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是像。
隻是他比我年輕、活力四射,周棠當著我的麵坐進他車裏。
我顧不得其他,想要拉開車門跟周棠談清楚。
那男生立刻上鎖,還笑彎了眼:“哥哥,車子弄壞了,你可賠不起哦。”
周棠神情自若地看著我:“你的工作是我搞黃的,可那又怎樣呢?誰讓盛世皇廷是你公司最大的合作方呢?”
她聳聳肩,笑說:“徐嘉遇,你離不開我的,我們不離婚。”
“觀山悅還有套空別墅,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
說完,她讓男生驅車離開。
聞著車尾氣,我先是讓兄弟幫我查周棠當初,到底為什麼會穿著保潔服出現在盛世皇廷!
然後帶齊所有證件,去公司辦離職。
可我沒想到周棠做到那麼絕。
我剛到公司門口,我那如同吸血鬼的爸媽突然出現,跑上來就扒拉我的衣服。
“造孽啊!好不容易娶的媳婦,你幹嘛又要離婚?!”
“徐嘉遇,你現在能耐了,發達了,連爸媽的電話都不接了是不是?!”
我媽坐在地上撒潑打滾,我爸氣得捂著胸口隨時要暈。
他們把我的襯衫扯亂,像是要撕掉我最後的尊嚴。
“當初咱們不同意你娶個保潔當老婆!你說你愛她,偷偷給了人家八萬八的彩禮!”
“現在人家小棠可是那什麼集團大小姐,那麼多那麼多的錢!你又要離婚,你到底想咋樣?你是不是想氣死爸媽找山拜?!”
正是上班高峰期,所有人都用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小聲交談。
“軟飯男?”
“不太像,再看看......我靠,這不是我們經理嗎?”
我難堪地想逃,卻無處可躲!
我爸媽還想哀嚎,我一把打斷了他們。
“都別說了!”
我想把他們拉起來,可他們怎麼都不肯起,最後鬧到物業和保安都來了。
他們一臉為難道:“徐經理,您看這阻礙著地方,有安全隱患呐。”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老公,見到咱爸媽了嗎?”
周棠笑聲裏洋溢著勝利後的得意:“再鬧我可不能擔保發生什麼哦,快點回家吧,我在觀山悅等著你們~”
5
“徐嘉遇,你要是早告訴咱們小棠是大老板的女兒,當初你們結婚,咱又怎麼會不給她送紅雞蛋?”
“你媳婦有出息,你還上什麼班?趕緊辭工!”
“還有,每個月給我們寄五萬塊錢回來,你弟大學快讀完了,咱尋思著存點錢把村裏的屋子翻新,好讓他娶媳婦。”
好不容易辦完離職,我爸媽一直在耳邊念念叨叨,又鬧著要見周棠。
觀山悅裏,周棠一見到他們,就對著他們開了一瓶香檳。
噴灑而出的酒把兩人淋了個徹底,他們卻仍然笑臉相迎。
周棠滿意地挑眉:“老公,你爸媽可比你看得清,也比你上道。”
他們一聽到周棠的誇讚,笑得愈發諂媚。
手機鈴聲響起,我壓著怒意走到院子裏聽電話。
好兄弟楊廣鴻終於查到了。
原來當初周棠心裏一直有個白月光。
周父告訴她,別人隻是貪圖她的錢,要她隱瞞身份到旗下酒店當保潔,考驗白月光一個月。
一月後,若是白月光不離不棄,周父就接納他。
白月光開始對周棠好好的,周棠也忍著被傻X主管罵,忍著被無禮客人挑剔,每日辛苦幹活,隻為跟他在一起。
沒想到半月後,白月光消失了。
可是周棠從來沒有放棄找他。
“他離開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相信他不愛我!”
楊廣鴻說:“好消息是,周棠白月光剛跟富婆妻子離婚,現在已經回國了。”
他話音剛落,我看見周棠慌張地跑出來。
我第一次見她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
演不出來的。
她似乎完全沒有看見我,隻是一個勁地跑,很快就坐車離開。
楊廣鴻還在絮叨:“我那學生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偷偷查到盛世皇廷集團獨生女的資料,發現自己跟人家白月光長得像,就故意獻身勾引......”
“說到底,還是兄弟對不住你。”
我苦笑:“這哪裏能怪你。”
周棠不僅不願見我的朋友,也不願跟我合照。
我以為她是對自己不自信,沒想到她隻是把我當玩物。
楊廣鴻是在自責,要是他見過周棠,當時他就不會輕易把周棠出軌照片發給我,我和她也不會鬧到這地步。
可隱瞞事實,又能瞞多久。
我反而慶幸沒讓朋友們認識周棠,陰差陽錯之下,我才能這麼快認清真相,及時抽身。
既然如今正主都歸位了,她總該放過我這替身了吧?
6
我強硬地找人把爸媽送回鄉下,告訴他們要是不走,以後一分錢我都不會給。
然後獨自坐在別墅裏等周棠回來。
我想跟她好好聊離婚的事,確定具體的時間。
可直到淩晨一點,她都沒有回來。
像是默契一般,在我打開手機看時間的同時,她也給我來電了。
接通後,卻是低沉的男聲:“徐嘉遇?棠棠喝醉了,你過來接她吧,不然她一直鬧著跟我走。”
想也不用想,這肯定是周棠那所謂的白月光——
程立。
“不去。”
對麵的人或許以為我會發怒或者著急,沒想到我態度竟是這樣,一時愣住。
周棠搶過手機,醉醺醺地說:“徐嘉遇,過來接我,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她不願意在朋友麵前被我下麵子,用離婚威脅我去接她。
我第一次進入京市最高檔的地方。
這裏富麗堂皇,充斥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在這樣環境裏長大的周棠,甘願為程立去當保潔,真像天方夜譚。
周棠幾乎整個人倚在程立懷中。
四周站著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千金。
“哇靠,真像啊。”某位富家公子哥笑說,“周棠還把你當寶似的藏著掖著,不給我們見。”
他們用看猴的眼神看我,我愈發感到難堪。
甚至還繞著我轉了兩圈。
這也更加堅定我離婚的念頭——
我跟周棠圈子不同,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
待他們走後,程立才扶著周棠走下來。
他目光不善地打量我,旋即笑說:“你就是徐嘉遇?看見你,我就放心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棠棠對我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還放一個和我那麼像的男人在身邊,好時時刻刻懷念我。”
他看向已經睡過去的周棠,壓低聲音。
“識相點,你就自動退出!在這段感情裏,你隻是我的替身而已!”
我接過周棠,冷笑道:“這麼有本事,不見你真把人帶走?”
“你說她一直鬧著跟你走,可她剛剛是主動要我接她的。程立,你要是不把周棠搶回去,我都看不起你。”
說完,我拉著周棠離開。
程立眼中有不加掩飾的野心,他根本沒打算放過周棠。
楊廣鴻說,他當年拋棄周棠出國,正是結識了在國內旅遊的華裔富婆,如今富婆破產,他又回頭找周棠。
有他摻一腳,我跟周棠離婚的事肯定更順利。
第二日醒後,我讓周棠帶齊東西去民政局。
周棠一臉無辜地問:“什麼?”
我耐著性子把昨天通話錄音放給她聽。
“你說隻要我去接你,你就願意離婚。”
誰知周棠笑眯眯道:“醉酒後胡言亂語而已,你還當真啦。”
我猛地一拍桌子:“周棠,你到底要耍我到什麼時候?程立都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糾纏?你不是最愛他嗎?!”
周棠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臉色沉下來。
“要離婚可以,那得是我周棠甩了你。我一天沒膩,你一天別想跟我離婚!”
轉而又笑起來:“這麼急著離婚,不就是想分我的身家嗎?嘴上說得好聽,不圖我的錢,那你為什麼急著離婚呢?”
“因為真心!”
我脫口而出,怒瞪著她:“因為真心很重要!這段感情裏,你至始至終,都在假扮成窮人欺騙我!”
既然談不妥,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事情鬧到現在,我們已經到撕破臉皮的程度。
我也不可能再心平氣和跟她過日子。
“你要是不肯離,我們法院見。”
周棠冷笑:“喲,好大的本事。”
“我們一沒分居,二沒出軌外遇,證明不了感情破裂,你憑什麼覺得能離?”
她說:“徐嘉遇,我等著。”
7
我回到地下室繼續住,打算找到工作再搬。
可是我跑遍京市大大小小相關行業的公司,沒人要我。
有位相熟的負責人不忍心,隱晦地告訴我,我得罪了人,還是大人物。
我一瞬間便明白。
除了周棠,還有誰會整我?
我轉頭就找上盛世皇廷的對家。
沒想到麵試我的,是集團總裁簡昭月,一見到我,她就笑著跟我握手:
“等你很久了。”
她說,願意高薪聘請我曾經的團隊。
於是我把當初一起奮鬥的小夥伴全部挖了過來。
簡昭月給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個——
往死裏針對盛世皇廷。
這段時間裏,有人為著集團的事焦頭爛額,有人想著趕緊上位。
比如程立。
他很心急,總發朋友圈炫耀,還顯示定位在盛世皇廷集團總部。
見我沒反應,又直接私聊我。
【徐嘉遇,棠棠工作的樣子真迷人。】
【對了,你應該沒見過吧?聽說你以為她是酒店保潔,哈哈。[偷笑][偷笑]】
我一看,樂了。
之前周棠包養楊廣鴻的學生,人家根本不敢拍到周棠的正臉,朋友圈裏麵發的都是美食、鞋子之類的。
可是程立不一樣。
他自認在周棠心裏有足夠重的份量。
我回了一句:【隻是看著她工作,有什麼好驕傲的?】
程立氣急敗壞拉黑我。
沒過幾天,又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再次給我發照片。
他摟著周棠的腰,二人很是親密。各種角度,各種背景都有。
我默默地全部保存。
大概是我們進攻強勢,加上簡昭月一直想打敗盛世皇廷、成為京市酒店行業的龍頭,盛世皇廷這段時間的報告數據都難看得很。
我前公司撐不住倒閉,盛世皇廷失去最重要的合作夥伴。
周父親自找人請我。
8
過去之前,我把周父要見我的消息發給了程立。
程立氣得跳腳,發來十幾條語音。
我沒聽。
進入包廂後,周父邊給我沏茶,邊和顏悅色地說:
“說起來,我這做嶽丈一直沒見過自己的女婿,確實說不過去。棠棠一向愛胡鬧,我為她向你道歉。”
我沉默著。
他看我一眼,又繼續說:“女婿啊,你不知道,我曾經是跟棠棠媽媽一起白手起家的。”
“當年我們很窮,我一天幹三份活兒,晚上還學人家投資,看行情、看形勢。大概是老天爺眷顧,還真讓我賺到點小錢。”
“那時棠棠還小。我答應她,有了錢就帶她去遊樂場玩。那天她真的好開心,好高興,興奮到整晚睡不著覺。”
頓了頓,他繼續道:“沒想到,她媽媽把家裏所有的錢都卷走了。”
“她媽媽窮日子過怕了,卷錢後跟著另一個男人跑了。家裏一分錢不剩,我跟棠棠的日子過得比從前更艱難。”
“我到處借錢維持生活,早出晚歸打工,棠棠跟著樓下撿廢品的大爺去撿廢品賣錢,平時上學回來還得自己做飯,過得很苦。”
“一直到我第一家酒店開業,我們的日子才算好過了一些。”
“她不是有心騙你的,她隻是真的怕了。”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聽周棠說過。
他說,現在他和周棠都認可我。
隻要我願意,盛世皇廷集團永遠有我的位置。
“都是一家人,何必互相傷害呢。”他說,“回來吧,我親自帶你。”
我想,若不是我跟簡昭月聯手,壓得盛世皇廷喘不上氣來,周父壓根沒打算拿正眼瞧我。
如今想跟我打感情牌?
晚了!
我笑說:“我敬您是長輩,這才沒有插嘴。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該是騙我的理由。”
“我從小被爸媽領養,後來他們親兒子出生,我就變成家裏的下人。寒冬臘月在河邊洗衣服生一手凍瘡,夏日炎炎燒柴煮飯中暑差點沒命。”
“沒有人愛過我,隻有周棠給了我愛,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她隻是保潔。”
“我想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彼此取暖,也能過得很幸福。”
“我百分百付出的真心,換來的卻是欺騙!”
我笑著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周父。
這位老人終於露出他的真實麵孔,他冷哼:“說得好聽!”
“棠棠可是獨生女!以後我死了,萬一你害死她,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成為人生贏家,拿到周家的一切!”
我懶得再跟他瞎扯。
“您要是有這閑工夫跟我聊天,先勸您女兒跟我離婚吧!”
我從包廂出來,就看見程立給我發了許多照片。
他跟周棠要多親密有多親密,肩頸處滿是吻痕。
【看見沒有?我勾勾手指,她就自己獻身了。】
【徐嘉遇,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夠了。
證據足夠了。
我真是謝謝他程立。
9
從民政局出來,周棠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程立得意地揚起眉梢,剛想說話,就被周棠打了一巴掌,“滾回車裏等我。”
他隻能灰溜溜走了。
我看著竟有些感慨,輕易得到的,總是不容易被珍惜。
曾經的我,如今的他,其實並沒有區別。
周棠滿臉別扭:“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愛過你的。”
我:“不信。”
不等她再說話,我就想轉身離開,身後突然響起喇叭聲。
簡昭月降下車窗:“趕緊上車,出差。”
周棠臉色慘白:“你們在一起了?”
簡昭月笑起來,說話模棱兩可:“周總,或者說,嘉遇的前妻?關於我員工徐嘉遇的私人感情狀況,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坐上車後,簡昭月升起車窗,大聲道:“管好你自己吧,周棠。”
後視鏡裏,周棠一直盯著我們的方向。
“多謝了,簡總。”
“少跟我客氣,我可還要靠你幫我打壓盛世皇廷。”
回到公司後,我更是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某天在競標現場再遇見程立跟周棠時,我都有些恍惚,感到很陌生。
程立衝上來想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爸媽一直在找棠棠要錢?!”
被保安攔下:“這位先生,這裏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
到場還有許多媒體,他們對新聞嗅覺靈敏,馬上就把鏡頭對準了程立。
“當初是周棠把他們找來的,現在他們要錢,找周棠不是很正常嗎?我沒錢,他們知道的。”
我看著周棠:“周總,你覺得呢?”
周棠頹然地點頭:“這件事,我會負責的。”
她狀態極差,目光時不時看向我和簡昭月。
總是欲言又止。
最後的結果,是項目被我們輕易拿到了手。
這個項目極為關鍵,我們得到它,相當於盛世皇廷的頂峰之位已經易主了。
結束後,周棠找到我。
她紅著眼問我:“我有錢,我比簡昭月更有錢!徐嘉遇,你能不能重新跟我在一起?”
我搖搖頭,滿眼失望:“我說過,從來不是錢的問題。”
“可惜你也從來沒懂我。”
周棠沒拿下項目,回到集團樓下又被徐家夫婦攔住,狗仔看似嗅著味就過去了。
可我總覺得,是簡昭月給狗仔提供了第一手信息。
徐家夫婦撒潑打滾:“這是我家兒媳婦啊!天殺的!我們大老遠跑來找她,她竟然連個屋子都不給咱二老住啊!”
“本來咱是住在什麼見山兌別墅裏的,現在她連一套房子都不給我兒子留啊!黑心得很!”
他們一見到周棠就往上撲,差點把周棠的衣服都扒了。
周棠發型全亂,十分狼狽。
10
狗仔的新聞編得滿天亂飛,全民吃瓜。
本來盛世皇廷的名聲就日漸變差,現在又鬧出醜聞,股價動蕩,周父的地位愈發岌岌可危。
他有意培養周棠接班,最重要的項目她卻沒拿下來!
周父怒極。
聽說那天周棠再度現身集團門口時,一邊臉都被扇腫了。
她好言好語把徐家夫婦勸走,答應給他們錢。
可第二日,徐家夫婦出了嚴重車禍,一死一傷。
活著的高位截癱,永遠隻能靠著別人照顧過日子。
我名義上的弟弟終於露麵。
他哭著說是盛世皇廷集團董事長要殺人。
他是讀了大學,不過是用錢就能買的學位,實際文化程度不高,說話直,聽著更直觀地令人感到心顫。
麵對鏡頭,他聲淚俱下:“他還說要殺死我啊!他找人拿刀砍死我啊!”
文明法治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網友震驚,要求徹查!
最終調查結果是,程立心中不忿,醉駕後為周棠報仇,故意撞向徐家夫婦,判刑。
周家完美置身事外。
周父接受媒體采訪,表明:“現在的年輕人,是比較衝動。”
“那不是我女兒的男朋友,隻是普通朋友,也隻是他一廂情願。”
“我們盛世皇廷會有專門的負責人,持續關注傷者情況,並願意承擔所有醫藥費,請社會大眾監督!”
在場的媒體都為他鼓掌。
周父笑得很欣慰,他大概以為能通過這次事件,挽回盛世皇廷的形象。
且趁機通過媒體介紹接班人周棠。
可周棠剛上台,話沒說兩句,就有人站在集團總部大樓要跳樓。
說是被周父潛規則搞大肚子,實在沒辦法了,要尋求大眾力量幫忙。
緊接著,那些受到周父迫害、威脅的女生紛紛在網絡上發聲,周父被抓,聲名狼藉。
周父倒台,意味著周棠最大的靠山沒了。
簡昭月看著一連串的新聞,呼出一口氣。
“這個陳年垃圾,終於被我丟進垃圾桶裏了!”
11
盛世皇廷的名譽一落千丈,加上內鬥嚴重,很快就一家接一家關閉。
周棠找到我,求我幫幫她。
“要不是我有能力,當初你全行業封殺我的時候,我在京市真的沒活路的。”
“周棠,你知道我的情況,你還是這樣做了。”我說,“你都沒有給過我機會,現在我們又有什麼好談的呢?”
周棠一直哭著說對不起。
簡昭月直接找保安上來趕她。
送她離開前,簡昭月‘好心’安慰她:“周棠,至少你還有當保潔的經驗。賣賣水瓶、撿撿酒店房間裏的小樣,總不至於活不下去哈。”
周棠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後來,我聽楊廣鴻說周棠也涉及犯罪,進去了。
再有他們的消息,就已經是周父犯病,死在獄中。
我名義上的弟弟找我索要錢財,不是為了治病,那年他沒錢,就把徐父的氧氣管拔了。
他是要錢充遊戲。
“你可是我哥,不負責養我就算了,你連一套皮膚都不肯買給我?!信不信我去找媒體曝光你!”
我打了他一巴掌,告他搶劫。
畢竟徐家夫婦對我並沒有任何領養程序。法律上,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被送進去蹲個幾天。
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在簡氏的位置越做越高,年薪也越來越可觀。
買車買房,實現那些曾經看起來那麼遙不可及的一切。
團隊的人跟著我晉升,總是笑我單身這麼久,趕緊找一個。
可我卻覺得不著急。
什麼都會拋棄我,但由我親手取得的成功永遠不會。
有一次次的成功相伴,我覺得足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