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男子的遺傳病——隨著首次性行為的發生,便會身染梅毒。
我和晁信鷗相戀五年,從未踏入雷池。
而自知有這樣的家族秘史,女人得知後絕對不肯嫁進晁家,
晁祖母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晁信鷗對此卻一概不知。
因此當我看到沈閔雨穿著他的內褲時,便知道一切都晚了。
眼見晁信鷗拿起玉連環摔在地上,替懷裏的人出氣泄憤。
我寶貴了五年的東西,就這麼被他們隨意踐踏破壞。
看著腳前的碎片,我仿佛回憶起當初晁信鷗捧著玉連環,
小心翼翼討好我的模樣。
“心諾,我發誓,這輩子隻會對你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可是,
在我急性胃炎嘔血時,晁信鷗卻在陪沈閔雨坐旋轉木馬。
管家打電話告訴他,他第一反應是命人清理幹淨地麵,
“小雨暈血,在我們回來之前必須打掃幹淨,不要臟了她的眼睛。”
“至於她,扔到房間去,沒死就行。”
定情信物,我還了,
這一巴掌,我受了,
五年的磨難遭遇,也算是還晁祖母的恩情了。
我轉身欲走,宋斯年說他忙完公司事後會來接我。
晁信鷗卻冷臉抓住我用力一甩,
“你害小雨那麼傷心,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碎片劃過胳膊,血液濺到臉上。
晁信鷗第一時間捂住沈閔雨的眼睛。
“你害死娜娜還不夠,還想讓小雨看見你肮臟的血液進醫院嗎?”
我努力撐起身體,
想起前年時,餐廳吊燈猛然墜落。
他也是如今日般第一時間護住沈閔雨,
而我被砸在燈光下,身上血洞無數。
住院三個月,他從未來看過我一次,卻給暈血過去的沈閔雨每天送營養餐。
咬爛嘴裏的肉,我抬眼看向他。
“你要我怎麼樣?”
晁信鷗輕輕安撫著懷裏的人,看見我胳膊上蜿蜒猙獰的血痕嫌惡地轉過頭。
“給娜娜下跪磕頭,給小雨道歉。”
我攥緊拳頭,
自從沈閔雨回國後,我不知道下跪道歉過多少次。
遊泳沒把泳鏡給她,下跪道歉。
下雨讓她褲腳沾到了水,下跪道歉。
看病沒給娜娜做飯,下跪道歉。
甚至沒及時送去小雨傘,下跪道歉......
膝蓋上的水泡磨爛後又化為膿血。
周而複始。
對著已經僵直的屍體跪下磕頭,給沈閔雨說道:
“對不起沈小姐,是我的血玷汙了你的眼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直起身,看向晁信鷗,
“可以了嗎?”
看著我木然的眼神,他眼底情緒一閃而過。
“明心諾,你靠祖母攀上我,如今祖母去世了,你裝這幅惡心至極的可憐樣給誰看?”
我心想我沒有裝,
我隻是想盡快結束這段孽緣。
目光虛空無定,我輕聲呢喃,
“晁信鷗,婚禮取消了,我們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