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來的小姑子堂而皇之地帶著兒子住進了我的家。
他們把我家當自己家。
「嫂子你不上班就好好伺候我們吧。」
小姑子理所應當地吩咐我。
我對著老公抱怨。
小姑子對我懷恨在心。
她喂我雞蛋過敏的女兒吃雞蛋羹!
在送女兒去醫院的路上我發生了車禍,我們雙雙殞命。
我死後,老公和小姑子享受著我留下的財產,還不忘大聲諷刺我:
「死得好!這麼有錢都不接濟婆家,早該死了!」
我不甘心。
一朝重生,該死的,是你們!
1
「嫂子,嫂子你快回來!瑩瑩生病了!」
我在商場給女兒買最新款的玩具,小姑子許小娟的電話就打來了。
聽到女兒出事,我心下大驚,立馬驅車趕回家。
回到家,女兒已經麵色青紫,翻著白眼,失去了意識。
「怎麼回事?」
我抱起瑩瑩,回頭朝許小娟吼了一句。
許小娟眼神飄忽,結結巴巴地說:
「俺也不知道,她,她就這樣了。」
來不及問責,我連忙載著女兒去醫院。
一路上女兒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漸漸微弱。
我急得快哭了出來。
但是女兒平時一向身體健康,怎麼會突發急病呢?
我一手開車,一手拿出手機調出女兒出事前的監控記錄。
自從小姑子強行搬進我家後,我就悄悄安裝了監控。
而這一看,我差點氣炸了。
小姑子逼著女兒吃滿滿一碗的雞蛋羹!
她的兒子王小強摁住女兒的四肢,嘴裏不停地罵著瑩瑩。
女兒自小雞蛋過敏,這件事我反反複複地和家裏人提。
尤其是小姑子住進來後,我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有任何差錯。
女兒過敏嚴重的話會窒息而死。
沒想到許小娟居然喪心病狂到想害死女兒!
看著監控裏女兒閉著嘴搖頭哭泣的樣子,我的心一陣陣抽疼。
「賤貨,張嘴!」
許小娟一巴掌打在女兒嬌嫩的臉上。
王小強趁機摳開她的嘴巴。
女兒「哇」地哭出一聲:
「媽媽!」
我的心一緊。
「媽......媽媽,小心。」
女兒虛弱的聲音傳來。
這時一道刺眼的燈光襲來。
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隨著一聲沉重的刹車聲,我的車被撞得四分五裂。
我出車禍了。
2
我死後,老公許光明繼承了我的房子和其他財產。
讓我靈魂不安的是,他居然和小姑子許小娟同床共枕!
我現在才知道,許小娟根本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在鄉下沒領證的老婆。
而他名義上的侄子,也是他的親生骨肉。
他們狼狽為奸,一直密謀想殺了我和女兒霸占我的財產。
而他們一家三口,踩著我和女兒的屍體,實現了階級跨越,過上了人人豔羨的好生活!
我恨,要是能重來,我一定要這一家人血債血償!
而現在,我睜眼的時候,看見了許小娟提著大包小包領著王小強站在了我家門口。
「熱死了,你去給我倒杯水。」
許小娟一邊擦汗,一邊穿著臟布鞋踩在我幹淨的地板上。
我真的重生了!
我死死地盯著這張臉,恨不得掐死她。
上輩子,許小娟直接登堂入室,在我家作威作福。
許光明是個孤兒,鄉下隻有許小娟一個親人。
她傲慢無禮,又不講衛生。
經常不經我允許就亂用我的護膚品,還撒的一桌都是。
她吃飯的時候不僅喜歡亂翻菜,甚至會用嘴巴吮過勺子去舀湯。
更過分的是,當我和老公要過夫妻生活的時候,她經常闖入我的臥室,打擾我和許光明。
我和許光明抱怨過無數次,但他隻會勸我忍忍。
「書琪,小娟日子過得苦,又是在鄉下生活,難免不適應,但是她沒有壞心,你是嫂子你要多包容她。」
抱怨的多了,許光明甚至對我發火:
「秦書琪,你怎麼那麼小心眼?那是我的妹妹!」
而她那個邋遢的兒子王小強更是討厭。
他經常搶我女兒的玩具,揪女兒的辮子。
甚至還會趁我們不備偷看我女兒洗澡。
在我批評他的時候,他會用一種惡毒的眼神瞪著我。
我一直忽略了他們眼裏的殺意。
而現在,老天給了我新的機會,我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3
「喂,你怎麼不動?」
許小娟見我杵著不動,不悅地皺起了眉。
她把臟鞋一踢,放在了茶幾上。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你給我站起來!」
我冷冷地說。
「這是我哥的家,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許小娟衝著我嚷嚷。
我冷笑一聲:
「你哥那個窩囊廢,連輛自行車都買不起,這是我的房子,你要是再敢在我家裏耍威風,我連著你哥一起丟出去。」
許小娟吃驚地瞪大了眼。
也難怪,上輩子為了許光明的麵子,我一直對他們家忍氣吞聲。
甚至許光明吹牛這套房子是他自己買的我也沒有揭穿他。
而許小娟一直認為我是個受氣包,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不許欺負我媽媽!」
王小強被許小娟的一個眼神示意,連忙叉著腰朝我吼著。
我低頭看著這個小惡魔,想到他對女兒的種種惡劣行為,再也忍不住了。
「你從小沒媽教嗎?一點教養都沒有,你和你媽,都不配在我家出現!」
王小強呲牙咧嘴地朝我舉起了拳頭。
我眼疾手快,捏住了他的拳頭,暗暗使勁。
「啊!你他媽的,放開我!」
王小強疼得口出臟話。
「小強!」
許小娟見自己的兒子被欺負,急了。
正好,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連帶著王小強一百八十度甩在了玄關。
「阿喲阿喲!」
我自小學習散打和泰拳,力道自然不可小覷。
「秦書琪,你在幹什麼?」
許光明領著女兒出現在家門口。
看到女兒,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對不起寶貝,這輩子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我心裏默默地說。
「秦書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妹妹!」
許光明一邊指責我,一邊扶起許小娟和王小強。
許小娟委屈巴巴地靠在許光明懷裏,不停地喊著痛,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我。
我不去管他們的恩愛多情,一把抱住女兒。
「媽媽,你怎麼了?」
女兒回抱著我,好奇地說。
「沒事,媽媽隻是想你了。」
我好像撿回了丟失的珍寶,哽咽著摸著女兒的頭。
「秦書琪,我在和你說話呢。」
許光明語氣不善。
我回過神,眼神再次冰冷。
許光明靠著一身好皮囊和殷勤功夫成功俘獲了我的芳心。
我像個戀愛腦一樣事事順從他,導致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你這是什麼態度?這裏是我家,你妹妹不和我打招呼自說自話過來就算了,還不恭不敬蹬鼻子上臉,你居然還幫著她怪自己的老婆。許光明,到底誰才是你的老婆啊?」
我盯著許光明的眼睛問。
許光明的眼神閃躲,聲音也心虛不少。
「哎呀,我隻是覺得你以前特別溫柔善良,怎麼突然變了呢?」
我緊握著女兒的手,開始下逐客令:
「我家不歡迎你們,馬上走。」
許小娟慌了,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許光明。
許光明想開口,我打斷了他:
「要麼你和他們一起走。」
許光明瞪大了雙眼:
「老婆......」
「想留下來,也行。」
我慢悠悠地開口:
「我有個條件。」
4
許小娟的眼裏浮現出喜悅。
也是,不留在我家,怎麼害我和我女兒呢?
「你要是願意留在我家裏做保姆,你就留下。」
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許小娟豎起眉毛想反駁,許光明拉住了她的衣袖,朝她搖搖頭。
我假裝沒看見他們的動作,繼續說:
「我們這個小區月租金都要過五千了,我包吃包住,對你一個鄉下來的什麼都沒有的窮丫頭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對了,做我家的保姆你七點就要起來給我們做早飯,早上九點前把家裏衛生搞好,中午十一點我要吃午飯,下午你要去洗衣店去拿我送洗的衣服,明白了嗎?」
「這麼多事,你要累死我啊?」
許小娟立馬跳腳。
「不想留下來就回去!聽說你的酒鬼前夫對你還念念不忘。」
我譏笑一聲。
許小娟強忍著把話咽進了肚子裏。
「書琪,這是不是過分了點?小娟畢竟是我妹妹。」
許光明也提出了異議。
我厭惡地閉上眼睛。
許小娟和許光明眼神交流了一下。
「那好吧,我答應。」
許小娟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
5
我給女兒報了夏令營,把她送出了國。
趁許光明和許小娟不備,我偷偷地在家裏和許光明車裏安裝了監控和監聽設備。
許小娟做保姆的第一天就被我找了不少麻煩。
「你的地是怎麼拖的?怎麼那麼臟?」
「我喝茶隻喝七分燙,你這都晾成五分了,去,給我重新倒。」
「這衣服要手洗,不可以用洗衣機。」
許小娟被我不停地使喚著,她敢怒不敢言,隻能背後狠狠地剜我幾眼。
我也不在乎,對於那個邋遢沒禮貌的王小強,我也不慣著。
「不是和你說過了,你隻能呆在傭人房嗎?」
「你的臟手別碰我女兒的新玩具。」
「不服氣你就給我回鄉下去!」
懟完這一對狼心狗肺的母子,我的心情格外舒爽。
許小娟不敢和我對著幹,私底下隻能對著許光明哭唧唧地求安慰。
「老公,這個女人快把我折磨死了。」
在車裏,許小娟靠著許光明撒著嬌。
許光明也氣得牙根癢癢: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女人一向最聽我的話,怎麼現在這麼野蠻?」
「老公,你可得快點,我看不得你和她恩愛親密。」
許小娟嘴裏酸溜溜的。
許光明大笑著親了她一口:
「那是當然了寶貝,等那個賠錢貨從夏令營回來,我們把她除掉。趁著那女人傷心,我再給她下點藥,這房子車子和大筆財產都是我們的了,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
「老公你真好!」
聽著一陣陣淫詞浪語,我不禁內心發寒。
人居然能壞到這個程度!
不過,我倒要看看,你們之間有多少真心。
一個計劃在我心頭產生。
6
這天我難得沒有去挑許小娟的刺。
我靠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許小娟覺得奇怪。
「哎,男人啊。」
我喃喃自語。
許小娟耳朵尖,立馬湊了上來。
「嫂子,你咋了?」
我淚眼婆娑地抬起頭:
「小娟,你說,男人怎麼就不能從一而終不偷腥呢?」
許小娟一愣,她試探性地問我:
「嫂子你說誰呢?我哥可是個好男人啊。」
我抹了把眼淚,憤憤不平地說:
「就是你哥!我朋友告訴我說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親親我我,我還在他衣服上發現了別的女人的長頭發,還有,小娟你聞聞,這個香水我可從來沒噴過。」
我將許光明換下來的襯衫扔在沙發上。
許小娟臉色一變,連忙拿起襯衫放在鼻尖仔細地嗅。
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我繼續說:
「那個女人還給我發照片挑釁,這個日子,我是沒辦法過下去了!」
我將一遝照片甩在了茶幾上。
照片上,許光明臉色紅潤,旁邊一個長發女子的背影纖纖,二人天作之合,好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