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死的第五年忌日,我收到了楚巡野買的一箱計生用品。
那一晚,他比往常來的更凶狠,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可第二天,他就為情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宴,順帶給了我份離婚協議。
楚巡野戲謔打量著我,滿眼都是嫌棄:
“你這種二手貨就算再怎麼學習床上的花樣討好我,也比不上未出閣少女。”
所有人見怪不怪看著這一幕,譏弄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斬斷我對楚巡野的最後一絲愛意。
我沒有在他人預料之中發瘋撕掉離婚協議書,而是平靜簽下自己的名字。
可楚巡野卻鐵青著臉盯著這張具有法律效應的黑字白紙,死活不願意接下。
......
“薑安禾,你真是好樣的。”
我舉著離婚協議書的手都僵了,卻隻換來楚巡野一句好樣的。
一周前,楚巡野為了給薑綿綿過生日,命令同一天生日的我,在暴雨天跪上九百九十九層台階去寺廟祈平安福。
跪得我膝蓋血肉模糊,高燒住院。
可出院後楚巡野也不顧我身體虛弱,又狠狠折騰了我一夜。
喪夫兩年後,楚巡野向我求了婚。
但嫁給他三年,我得到的隻有無盡羞辱和折磨。
要不是為了在忌日這天給前夫送上一束花,我現在還在醫院住院。
我懶得去猜測楚巡野在不滿什麼,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就要離開。
薑綿綿嬌笑著挽上了楚巡野的臂彎,可就在她抬手的瞬間,禮服肩帶驟然斷開。
“啊——”
隨著薑綿綿驚慌尖叫,楚巡野迅速脫下外套給人披上,彎腰橫抱起薑綿綿。
“這是姐姐設計的禮服......”
一瞬間,在場人們幸災樂禍的吃瓜目光又都落在我身上。
上次,我被薑綿綿在鞋裏放的發鏽鐵釘刺傷紮進腳底。
楚巡野皺著眉勒令我不許弄臟薑綿綿送他的地毯。
作為懲罰,他扔掉了我所有的鞋,還不許司機送我去醫院。
我正想著這次又將麵臨什麼,突然迎麵一盆冷水潑了過來。
楚巡野寒著臉睨我:
“薑安禾,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惡毒。”
眾人唏噓不已。
可我卻覺得今天這一盆冷水,是我受到過的最輕的報複。
我多問一句楚巡野是否回家,被指多嘴,三天不許吃飯。
我設計的作品獲獎,搶了薑綿綿風頭,搖身從原創變成被萬人唾罵的抄襲狗......
看著楚巡野那雙無情又陌生的眸子,我的心麻木不已。
“野哥哥,我冷~”
這時,薑綿綿抖了抖身體撒嬌。
楚巡野當即二話不說,給他的朋友們使了個眼色,大步往樓上走。
眼見著幾個富家少爺朝我不懷好意地靠近,我心中升起強烈不安,連忙朝別墅門口跑去。
“薑安禾,你跑不掉的。”
我剛邁開腳步,就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鉗住。
不知是誰給趁亂給我套上了頭套,扛起我上了樓。
頭套被取下,楚巡野捏著我的下巴,往我嘴裏灌了一整杯酒。
酒裏加了東西,我很快意識開始模糊,隱約看到房間裏進來了很多男人。
有人在說話:
“野哥,薑安禾這幅身體還沒好利索,恐怕吃不消吧?”
“吃不消也得吃,為了綿綿的前途,作為姐姐犧牲一下不算什麼。”
楚巡野冷漠的嗓音,如同一塊巨石砸的我喘不上氣。
我這才明白,原來真正的懲罰在這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