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因為我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拽進了洗手間。

小輝看著陳儀被我拉了進來，他繼續玩著手機，無動於衷。

旁邊服務員一看出事了，連忙要來阻止我，但是我迅速鎖上了門。

張越在外麵焦急地敲門，而陳儀還絲毫不畏懼我，

【怎麼？你真想教訓我啊？別的不說，你女兒的心機真的很不錯...】

我一拳砸在了她的腹部，她直接捂著肚子跪倒在地。

我打開了水龍頭，扯著她的頭發按在了水龍頭下麵。

陳儀像脫水的魚在我手裏掙紮，她痛苦地大喊，

【救命啊！張越，快報警，打人了，快來救我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

【昨天這個時候，思思就是被你這樣管教的。】

【她已經在痛經了，你還對著她潑冷水，扇她巴掌。】

【怎麼？一模一樣還給你罷了，你就這麼嬌氣嗎？這就受不了了？】

我扯著她頭發，推開了坑位的門。

她驚慌地問我想幹什麼。

我說，【要你死！】

我將她的臉貼在了廁所裏。她開始劇烈嘔吐，哭喊著求我饒了她。

我掰開她的嘴，按下了衝水鍵。

終於，她沒有力氣哭了，像一條死魚躺在地上，臉上一片肮臟，分不清是水還是淚。

我抓著她的衣領，怒吼，

【思思她跪在地上求你的時候，你沒有停手，她被你活活凍死在了家門！】

【我為什麼要對你仁慈？】

她愣愣地看著我，似乎不解，

【思思，死了？】

4.

她立馬就跳了起來，拽著我的衣服，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這是你們的把戲，對不對？】

我冷著臉甩開了她的手，打開廁所門就往外走。

張越過來想摟著陳儀，但是被她一把推開。

陳儀默不作聲，一路跟著我，跳進了我的車裏，看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

【小賤皮子，現在還學會裝死威脅你媽了。】

我一聲冷笑，再也不想管她的事，隻想回家，好好送女兒最後一程。

我聯係了爸媽，他們帶著思思已經回家了，現在停靈在家裏。

陳儀臉上的懷疑變成了難以置信，她指著掛滿白布的靈堂，思思的黑白照片，茫然地看著我，

【老公，這是什麼？】

我譏諷地笑出聲，

【怎麼，你連思思的遺照都認不出來嗎？】

我一把拽著她的領子，把她按在了思思身邊，扯著她的耳朵大喊，

【女兒被你害死了！被你潑冷水，被你扇巴掌，被你活活凍死在了家門口！】

旁邊的我媽聞言哭得更大聲了，所有來吊唁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嶽母也來了，但是見我按著陳儀，一把推開了我，抱住了陳儀

【幹嘛！你是要家暴嗎，打老婆的男人最沒出息！】

我笑了，當年結婚的時候，陳家就是看中了我剛剛起步的公司，但是我對他們所有的好他們都認為是理所當然。

陳儀愣怔地看著一片死寂的思思，推開了嶽母。

她顫抖地把手放在了思思臉上，一身淒厲的慘叫，猛得抱住了思思，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呢，我的女兒還這麼小，你是不是在跟媽媽開玩笑啊。】

【媽媽知道錯了，你快醒過來吧，快醒醒啊！】

【媽媽以後不嫌棄你痛經了，不要睡覺了，媽媽接著教你跳舞，快起來啊！】

她哭得渾身顫抖，瘋了似的搖晃思思。

我將她扯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滾！不要臟了思思的輪回路。】

她撲通就朝著我跪下，拽著我的褲腿，

【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是她親生母親啊，你知道我心裏多痛嗎？】

【我說過三次了，這是最後一次。】

我冷冷地看著她，

【思思是被你害死的，活生生凍死在了外麵。跪在家門口，求你給她開門的時候，你在張越家裏照顧小輝。】

【你說她有心機，裝死，騙人，嬌氣...】

我的聲線也變得顫抖，看著邊上思思的小臉。一場鬧劇，斬斷了父女的緣分。

竟然這麼快，跟我的女兒已經陰陽兩個了。

陳儀鬆開了我的褲腿，臉上的血色漸漸消失殆盡，眼睛卻漲得通紅，她眼角淌出一串清淚。

定定地看著思思，抬頭問嶽母，

【媽媽，是我親手殺死了女兒？】

陳儀趴在了地上，捂著心口，痛苦地尖叫出聲，渾身不停地顫抖。

嶽母滿臉痛色，想要扶起陳儀，她卻被驚嚇到。

她連滾帶爬地到了思思身邊，對著思思不停磕頭，【媽媽對不起你...】

我看著她就心煩，將她一把拽起來，

【你別裝了，你從來都不愛思思，一個當媽的會這麼對自己的女兒！】

陳儀慌亂地搖頭，淒哀地看著我，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想懲罰一下她。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突然就響了。

她連忙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張越焦急的聲音，

【小儀，我兒子剛剛在飯店裏多喝了幾瓶酒，現在吐得很難受，著急要見你呢！】

陳儀立馬止住了哭聲，連聲答應著，

【好，你給他喝點熱水，我馬上過來。】

她站起來，拿起手邊的包就往外走，再也不看思思一眼。

5.

我搶過她的手機，用力砸在了地上。

她回頭慌亂地看著我，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我，

【你幹什麼呀！】

我指著女兒的遺像，冷冷對著她說，

【思思都沒有出殯，你就又要拋下她嗎？】

她倒是很快冷靜下來，哪有半分剛剛的瘋癲之色，

【女兒已經去世了，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實，我難道不應該多對活著的人好一點嗎？】

我媽痛哭著拉住了她的手，

【陳儀，你留下來多陪陪思思吧！思思走得太痛苦了，再送她最後一程吧。】

陳儀一臉冷漠地抽出了手，有些無語地看著我，

【你不會是還想吃醋吧？到底有完沒完啊，我真的隻是照顧小輝，我把小輝當親兒子疼，你知不知道？】

【就你這種滿腦子齷齪思想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看著她轉頭，立馬就決絕地要跨出家門，我嗤笑出聲，

【你跟張越的親兒子還活著，我們的親女兒已經沒了，咱們倆還是離婚吧。】

【我再也不會阻止你照顧小輝了。】

她翻了我一個白眼，

【不可理喻！】

陳儀轉身就走。

我不再挽留，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母親，也不配給思思送行。

我讓表哥幫我找了很多小混混，天天拿著話筒，抱著思思的遺像在培訓機構門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陳儀老師，體罰學生，對痛經的女孩潑冷水，狂扇巴掌。】

培訓機構趕了幾次，發現根本趕不走。

第二天就辭退了陳儀。

我一收到消息就立馬來了直播。

直播間裏，我穿著一身素縞，揮淚如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監控視頻和那天在靈堂讓表哥拍下的一切。

所有看我直播的叔叔阿姨都唏噓不已。

#舞蹈老師體罰害死親女兒#的標題更是掛上了眾多瀏覽器主頁。

更有網友直接人肉出來，該舞蹈老師就是陳儀，查出了她詳細的身份信息。

她幾乎是被舞蹈行業封殺了，再也不會有家長敢把自己孩子交給她。

極端的網友在網上張貼了給她各個平台發私信辱罵她的截圖，看著她麵對陌生人的質問開始無可辯駁的樣子，我隻覺得好笑。

我開車經過了培訓機構的門口，陳儀忽然衝了出來，攔在了我的車前，

【你一定要逼死我嗎？女兒死了我也沒辦法，而且我已經道過歉了！】

她用力地拍著車前蓋，對著我怒吼，

【十年夫妻，你一定要毀了我嗎？我已經永遠都不能當舞蹈老師了！】

我笑了笑，踩下了油門，

【思思活不過來，十年夫妻早該結束了。】

她被我嚇得立馬就躲開了，這點都受不了，還說思思嬌氣？

我沒有想到，下班回家，點開短視頻平台看見的會是我從來都不認識的陳儀！

她哭著開了直播，直播的封麵就是當初鄰居發給我的那張照片。

她聲淚俱下，解釋比賽結束當晚，思思穿著芭蕾舞裙離開了舞蹈室，一晚上沒回家。

暗示著思思半夜偷偷見了男朋友，被男朋友甩了，又不小心流產，才會身下全是血地躺在地上。

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還造謠我是因為有了外遇，所以才反將她一軍，把女兒的死都推在了她頭上。

甚至後來小輝出鏡，親切地摟著陳儀，

【陳老師是很好的老師，就跟我的媽媽一樣，請大家相信她！】

【思思一直以來都行為放蕩，大家都不太喜歡她。】

很多她的學生都站了出來給她作證。

確實，在其他孩子眼裏她是溫柔的老師，但是她對於親生女兒卻恨不得置她於死地。

網上風評很快就轉向了她，開始造謠我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兒剛死就想著小三。

無數的人，在思思的遺像上亂塗亂畫，

6.

我看著她直播間裏滿屏的汙言穢語，指甲扣進了掌心。

一拳砸進了掛在牆上的結婚照，玻璃碴子刺進皮膚，我卻覺得不夠痛。

居然這世上有這樣的母親啊，女兒死了還要造她的黃謠！

我把和陳儀的通話錄音還有屍檢報告公布到了網上。

經血還是流產的血一驗便知，現在誰是那個最惡心的父母，網友心裏也門清。

這次，陳儀是真的被錘死了。

就連嶽母都來找我求饒，極端網友找上了她的老家，拉著大音響到處重複著陳儀的罪行。

我給陳儀發了短信，

【現在願意離婚了嗎？】

【見見吧，你不用這麼逼她，她一本就是一心愛著我。】

我笑了，張越又以為自己是有多高明的手段呢？

我帶著幾個兄弟，去了張越約的郊區。

他叼著煙，坐在車前蓋上，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吳總果然好膽量啊，單刀赴會。】

【我還真的謝謝你啊，把陳儀騙到這種絕境，終於願意跟你離婚了。我告訴你啊，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兄弟按在了地上。

他拳頭捶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我，被卡著脖子，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窩囊樣子笑出了聲，

【我可不是什麼梁山好漢，對付你這種人當然是越陰越好。】

兄弟幾個都知道實情，對於這種男小三當然沒必要手下留情。

看著他奄奄一息，像隻死賴蛤蟆一樣攤在地上，我笑出了聲，拿開了嘴裏的煙，抄起 手邊的榔頭，對著他膝蓋，就是一錘子。

他瞬間捂著膝蓋驚叫出聲，臉色漲紅，額上汗出如油。

我蹲下來，按了按他血肉模糊的膝蓋，

【有的虧你就吃著吧，畢竟我最近可知道你的不少把柄。】

【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陳儀衝了過來，她用盡全力將我推開，滿臉厭惡地看著我，

【沒想到你現在是手段這麼肮臟的一個人！】

張越忍著痛，抱住了陳儀的小腿，

【別，小儀，你不用為了我跟吳總離婚的，他還是很愛你的！】

陳儀哭著蹲下抱住了張越，

【你個傻瓜，我其實最愛的是你啊，我馬上就跟他離婚！】

我連連鼓掌。

祝福這對新人。

再見到陳儀，是在思思頭七那天。

我拒絕了父母再操辦什麼，思思漸漸成為了我不願提起的心結，可是對於女兒的思念無處不在。

陳儀從外麵開門進來，看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就開始進進出出收拾東西。

我現在跟她呆在一起就能聯想到她潑思思冷水的場景，我掐滅了煙蒂，煩躁地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裏突然出現了思思，是鮮活的，像白天鵝一樣的思思。

陳儀也呆呆地停了下來。

思思羞怯地對著鏡頭，

【媽媽，祝你生日快樂！今年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是我學了兩個禮拜的舞蹈！】

優雅的白天鵝慢慢展開雙臂，輕快的彈跳，甜甜的笑容。

一舞完畢，小姑娘雀躍著跳到了鏡頭前，不太自信地笑了笑

【媽媽，我跳的還算合格吧？】

【媽媽，明年馬上就要藝考了，我想要考上你的大學，成為像你一樣，最優秀的青年舞蹈家！】

【雖然我總是做得不太好，但是有媽媽在呀，媽媽是最厲害的老師！】

【嘿嘿，媽媽，我愛你！這個視頻就別讓爸爸看見了，他會吃醋的。】

【我是媽寶女！】

不到一刻鐘的視頻結束了，黑色的屏幕終於把我拉回了現實。

鮮活的白天鵝，永遠地離開了。

陳儀看完視頻，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捂著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或許到現在她才真的感受到，這麼愛她的女兒真的去世了。

7.

她撲過來搶我手裏的遙控板，

【再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女兒啊！我求你了，你再讓我看一眼】

【媽媽知道錯了，思思很優秀，思思從小就是我最優秀的學生，是媽媽不對，媽媽沒有耐心，媽媽鬼迷心竅，對思思這麼暴力。】

【吳起，我求你了，我是她親生母親，你讓我看看她。】

我紅著眼眶，舉起遙控板就往地上狠狠一砸，

【你不僅是她媽，更是殺人凶手！】

我拖著她的衣服，連帶著她的所有東西，都扔出了門外。

她不停地拍打著門，

【吳起，我求求你了，你再讓我見思思最後一麵！】

【我給你磕頭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在門的另一麵崩潰痛哭，說再多對不起，思思就會回來嗎？

沒過幾個月，我就聽老家的朋友說了，陳儀今年年底要跟張越辦酒席了。

親生母親也不過如此嘛，女兒死了沒半年時間就要再婚了。

我在網上發布了陳儀再婚的消息。

兄弟們在網上煽風點火，曝光了關於張越的一切信息。

這都是我從私家偵探手裏得知的，張越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我挖出來了，他在我麵前沒有隱私。

在我的造勢之下，網友的怒火愈演愈烈，就連小輝的身份也被扒了出來。

有的網友給張越的單位寄花圈，給小輝的學校裏送骨灰盒。

聽思思同學說，小輝在學校裏被校園霸淩，老師也不敢跟他多說話，幾乎是快要退學了。

私家偵探說，張越在單位裏也快要呆不下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男小三。

張越現在的單位是他大伯給他托關係才坐上去的，斷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陳儀多次給我打電話，不管是懇請還是威脅都用上了，說她可以放棄工作，也可以不跟張越再婚，隻要讓我放過張越就行。

她倒是好心，可是誰來放過我女兒呢？

我掛斷了電話，就像思思出事的晚上，我在高速上求著讓她去找找思思。

私家偵探告訴我，張越因為給公司帶來了不良影響，已經被罰了款，停職在家了。

網上網友們一片慶賀，確實沒有什麼比看到壞人遭到報應更開心的事了。

陳儀急匆匆地來了我家，她現在不知道密碼，就一直跪在門口。

或許是因果報應吧，思思出事那晚，也是這麼跪在這個門口，求著我開門。

我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打開了手機。

卻發現張越頂著全網的壓力，開了直播，紅紅的眼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受害者，

【我跟陳儀隻是大學同學，沒想到我僅僅讓兒子在她那報了個培訓班，她就開始對我糾纏不清。】

張越舉著一張紙，

【這是這半年來，我們倆的通話記錄，絕大多是都是她打給我的。她以照顧我兒子為由，天天晚上在我家呆到很晚。】

我看得十分有意思，連忙就把直播的鏈接發給了陳儀。

鏡頭轉到了小輝，他哭得滿臉都是淚，扯開了毛衣的衣領，指著皮膚上的猩紅，

【陳老師每天晚上都來，還要支走我爸...】

【陳老師說，隻要我反抗她，她就不讓我參加藝考了。】

小輝抽搭抽搭地對著鏡頭，

【之前給她作證也是因為她威脅我，我因為她的事一直被網暴，快要高三了...】

張越心疼地把小輝抱進了懷裏。

原本熱鬧的直播間，現在一條彈幕都沒有，所有人都震驚了。

極限反轉。

8.

我打開了門，陳儀正捧著手機，皺著眉，似乎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笑著發問，

【聽說你們要結婚，看來關係也不太好嘛。這麼給你潑臟水的事，你似乎不知道？】

我扔給了她一遝紙，都是私家偵探調查來的。

我終於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她慌亂的臉色，

【大學時期給你買的包都是假的，高仿都算不上。】

【張越當時就不止你一個女朋友，當然，現在聊騷的也不止你一個。】

資料裏清清楚楚寫著跟十幾年前，跟那些女人的開房記錄，也寫著幾天前，出入了什麼會所。

陳儀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茫然地爬了過來，艱難地說

【這些都是真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這些女人裏，為了他殺害自己女兒的隻有你！】

她用力地抓了幾下頭發，飛快地跪行過來，拽著我的褲腿，

【你再給我看眼思思吧，那個舞蹈視頻。】

我沉默了一會，【思思從小就跟著你練舞，你沒有給她拍過一次視頻嗎？】

她的眼淚簌簌地從眼角滑下，緊緊地抱著我的小腿，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從來都沒有愛過思思，可是她是世上最懂事乖巧的孩子啊！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

【你再讓我見見她，我好想思思啊，我想再抱抱她！】

我把U盤扔給她，轉身就關門進去了。

門外的陳儀抱著緊緊握住U盤，哭得躺倒在了地上。

9.

在我以為事情會就此平息的時候，但是我沒想到陳儀會瘋成這樣。

陳儀買著好酒好菜，去了張越家，祝賀張越順利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她在酒菜裏下了迷藥，張家父子很快就昏睡過去了。

等事情鬧大的時候，她開著直播，鏡頭對著思思的墳，她把刀架在了小輝脖子上，淡淡地對著鏡頭說，

【張越，給你兩個選擇。】

【一，我把你兒子殺了。二，你在我女兒墳前自殺。這樣，思思才會原諒我。】

等我到的時候，裏裏外外已經圍了不少人了。

警察攔開圍觀的人，狙擊手在遠處對著陳儀的頭隨時準備開槍。

張越握著小刀，渾身顫抖著跪在陳儀麵前，

【我求你了，放了我兒子吧。】

陳儀冷冷地對張越開口，【用身體擋住後麵的狙擊手，我身上還有炸藥，誰要是敢開槍，誰都不跑不了！】

陳儀對著手機鏡頭，冷峻的臉上突然淌下一行淚，

【思思，媽媽今天要跟你道歉。】

【我的思思是最優秀的孩子，如果她還有機會參加藝考，她一定會是最出彩的白天鵝。】

【我的思思，不是亂搞的女孩，她沒有男朋友，更不是流產。血是經血，身上的水是我潑的。】

【我親手害死我的孩子，我是最惡毒的媽媽，但是我的孩子是最好的孩子...】

她毫無預兆，手起刀落！

匕首刺進了小輝的心口！

可是還沒等警察開槍，她就拔刀捅進了自己胸口。

兩個人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攤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

張越一聲尖叫撲向了小輝，跟著小輝一起，飛快地上了救護車。

我推開人群，告訴阻攔的警察，我是陳儀前夫。

我站在了不斷吐出鮮血的陳儀麵前，她衝我淡淡一笑，眼角淚水不斷，向我抬起了手

【我對不起你，先走一步了，我去向思思道歉了...】

她的手上帶著我們的婚戒，璀璨的鑽石墜落在最後一絲氣息裏。

我垂下了頭，淚水砸在了地上，喃喃自語，

【你下輩子，也不配做她母親。】

她的手終於攤開，裏麵是我給她的U盤。

其實這個U盤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陳儀死後不久，小輝也死在了醫院裏，張越瘸了一條腿，成了和我一樣的孤家寡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