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當天是婚禮的前一日,傭人們緊張準備著新婚裝飾。
“江小姐說了,這兒掛上氣球,她喜歡這種顏色的。”
“還有這,花園裏的百合全都拔了!要種玫瑰,江小姐喜歡玫瑰!”
“沈小姐和周先生的訂婚照撤下來丟掉,江小姐不喜歡放在這裏......怎麼還不快點?周先生可是命令全權交給江小姐負責的!”
所謂的新房,全是江懷詩的喜好。
沈如枝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望著窗外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這時,周澤越和江懷詩相伴走進。
男人環視一圈喜慶的新房,眼裏竟然浮著沈如枝看不懂的點點笑意。
他拿出一枚花紋繁華的鑽戒,不由分說套入沈如枝的無名指:“試試合不合適。”
然而,套到指根空蕩蕩的,稍微一晃動戒指就往下掉。
沈如枝淡淡看著,一眼識破:“這是江懷詩的尺寸。”
周澤越僵了僵,看進沈如枝毫無波瀾的眼底,心臟縮了縮。
仿佛,他心心念念的婚禮她並不在乎。
“可能是設計師弄錯了,我讓他再打一枚......老婆,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你不開心嗎?”
沈如枝胡亂應了聲,隨意將戒指丟進包裏:“我還有事。”
然而,夜晚時,傭人卻從垃圾桶撿起鑽戒交給周澤越:“周總,我看到沈小姐把它丟了。”
盯著周澤越不虞的視線,沈如枝一怔,果然在包裏摸了個空。
被人偷了。
江懷詩臉色紅潤,故作驚訝:“這可是婚戒,怎麼能這麼意氣用事?”
“亦或是......沈小姐介意我的存在?”江懷詩語氣低落:“但我不忍心周先生一個人為了婚禮奔波,你不知道,周先生已經幾十個小時沒有睡眠了!”
說到這,江懷詩似乎有了偌大的勇氣:“這是兩個人的婚禮,你卻置身事外,這對周先生也不公平!”
周澤越的臉色隨著江懷詩的肺腑之言愈發下沉,想著沈如枝冷漠的態度以及自己隨著婚期臨近的喜悅,隻覺得自己像極了小醜。
他冷聲:“沈如枝,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這段婚姻是你夢寐以求的,不是我一廂情願!”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需要這段婚姻的,是你這個孤苦無依喪失雙親的孤兒,而不是我周澤越!”
他堅守和她聯姻的承諾,她有什麼資格悶悶不樂擺臉色?
沈如枝五指陷入掌心:“周澤越,我放棄了國外的事業回國,落到你眼裏,就是找你尋求庇護麼?”
“既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好說的,婚禮什麼,我不在意,你們開心就好。”她說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這般決絕,讓周澤越有些疑惑,他剛想開口詢問,卻被江懷詩拉住,
“周先生,手術的位置好疼......”他的注意力被瞬間轉移,再也來不及思考其他。
沈如枝關上大門,將二人的背影合在身後,她把手機留在玄關處,拔下了手機卡,孤身前往機場。
她的飛機就在淩晨,此時他已經迫不及待等自己的新生了。
周澤越,再也不見。
很期待你發現江懷詩真實麵目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