
“放心吧,景淮爺爺,我們會照顧好景淮的。”
還沒有等我說完,張澤臉上就掛著一抹笑,信誓旦旦的開口了。
看著他,我也稍微掙紮了一番,這才起身去房間把景淮叫了出來。
可當景淮看見屋內坐了這麼多陌生人,明顯也有了些害怕,直接抓著我的衣服躲在了我身後。
看見景淮的動作,我也有過一刻的放棄。
但我想著,如果我真的放棄了,那我又怎麼能麵對兒子和兒媳?
“景淮,來,叔叔問你一些東西。”
張澤看著景淮,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