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顧植物人老公十年。
他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在我麵前鬧自殺。
“芸兒在哪?找不到她我就在這跳下去!”
第二件事是跟我離婚,把我送進監獄。
“我沒有記錯。”
“當年開車撞我的人,就是她寧雪。”
這時我才知道,十年婚姻就是個笑話。
原來我隻是他用來懷念白月光的替身。
可他不知道,他能醒來不是奇跡。
而是我簽過一份典當協議。
協議上寫著:以命換命。
——
“芸兒的姐姐?我的妻子?你在開什麼玩笑?”
昏睡十年的沈默終於醒了。
但他卻不記得他跟我結過婚,甚至醒來第一句話是要找曾經的白月光。
“我不信!我不信我會跟你這種人結婚!”
“芸兒呢?我的芸兒在哪裏?”
寧芸芸,我的繼妹,沈默校園時期的白月光。
“我沒在開玩笑,我們真的是夫妻,阿默。”
十年煎熬,我早已不如從前那般青春靚麗。
阿默昏睡了那麼久,說不定是有些記憶錯亂。
此時認不出這般憔悴的我,也正常。
我嘗試著為眼前發生的一切找借口。
但沈默接下來的話卻如一盆冷水,澆滅了我所有可笑的幻想。
“我不可能娶你。十八歲的時候,我就發誓過這輩子隻會愛芸兒一人,我不可能娶別人!”
渾身血液寸寸凝固。
我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
已然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記憶錯亂。
“阿默,你記錯了。我們真的是夫妻,不信你看。”
我動作僵硬地打開手機,點進相冊。
將我們十年前拍的婚紗照一一擺在沈默麵前。
“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沈默翻看照片的手在顫抖。
下一秒,手機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像是遭遇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一樣。
沈默突然抬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神色崩潰。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肮臟手段逼我跟你結的婚。”
“別以為你跟芸兒長得有點像就能取代她。”他手上的力度在不斷收緊,恨不得當場把我掐死,“更何況結了婚又怎樣?你以為兩本破紙就能拆散我和芸兒?”
沈默眼裏的仇恨,幾乎要把我埋沒。
“想騙我忘記芸兒愛上你,不過一個替身你也配?”
淚水從眼角滑落到他指尖,沈默像被燙了一下,倏的一下鬆開了手。
差點窒息的瀕死感終於散去。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每呼吸一次,便扯得胸腔發痛。
很快鼻間裏流出的血液染紅了雙手,怎麼止都止不住。
而我的丈夫沈默完全忽視了我。
此時的他,正在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曾經的白月光打電話。
他終於想起來我是誰了。
隻不過他想起的不是他的妻子。
而是寧芸芸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