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鋒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一股不明液體從他的褲襠中流了出來。
斯......真惡心。
反應過來的馬向鋒想要尖叫,但他還沒開口就被我一劍封喉。
但我的技術很好,被刺穿喉嚨的馬向峰沒有立刻就死,湧上來的鮮血卻將他的喉嚨口堵塞住,
他,隻能一點又一點地看著自己的血慢慢流幹,慢慢死去。
再最後,我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你還認識他們嗎?】
此刻的馬向峰臉上翻湧著各種表情,恐懼,害怕,驚悚,
但卻偏偏沒有愧疚,
【救······救救·······我·········】
他就像溺水的魚,艱難地發出苦澀的聲音,
【噓。】我抬手抵住嘴唇,【別吵。】
【我弟弟也曾經這般哀求過你,但是你最後也沒有放過他。】
【所以,你也去死吧!!】
法醫曾經說過,弟弟在死前被活生生地折磨了三個小時,
這三個小時裏,他的頭骨被打碎,眼睛被挖出,
而這些,所有人都要統統再受一邊。
07
馬向峰死得詭異,葬禮又很是倉促,
葬禮上,馬向峰的媽媽哭得傷心欲絕,嘴裏大喊,
【是誰殺了我的兒啊!!】
我和孔洋站在一旁,看著葬禮上的人,
參加葬禮的人竊竊私語,討論聲傳進孔洋的耳朵,
【你們說是不是馬向峰做了什麼惡事,被惡鬼報應了,你是不知道這死得究竟是有多慘!】
【那可不是,這是虐殺啊!】
【哎,你們知不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我估計十有八九跟那件事有關。】
討論的人每多說一分,孔洋的臉色就難看上幾分,
他聽著那些惡貫滿盈的描述,似乎想起些什麼,
而我趁機拽住他的手,
【老公,你跟馬向峰關係最好了,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孔洋的手心都緊張地冒出了冷汗,臉色也變得慘白,
原來,惡魔也會害怕的啊。
葬禮的間隙,我看到躲在隔間裏的孔洋,正著急忙慌地在手機屏幕上敲擊著鍵盤,
我冷冷一笑,轉身看到了在飯桌上大快朵頤的周明。
當年的凶手之一。
周明一如當年的那副模樣,猥瑣惡心,
他大口大口地吃著飯,眼神輕浮又惡心地瞧著身旁的女生,
色迷迷地上下打量著。
當年我被孔洋掐死後,也是他提出的要將我分屍拋棄荒野。
我遠遠地注視著他,伸出一隻手在半空中比劃著,
就是不知道要是他也受一遍我當年受過的會怎樣?
周明注意到我的目光,抬手向我望來,
見我長得不錯,輕浮地朝我吹著口哨。
而我笑著回應。
我轉身離去,周明也拍拍手就要跟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哭聲。
【報應!這都是報應!】
【哈哈哈哈哈哈哈!蒼天有眼啊!!老天爺終於開眼了!!】
我回頭一看,正是那白發蒼蒼步履蹣跚的小老太。
08
小老太比我記憶中蒼老了更多,這六年來幾乎壓垮了她。
此時的奶奶滿頭白發蒼蒼,六年前的時候她並非不知真相,隻是苦於訴訟無門。
她一個孤家寡人,風觸殘年的老人誰都可以欺她辱她。
【你們都不得好死,殺了我孫子又害死我孫女,你們都要遭報應的!!】
馬向鋒的媽媽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上來就招呼人要將奶奶趕走。
可憐一個年邁的奶奶,就這樣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推搡在地上。
【死老太婆,趕緊滾,不然我打死你!】
奶奶上了年紀,跌倒在地上遲遲起不來。
一瞬間,我的拳頭都硬了。
頓時間,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向著一處奔湧。
我很快就意識到,由於憤怒,我的換皮速度加快了,
隻要殺了周明,我的第三次換皮就完成了。
就在這時周明拽住了我的手,擋在我的身前,
【寶貝,不理那死老太婆,咱們去小閣樓玩一玩怎麼樣?】
我笑著摸上周明的臉,
正好我要換皮了,正好給我好好補一補。
就在轉身的瞬間,穿著道服的小道士手握桃木劍從一旁竄出。
【皮屍,哪裏逃!】
鋒利的桃木劍劃破我的手臂,我跌倒在地上。
頓時間,葬禮亂成一團。
所有人一哄而散,小道士乘勝追擊又要向我刺來。
桃木劍屬陽,對皮屍來說是一把利器。
若是被桃木劍刺傷,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會毀於一旦的。
就在這關鍵時刻,我看向一旁的周明,
【周明,你救我!】
周明素來喜歡逞強當大英雄,此時的他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求救,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好機會的。
周明擋在了我的身前,
【你要做什麼?!】
小道士振振有詞,【她是水皮屍,你不要被她騙了!】
周明半信半疑,但這種事若是真的是要喪命的,他顯然是猶豫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的孔洋,
【孔洋,我嫁給你五年,為你做牛做馬,任勞任怨,你就聽著網上的一個小道士的一句話,就想殺了我嗎?!】
09
孔洋好大喜功,在家蠻橫,在外窩囊。
素來逆來順受的我竟然如此在外反抗於他,他一時間覺得沒了麵子。
小道士從身後拿出一瓶莫名東西,
【這是公雞血,皮屍若是遇到,便會顯出原型。】
【你若不是皮屍,驗一下又何妨!】
我看向小道士,這小道士擺明了是要讓我死的決心來的。
皮屍遇公雞血便會褪皮顯原型。
而小道士裝備齊全,定然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開的。
【孔洋也真不是人,這麼折騰人家姑娘。】
【我看這道士也不是什麼善茬,在人家葬禮上大鬧,還說什麼皮屍!】
【這道士我認識,茅山道士第八十代傳人,偵破過不少奇聞異案,看他這樣子不像是說謊。】
孔洋緊緊拽住我的手,這是做好了一定要讓我一試的決心。
我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渾身顫動大口吸了一口氣。
【好......】
溫熱的公雞血倒在我的手上。
一時間,所有人都圍觀了上來。
就連小道士也睜大了雙眼。
而在所有人的萬眾矚目之下,我的皮膚竟沒有半點變化。
孔洋惱羞成怒,抓起小道士的衣領就往地上摔,
【你個半吊子的死道士,竟然來騙老子,老子不打死你!】
孔洋性格偏激,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丟了臉,不由有些氣急敗壞。
我陰冷地朝著小道士一笑,
小道士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她已經不是普通皮屍了,她吸食了馬向鋒的精氣,已經換了兩次皮。】
【皮屍一旦換皮三次,就要大開殺戒!】
是啊,小道士,你終究是晚了一步。
一片混亂中,周明帶著我離開。
路過小老太之時,小老太像是感應到什麼,蒼老的手緊緊地拽著我,
【姑娘,你有看到我孫子和孫女嗎?】
都說,變成皮屍就會沒有人類的五感,不會流淚,也不會感受到痛苦。
但此時,我的心卻緊緊地揪在一起。
我努力克製著嗓音的平穩,
裝作冷漠,【沒有。】
小老太落寞地垂下手,眼睛裏的光又暗淡了。
我一步一步走去,
沒關係的奶奶,我很快就回來了。
我會替弟弟報仇的。
10
周明看似貼心地將我送回家中,
在他看來我無非是因為受到了驚嚇而精神恍惚。
他握住了我冰涼的手,將我摟在懷裏。
【沒事的,以後我會護著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但周明不知道的是,其實是我要第三次換皮了。
我躺在周明的懷裏,看著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遊蕩。
【還好,有你護著我。】
【就是齊子耀沒那麼幸運了,他被人欺負,被人活活打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幫他......】
周明摸著我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是啊,他那時候活生生地敲碎頭骨,挖掉眼睛,活埋進地下的時候該有多疼啊!】
【你說,他最後喊的人的名字會是誰啊。】
【他死的時候才13歲,他原本是高高興興去幫奶奶賣蘋果的,賣掉的190,他想著可以給奶奶買件洗衣服,可以帶家人吃頓好的......】
【他是那麼善良那麼乖,你說他怎麼就被那三個惡魔盯上了呢?】
周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堅硬地轉頭,看著那張似乎似曾相識的臉。
我反手摸上周明的臉,
【後來,他的姐姐去討公道,但是又被那三個人渣活活害死了。】
【三個人渣中,姐姐死後,其中一個人提出可以分屍拋屍荒野,後山裏很多野生動物,隻需要半年,就會屍骨無存。】
【你說那人是不是很聰明啊?】
周明終於想起來了,他哆嗦著雙唇,
【你是......你是......】
周明轉身就要跑,卻被我一拳掀翻在地上,
我緩緩向他靠近,
【怎麼,這樣才終於想起我來了。】
我嫁給孔洋五年,而在這五年裏,這三個人渣沒有一點愧疚之心,甚至不記得我們姐弟的死。
【別害怕,我們隻是玩個遊戲。】
惡魔的低語縈繞在他的耳畔,一如他們當年同我弟弟說的話。
11
我綁著周明的手,強迫他跪在地上給自己挖墳墓。
【挖大一點,這可是你的墳墓。】
此刻的周明想哭都哭不出來,直到此刻他才哀求,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我錯了。】
我跳下坑中,坑此時已經足夠掩埋一個成年人。
我向著周明緩緩走去,
【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隻是在害怕了。】
直到此刻,周明想的是求饒,不是為當年的事情懺悔。
我看了眼天空,天色漸暗。
但終究會有破曉之時的,
難道不是嗎?
【好了,挖差不多了,你該進去了。】
周明已經哭喪著臉。
我緩緩走上前去,抬手輕輕一掐,
【哢嚓】
的一聲,
他的手臂斷了。
【哢嚓】
又是一聲,
他的大腿斷了。
此時的周明已經痛苦到極點。
隻有你跟他一樣痛,這才是報仇。
【是孔洋,都是孔洋!】
周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我一抬手,挖去了周明的膝蓋骨。
周明跪在地上。
此時的周明已經痛苦到了極點,
【殺了我......殺了我......】
我笑著摸上他的臉,
【不,我要讓你像他一樣痛苦。】
我起身離去,後山不知名的角落裏又多了一個矮矮的墳墓。
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天邊,
奶奶,你再等等我。
我馬上就能回家了。
1
周明突然失蹤了,全村人都出動尋找了整整三天也無果。
就在這時,孔洋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跌跌撞撞地向著後山跑去,
正是深夜,我跟著孔洋一同來到了後山。
孔洋跪在地上,挖了一個又一個的坑,
直到雙手變得血肉模糊,
而坑的最下麵,是周明的屍體。
我裝作嚇壞的樣子,尖叫著跌倒在地上,
而孔洋瞬間變得臉色慘白,
【是他回來了,他回來了,他來向我們索命來了!】
【報警,我要去報警。】
此時的孔洋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
我攔住了跌跌撞撞的孔洋,
【等等,所有人都找不到周明,隻有你找到了還是他的屍體,警方肯定會認為是你殺的!】
原本還在癲狂中的孔洋終於冷靜了下來,
我裝作去安慰他,
【老公,你跟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道驚雷劈過,
墳墓裏赫然出現一個通紅的蘋果。
孔洋像是受到了刺激,捂著頭大聲尖叫著,
【六年前,我隻是想捉弄他,但沒想到他就被這麼打死了,是他身子太弱不經打,不是我。】
【不是我殺了他!】
【不是我!】
又是一道驚雷劈下,
驚恐之中的孔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緩緩放下抱著的頭的手,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都殺了。】
【六年前,那個小畜生最後喊著姐姐救我,而我能親手殺了他的姐姐。】
【現在,我也能將這死老太婆都殺了,殺了全都殺了!】
13
惡魔終究是惡魔,哪怕到了臨頭依舊沒有回頭的心,
他們才是披著人皮的鬼。
他們才是惡鬼!
傾盆大雨一同落下,分不清臉上的究竟是眼淚還是雨水。
原來,弟弟的最後一句話是喊著,姐姐救我。
隻可惜,我沒有能救下你。
但這一次,不會了,我會替你報仇的。
第二日,我抽空去了趟奶奶家。
我一直從白天等到深夜,
直到夜深,那個小老太才步履蹣跚地跌跌撞撞地從小路上回來,
我知道,她又去縣城了。
這六年來,她不知道跑過多少地方,小小的身軀踏遍所有的地方,
當所有人都在勸她,別找了,肯定回不來時,
她會怒氣衝衝地甩開別人的手,
【胡說,我的孫子孫女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小老太誰都不相信,隻靠著自己風燭殘年般的軀體找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我又怎麼能罷休,
死後的我哪怕變成了皮屍,也是要複仇的。
我化作美麗女人的模樣,由村裏的媒人介紹,嫁給了孔洋,
我說,我什麼都不徒,隻求他這個人。
我隻要他們的命。
小老太眼神不好,直到走進了才發現時我,
她對我大概是有印象的,
她給我搬了個椅子,又從一筐蘋果裏拿出最大的蘋果塞到我的手上,
【可是孔洋又打你了?】
你看,這麼好的一個小老太,她默默關心著所有人,
她不應該是這個下場的。
我強行忍著淚水,啃著手中的蘋果。
【孩子,蘋果可甜?】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
14
短短三日,孔洋網購了一代堆的東西,
繩子,蛇皮袋,大號行李箱,榔頭,電鋸。
我知道,孔洋他又要作惡了。
但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小道士說過的,七日之後的月圓之夜,我會大開殺戒。
而就是今天。
孔洋嘴裏念念有詞,
【死老太婆,隻要你也死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六年前的事情非但沒有讓孔洋忌憚,反而助長了他的暴虐。
而這時,小道士又給孔洋發來消息,
孔洋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屑地扔在一旁。
我看著尚未熄滅的手機屏幕,
【今天就是月圓之夜,皮屍已經換皮三次,今晚她就會大開殺戒的!】
很快,孔洋將人綁到了荒廢的倉庫裏,
此時的他身上還沾染血跡,顯然是費了不少力氣,
孔洋將榔頭遞給了我,
【來,我給敲碎她的頭!】
我裝作嚇壞的樣子,榔頭直接落在了地上,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我·······我不敢··········】
孔洋直接一腳踹了上來,
【賤女人,你給我好好看著,你要是敢出去報警,你就死定了!】
我明白,孔洋這是想拖我下水,防止我出去報警。
我癱坐在地上,看中孔洋暴虐地舉起榔頭,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蛇皮袋裏的人,
蛇皮袋裏的人先是掙紮了一番,最後失去了力氣,
猶如一團爛泥,徹底放棄了掙紮。
而孔洋仍不死心,依舊舉著榔頭一下又一下地砸著。
直到,他自己也累了,失去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死了,都死了,終於都死了········】
孔洋的臉上露出舒心的笑,
他走過去,緩緩揭開蛇皮袋。
隻見蛇皮袋裏赫然是一張人皮。
頭頂的燈突然閃了閃。
15
燈再次亮起時,我正直愣愣地站在不遠處。
孔洋被嚇了一跳,破口大罵,
【死婆娘,你站在那裏是要嚇死誰?!】
我不答,隻是站在那裏,對著孔洋露出詭異的微笑,
最後在孔洋的注視中,我緩緩地劃破頭皮,一點一點地將自己從皮裏扒了出來。
【你·······你是皮屍!!】
【是啊,你才發現嗎?但是,晚了·········】
此時,正是月圓之夜,正是皮屍大開殺戒的最好的時候。
我盯著孔洋恐懼的眼神,輕輕一抬手,擰斷了他的右腿,
孔洋一個勁地往屋外跑去,卻被我拖了回來。
【饒了我,救你饒了我···········】
我冷冷一笑,
【我饒了你,誰來饒過我啊?】
那時的我弱小如螻蟻一般,隻需要輕輕一撚,就被他們給捏死了,
如今,我也終於可以如他們一般。
孔洋嚇壞了,什麼東西都往我的身上扔。
就在我即將要靠近他之時,
那名小道士的消息又響起,
【割皮換血,放出你的血塗在我給你的符紙上,能抵抗皮屍!】
孔洋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地就劃破自己的手臂,急急忙忙地從懷裏掏出小道士給的符紙向我丟來。
一時間,我被定在原地。
而小道士的消息依舊不停。
【皮屍是靠著味道找人的,倉庫是個棺材房,你隻需要躲在倉庫的最裏麵就能騙過皮屍。】
半晌之後,一陣風吹過,原本將我定格住的符紙掉了。
而我也饒有興致地朝著孔洋的方向走去。
我一間又一間地推開倉庫的大門,
直到剩下最後一間的大門,
我緊緊注視著,
但是三秒之後,
轉身離去。
躲在櫃子裏的孔洋長歎了一口氣,從門的縫隙裏看到我遠去的影子,下一秒,給小道士發去消息,
【大師,現在怎麼辦?大師救我!】
【叮咚---】
手機響了,
下一刻,我立刻將頭扭曲成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倒著從門縫中鑽出,
【你是在找我嗎?】
我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孔洋和小道士的聊天記錄。
【你······你怎麼會是那個道士?!】
我冷冷一笑,
【我可是雙生皮屍,操縱一個小皮屍對我來說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孔洋徹底絕望了,
我微微一笑,
【好了,遊戲結束了,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棺材了。】
16
所有人都不知道孔洋究竟去了哪裏,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
而我也就如同剛喪夫的妻子,宛宛淒淒。
所有人離去後,我推開倉庫的門,
在最裏麵的房間,孔洋被固定著四肢,渾身上下不能動彈,
隻有一根管子從喉嚨口連接到胃部,
我將蘋果泥混合著蜂蜜灌了進去,
沒隔一個小時,我就會灌上整整一桶。
而此時的孔洋早就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了,排泄物分泌物混合在一起,發爛發醜,
招惹著蚊蛇蟲子,一點一點將他撕咬折磨。
此時的他,張不了口,說不了話,眼神裏卻是慢慢地恨意,
我輕輕一笑,接著往管子裏倒入食物,
【老公,這可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食物,你可要好好享用享用。】
生瘡潰爛而死者,短則兩月長則半年,
作為殺人凶手,他就應該一點一點地受到折磨,
永遠永遠地處在痛苦之中。
17
五個月後,孔洋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再一個月後,他的部分軀體殘肢在後山被檢測出,初步懷疑是遭受野獸的襲擊。
與此同時被發現的,還有消失了半年多的周明,
之後的所有人都認為後山來了凶猛的野獸,
將整個後山圍了起來,設置了禁地,輕易不入。
孔洋死的那天,正好是弟弟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我看著日記本裏那些罪惡滿贏的名單,輕輕地劃掉最後一個名字,
孔洋。
一切似乎都塵埃落定了。
身後的門被推開,小老太推門而入,眼睛裏滿是淚水,
她一把就抱住了我,眼淚止不住,
小老太什麼都知道,她抱著我哭了又哭,
到最後,她隻是輕拍著我的肩膀,
【囡囡,該回家了·········】
我自以為自己隱藏地很好,但是奶奶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出了我。
我無論變成什麼模樣,奶奶她永遠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我。
我亦哽咽地止不住聲,
【好,奶奶,我們回家。】
夕陽下,是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一步又一步地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