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稚受到巨大的衝擊當場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醫院。
關稚隻覺得自己的頭無比的疼痛,右腿也包裹著石膏,等她從病床上緩緩坐起來後,才終於回想起了一切。
沈卿言最後瘋狂的神情,讓關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醒了。”
關晏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正麵無表情的看向她。
“哥哥…”
關稚呢喃著,突然想起沈卿言,急促道:
“哥哥你聽我說,這次車禍不是意外,是…”
“我當然知道不是意外。”
沒等關稚說完,關晏就已經冷聲打斷了她。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病床邊居高臨下看著關稚。
那雙眼睛格外的冷漠,就好像看著的不是和自己相伴二十年的妹妹,而隻是一個陌生人。
關稚有些莫名的恐慌,瑟縮了身體。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關稚,我一直以為,你不管如何,也還是當初那個善良的小女孩。”
“可我沒想到,我竟然錯的這麼離譜。”
關晏的聲音很輕,卻格外冷淡。
甚至連憤怒和厭惡,在這一刻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傾傾好心送你回來,可你呢?”
“你竟然隻是因為她教育了你幾句,就和她爭奪方向盤想要置她於死地!”
“關稚,你怎麼這麼惡毒!!”
關晏的眉頭緊鎖,聲音也越來越響亮。
可他說得每一句話,關稚都聽不懂。
什麼搶方向盤,什麼置她於死地…
他在說什麼呢…
“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我沒有做,是、是沈卿言她自己撞上去的,是她自己!!”
“還想撒謊。”
關晏根本不相信關稚所說的話,眼中滿是失望。
“傾傾直到現在還在手術室內,可你不過是受了一點輕傷。”
“你是想說她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汙蔑你嗎?”
關稚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就連她自己,也覺得這件事是這樣的不可思議。
“我不會報警,就當是還了你五年前幫傾傾的恩情。”
“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關晏說完,拍了拍手,病房外立刻走進來了四個彪形大漢,將病床團團圍住。
關稚的神情驚恐,一把抓住了關晏的衣角。
“哥哥!你要做什麼!”
關晏扯出了自己的衣服,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在傾傾平安出來之前,你不能吃一頓飯,喝一口水。”
“等她好了,你也不要再回來了。”
關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那幾個保鏢已經將關稚從床上拽了起來。
她受傷的腿狠狠撞在了地麵上,疼的關稚慘叫出聲。
可關晏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關稚用絕望而痛苦的眼神看著她,沉默著,被保鏢帶走。
她被粗魯的塞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
可沒多久,關稚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車根本不是朝著別墅的方向開去的,而是朝著郊區駛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我要給哥哥打電話!鬆開我!!!”
關稚想要逃走,可手臂卻被人死死禁錮住。
坐在關稚身邊的男人抬手就給了她兩個巴掌,讓關稚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腦變得更加昏沉。
“媽的給老子安靜一點!”
“沈小姐是不是說這女的交給我們處理了?”
“怎麼說,兄弟幾個是一起玩還是分開玩?”
“當然是分開玩!老子可沒有和你們一起搞的癖好!”
男人們笑作一團,關稚這才明白,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關晏找的保鏢。
而是沈卿言的人。
關稚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
她想要跳車,卻被男人猛地一把抓了回來。
直到車子緩緩停下,關稚被他們抓出車子。
“鬆開我!你們放開我!!!”
她大肆呼救著,但荒涼的周圍根本沒有人會朝著她伸出援手。
直到關稚被丟在地上,斷了的腿又一次受到重創。
關稚小心翼翼地後退,淚水打濕了她的全臉。
“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吧…”
但惡魔不會因為求饒而心軟。
關稚的慘叫聲,劃破了整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