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交平台看到一條【集夠一個讚,立馬跟青梅表白】的帖子。
好奇點進去,發現發布者是我的男友。
我截了屏打算去問他,卻意外聽到他跟他朋友們的對話。
“靳哥,你真要跟菲菲表白啊?那阮玥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跟她在一起就是當初看她是個入殮師,挺新鮮的。”
“玩玩還行,真娶她...嘖,多晦氣。”
我握著手機躲在屏風後麵淚如雨下。
原來他對我從未有過真心。
喚出係統,我哽咽開口。
“我可以解除跟他綁定的舔狗契約嗎?”
1
聽到我的請求後,係統震驚了。
【你瘋了!在這本男頻小說裏你隻有跟他綁定舔狗契約、滿足他的要求,你才能多活一天!】
【按照劇情他很快就會娶你了,你不等等?】
我抹去眼淚,搖了搖頭。
“已經等了五年了,我不想再等了。”
“而且我不想帶著跟他有關的契約死...”
“幫我解除吧,謝謝你。”
【那...我去向主神申請。】
“解除什麼?”
“寶寶你怎麼哭了!”
喬泊靳不知什麼時候從包廂走了出來,看到我臉上的淚痕慌亂的扯了紙巾幫我擦。
他的眼神那麼真誠,恍若方才說出那話的人不是他。
我輕輕推開他,“沒什麼。”
他有些不信,伸手將我攬入懷裏打算安慰。
樓梯口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他。
“喬泊靳!我看到你發的內容了,你打算怎麼跟我表白?”
紀菲菲笑著跑過來,看到我也在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
轉而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玥玥姐在。”
喬泊靳佯裝生氣,嗬斥紀菲菲,“那隻是我輸了大冒險的懲罰,我和玥玥的感情好著呢,你別多事!”
“要是惹玥玥傷心了,我饒不了你!”
紀菲菲咬著下唇說了句對不起後哭著跑開。
看著這對青梅竹馬在我眼前演戲,我實在有些想笑。
喬泊靳狠狠攥著我的手出賣了他心疼紀菲菲,說那些話等同於在紮他自己的心。
紀菲菲臨走時眼睛裏露出的得意我也都看到了。
果然,下一秒喬泊靳摸了摸我的臉,“寶寶,你別聽她胡言亂語那些,乖乖進包廂等我,我下去拿你的生日蛋糕還有給你準備的驚喜禮物。”
待他下去後我悄悄跟上。
一樓某個空著的麻將房裏傳來迫不及待的曖昧聲。
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縫可以看到,紀菲菲跨坐在喬泊靳身上,兩人纏綿的深吻著。
喬泊靳不知捏了她哪裏,她嬌嬌的嘶了一聲。
“你剛才裝的真好,我都要以為你對她動了真心了呢。”
喬泊靳的手在她的腰上遊走,聲音低沉,“下次別再鬧到她麵前了,她對我的確挺好的。”
“我也沒那麼渣,非得把她傷的奔潰才算。”
“討厭,那我怎麼辦?”
他咬了下紀菲菲的唇,輕笑,“最愛你,其次喜歡她。”
“你永遠是我心裏的首選。”
“這樣的表白,你滿意嗎?”
紀菲菲用行動給了他回答,屋裏的曖昧聲加大,我貼心的將門給他們關緊。
麻將房距離樓梯口不過七米,可我卻像是走了一生那麼久。
我開始懷疑當初他對我的好或許全是假的。
可他的確在我被不講理的死者家屬糾纏時挺身而出,為我擋下那塊本來要砸在我身上的磚頭。
也在我遭遇泥石流被困山間時義無反顧的獨自前來救我,他說要死一起死,絕不會讓我孤單一人。
我是孤兒,自小又在墓園長大,還是入殮師。
所有人都視我為洪水猛獸,唯獨他堅定的走向我,問我願不願意當他的女朋友。
所以即使被迫跟他綁定舔狗契約我也是願意的。
但是現在,他說選我隻是圖新鮮,還跟紀菲菲做那樣的事...
我死死抓著欄杆,心臟一陣陣的抽痛。
推著推車路過的侍應生將我扶起來。
“哎,您就是阮小姐吧,這是喬總給您準備的生日禮物。”
“您是高興的哭了吧!真羨慕你們的感情哦。”
她指了指推車上精致的絲絨錦盒。
裏麵放著一條設計別致的粉鑽項鏈。
我在喬泊靳給我看的拍品冊上看到過它。
名為永恒的愛。
它在燈光下異常璀璨,可我伸手擋住光源,它也不過爾爾。
就像我跟喬泊靳的感情,全靠虛偽遮罩。
如今被我揭穿,就像已經腐爛變質的垃圾,令人惡心。
我回頭深深望了一眼那間麻將房。
喬泊靳,我不會再傻傻的愛你了!
2
雖然今天是我的生日,可包廂裏坐著的全都是喬泊靳的朋友們。
我不願待在那裏跟他們虛與委蛇,便跟喬泊靳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家了。
他立即給我打來電話。
“寶寶,你在原地等我,我去陪你!”
聽著他聲音裏沒有完全掩藏下去的情欲,我扯了扯嘴角。
“不用,我回家睡一覺就好。”
“你們玩吧,畢竟那裏都是你最在意的人。”
喬泊靳裝作遺憾的歎了口氣。
“那我改天給你補過。”
“別忘了寶寶,你也是我最在意的人。”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聽到紀菲菲喚他便掛了。
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我的眼眶很是酸澀,但流不出一滴淚。
回到家裏在我放好熱水準備泡澡時,微信彈出消息。
有人在我們的大群裏發了一張合照。
就在我將它保存下來的瞬間,那人撤回了。
我將照片放大。
喬泊靳和紀菲菲站在C位,原本要送給我的那條“永恒的愛”正戴在她的脖頸間。
再放大一些。
可以清晰的看到喬泊靳鎖骨處的吻痕,還有他看向紀菲菲時毫不掩飾的、充滿愛意的眼神。
周圍那群曾經誇我和喬泊靳般配的人朝他們遞去祝賀的目光。
似乎他倆才是真正的情侶。
明明我此刻泡在熱水裏,可我的心卻慢慢變冷。
係統滴滴一聲後出現。
【恭喜宿主,五天後你就可以解除舔狗契約了,而且介於你這五年裏表現良好,主神獎勵你不會在契約解除後立即死,還有三個月的過渡期。】
【不過在這五天裏你還是要滿足喬泊靳的任何要求,不然會有BUG。】
五天,應該會過的很快吧。
泡完澡後,我拿了支記號筆在日曆上圈出五天後解脫的日子。
抬眸時,目光定在櫃頂上放著的情侶寫真。
我踩著椅子將它拿了下來。
有些可笑。
寫真裏喬泊靳看向我的眼神和方才那張合照裏他看向紀菲菲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依然記得當時拍這組寫真的時候,攝影棚裏的工作人員發出了多少羨慕的聲音。
外人眼中的喬泊靳是矜貴高傲的。
可他願意跪在地上給我穿高跟鞋。
一滴淚落在相框上,我收回思緒打開它,拿著寫真走到小花園裏將它燃燒。
火苗瞬間將它吞噬的幹幹淨淨。
喬泊靳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寶寶!你在燒什麼?太危險了!”
他小跑著走近我,將我拉起來擋在我身前。
幸好寫真已經變成了灰燼。
我彎了彎唇,“垃圾而已,沒什麼。”
他疑惑的看了眼那堆灰燼,但沒看出原樣。
而後牽著我的手往屋裏走。
我給他倒了一杯蜂蜜水,“今晚我們分房睡吧,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喬泊靳一頓。
“寶寶,你說這話可就傷我的心了,我連跟你一起死都不怕,還怕一個感冒?”
“所以不行,萬一你夜裏不舒服了我還能照顧你。”
他將杯子放下緊緊的抱住我。
身上傳來若又若無的黑鴉片香水的味道,好似紀菲菲留下的標記。
喬泊靳不願跟我分房睡,我不能違背他的要求,隻能縮在床邊離他遠遠的。
迷迷糊糊間,我聽到他站在臥室的小露台上打電話。
“給我發那些照片是什麼意思?白天還不夠讓你爽麼?”
不知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他極為寵溺的輕笑一聲說:“好,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他走到我身邊吻了吻我的側臉,而後往我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輕聲呢喃,“愛你寶寶。”
3
直到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我才敢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扯了張濕巾狠狠擦著被他吻過的臉,眼淚簌簌而落。
他的愛就是在眾人麵前貶低我,出軌紀菲菲麼?
低頭看向那枚鑽戒,牢牢的束在我的無名指上,無論我怎麼拔也拔不下來。
深深的無力感傳來。
他是想將我一輩子都套牢在他身邊,受他折磨麼?
我不要。
打開手機想搜一些摘下戒指的方法,一條微信好友申請提示彈出。
是紀菲菲。
我點了通過。
她單刀直入的發了張她的自拍。
肉眼所及處布滿了喬泊靳留下的吻痕,包括那條項鏈。
【你應該收到那枚戒指了吧,不好意思,是我隨手丟下的,阿靳說原本給你的禮物被我戴走了,沒法兒糊弄你,我便幫幫他~】
【你要知道,天降和青梅比起來,還是我的勝算更大,如果當年我沒有跟我前男友出國,哪兒還輪的到你待在阿靳身邊。】
也許是天意,在看完這段話後,那枚戒指忽的被我用力摘了下來,隻是留下了紅紅的印子還有一道血痕。
我回了她一句【會如你所願的】。
注意到她那張自拍的背景有些眼熟。
掀開被子走到露台上,我對比著環顧四周。
猛地發現我們在同一個別墅區!
我的雙腿漸漸失去力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忽然回憶起好多個夜晚喬泊靳都會跟我說公司有事需要他去看看...
實則是從我們的床上下來去睡另一個人的床啊。
他和紀菲菲早就背著我開始苟合。
這樣的真相比我做出解除契約離開他的決定時還要讓我更痛。
我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悲涼的嗚咽聲穿破我的喉嚨,我開始無法控製自己的眼淚。
喬泊靳,如果當初我沒有對你動心該多好啊...
翌日一早,我在今天和昨天的那兩頁日曆上打了叉,然後逃一般的去了殯儀館。
我不想待在那個令人反胃的家裏。
上午為一名死者做完遺體美容後,我跟同事們說了我要離職的事情。
最後的三個月裏,我想去看看世界。
我也該為自己活一次了!
同事們雖有不舍,但也尊重我的決定。
下午我們一起隨著靈車前往墓園去送那位死者。
鞠躬時後邊傳來腳步聲,一個男人猛的揍了一拳死者的老公。
“混賬!要不是你劈腿,倩倩也不會被你那個小三氣的跳樓自盡!”
“你對得起她嗎?!”
死者老公也不是忍氣吞聲的,迅速反擊回去。
“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別忘了,當初她跟你分手就是因為你異地戀的時候腳踏兩條船!”
兩個人在死者的墓碑前打了起來,周圍的人拉也拉不開。
我不想死者還被打擾,也加入了拉架的行列。
死者老公一個撤步將我撞得失了重心朝後倒去。
原以為要磕到墓碑,可我倒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喬泊靳擔憂的看著我,將我帶到了清淨處。
“沒事吧寶寶。”
我搖了搖頭,“你怎麼來了?”
“你忘了,我說要給你補過生日的,來接你去明月山莊。”
“對了,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
我整了整衣服,平靜道,“死者出軌的老公和她劈腿的男友互相為死者覺得不公。”
“你說可不可笑?”
“人在的時候誰都不珍惜,欺瞞、傷害,人死了倒是演起了深情的戲碼。”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喬泊靳的身子僵住。
轉而輕咳一聲說:“是嗎,那可太過分了。”
我笑了笑,“你有事情瞞著我嗎?”
“沒有!”
“怎麼會!”
“你明白我有多愛你的!”
他伸手抱緊我,將頭埋在我的鎖骨處悶聲道,“寶寶,你是不是被那些人嚇到了?”
即便他毫不猶豫的三連否認,但他的臉色和行為都透露著心虛二字。
我忽然覺得他應該很累。
每天不光要騙我,還要騙他自己。
我推開他,認真的說:“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問問。”
“不過,我可以原諒你有朝一日不愛我,但我不接受欺騙和背叛。”
他歎了口氣,“我發誓,我絕對不會。”
我點點頭,“走吧。”
4
到山莊後我發現除了喬泊靳的幾個朋友,紀菲菲也在。
她笑著跟我和喬泊靳揮了揮手。
過了會兒她舉著酒杯來跟我敬酒,而後飲下半杯,另外半杯被她“不小心”灑在了喬泊靳身上。
喬泊靳喉結微動,拍了拍我的手,“寶寶,我去處理下。”
他又瞪了一眼紀菲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冒失。”
紀菲菲嘟起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待喬泊靳走後,她跟其他人說她要去趟衛生間。
看著桌上的兩個空位,我自嘲的垂眸笑了。
“哎玥姐,菲菲在群裏問有沒有衛生巾,你看我們都是大老爺們,你給送一趟?”
裴詢指了指手機看向我。
我拉開放雜物的櫃子拿了一包離開。
剛走到轉角便聽到餐廳那邊傳來哄笑聲。
“哈哈哈,她還真信了,你們說她等會兒看到靳哥和菲菲那啥,會不會跟靳哥鬧啊?”
“我賭五百萬,絕對不會!她可是咱圈子裏出了名的舔狗,上回靳哥說他頭疼,她冒著那麼大的雪連夜趕到蘇城就為給靳哥送藥,去了發現是靳哥隨口胡說的不也沒發脾氣嘛。”
“我有個主意,咱來都來了不得找點樂子,看看這位舔狗還會為靳哥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
最終我手裏的衛生巾又放回了原處。
喬泊靳回到座位時換了身衣服,噴了濃濃的男香掩蓋他和紀菲菲歡好的味道。
一群人見都到齊了,提議去莊園裏的高爾夫球場玩。
“菲菲,你上次輸了,這回輪你站洞口那兒了,放心,哥技術準得很。”
裴詢舉杆衝紀菲菲晃了晃。
紀菲菲勾唇,“好啊”。
我注意到身邊的喬泊靳欲言又止,想要攔她卻發覺他正跟我十指相扣。
“啊!”
紀菲菲忽然尖叫一聲哭了出來。
裴詢那球擦著她的胳膊飛了出去,她被嚇的癱倒在地上。
“菲菲!”
喬泊靳鬆開我跑了過去。
“沒關係,我可以的。”
紀菲菲抽噎一聲,扶著喬泊靳想要站起來,可她的身子一直貼著他的胸膛。
“哎,這下怎麼辦?”
裴詢歎了口氣。
紀菲菲將目光投向我,“玥玥姐,我跟阿靳是青梅竹馬,你又是他的女朋友,在這裏我隻跟你關係更近些,不如...你替替我?”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別掃興了。”
我這才明白他們口中的樂子是什麼。
讓紀菲菲站到洞口那邊是假,實則是要讓我過去。
喬泊靳橫抱起紀菲菲將她帶到休息處,而後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臉。
“寶寶,要不你...”
他還沒說完我先打斷他,“這是你的要求嗎?”
同時我在心裏也問了係統這句話。
“如果你不願意就別強求。”
【是。】
得到答案後我越過他走了過去。
“玥玥!”
他忽然喚了我一聲。
我回眸冷漠的衝他挑了下眉,“怎麼了?不是你要求的嗎?”
裴詢他們開始起哄讓我快點。
在我心裏,每滿足喬泊靳的一個要求就似乎離解脫更近一步。
站定後我緩緩閉上眼。
聽到有球飛來的聲音後我往旁邊躲了一下,可沒想到出現了第二顆球帶著強大的衝力砸到了我的頭上。
我的眼前一片眩暈,身上的所有神經都像斷掉一般給不了我任何的支撐。
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看到喬泊靳向我跑來。
但又停下腳步,轉向同樣“暈倒”的紀菲菲。
我的眼皮沉沉的合上,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5
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我看到了喬泊靳第一次跟我接吻的畫麵。
那時的他眼睛亮亮的,擔憂的問我願不願意,他不會強迫我。
我問他,“你不嫌棄我是入殮師?”
他輕柔的貼了貼我的唇,耳垂迅速泛起紅暈。
“隻要是你,我就喜歡。”
我也很想留在夢境,留在他真正愛我的那段時光。
可惜夢終究會散。
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醫生給我檢查了身體後說:“醒了就沒什麼大事了,不過你這輕微腦震蕩還是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的。”
我抓住他的衣角,虛弱開口,“我昏迷了幾天?”
“三天。”
三天...三天好啊。
醒來就能自由了。
我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病房裏冷冰冰的,還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便沒有繼續待在病房,慢慢移動著去樓下曬太陽。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聽到護士們在聊八卦。
“那個姓紀的病人可真幸福,她男朋友寸步不離的陪著,明明隻是低血糖而已。”
“是啊,怕打擾她休息還包了一整層的VIP病房給她。”
“有錢才有資格談純愛,嗐。”
我的腳步頓了下,回頭看了眼我的普通病房,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指甲嵌進肉裏也沒有感到疼痛。
“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有護士上前關心我。
她似是被我異常灰暗的眼神嚇到,連忙扶住我的胳膊。
“方便問一下,我昏迷期間有沒有人來看過我?”
“沒有,不過倒是有人給你請了高級護工。”
我彎了彎唇,“謝謝,我知道了。”
走至樓下的小花園,我坐在長椅上聽到係統滴滴的出現。
【恭喜宿主,五日已到,契約解除,最後三個月倒計時開啟。】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我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平靜開口。
“抹去我的機票信息,同組人員的記憶,還有落地後的所有監控畫麵吧。”
【好的。】
我站起來走出醫院,一幹二淨的前往機場。
隻用手機給喬泊靳發去一條短信。
【喬泊靳,我生日那天你在包廂說的話其實我都聽到了,所以,我不會再當你的舔狗了,你可以如願和紀菲菲在一起了,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