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瞬間鐵青,一隻手蜷縮在道袍裏,隻覺得從前的一片真心都喂了狗。
溫肅卿與我從小就生活在山內,每當他修行出了岔子,都是我擋在他身前,替師傅求情。
隻要他看上的寶物,我都會盡全力為他求來。
可沒想到,溫肅卿的心中竟絲毫沒有我。
我悄悄的走出了客棧,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月光灑落,顯得格外淒涼。
我自是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對狗男女,要他們親身體會我前世受過的痛苦。
穿過好幾條街,確定身後沒有尾巴跟著後,我才輕易的走進間破草堂。
過了好久,我從草堂內走出來,不由的吐出口濁氣,終於放鬆下來。
陳夏想要弄死我,殺人奪寶,踩著我的屍骨當上龍虎山的大師姐。
可她大概是全都忘了,我的凶名,一點不比王二樓差多少。
第二天一大早,我帶著鬥笠,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準備買些符籙放在身上,防止兩人還有別的手段。
我專心的研究手中的符籙,隻是沒想到,陳夏兩人竟然會光明正大的摟在一起,迎麵走來和我撞上。
“你是不是眼瞎,知不知道我是龍虎山的弟子。”
“這麼大的路你不走,偏偏不長眼的走到我麵前!”
陳夏毫不客氣的拿出象征身份的玉佩,甩在我眼前。
順勢拿起手中的長劍,將劍尖抵在我的心口,似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我斬殺在此地。
她還真是囂張,還沒出山就學會拿勢壓人。
我嘴角輕輕勾起,手中靈力彙集,一把緊緊握住長劍,淡淡開口。
“師妹,你現在是想謀害師姐嗎?”
“別說是撞到你了,就算是我當街把你打一頓又能怎樣!”
我摘下鬥笠,目光冰冷的落在陳夏的身上,隨即又扭頭看向溫肅卿。
“師......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陳夏看清我的臉後,臉上滿是驚詫,雙腿止不住的打顫,踉蹌的差點跌坐在地上。
溫肅卿下意識的鬆手,臉色略有些蒼白,眼神飄忽的不敢與我對視。
“若荷,你不是下山去曆練了麼,怎麼突然來這了。”
“我記得山內好像沒有暗窟的任務。”
說著,他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般走到我麵前,順勢要將我摟進懷中。
從前我最受不了他的柔情,這招對我百試不爽。
可這次我卻一點臉色都沒有給他,伸手將他直接推開,目光不善的盯著溫肅卿。
“你們這對狗男女離我遠點,我嫌臟!”
我說話的聲音很大,圍觀的所有人聽的很清楚。
溫肅卿臉色變得有些陰沉,雙手緊緊握成拳,眼神中透露著怒火。
“若荷你說什麼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我跟師妹隻是正常的來這為山內采購,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師妹好心將法劍送你,可你不收就算了,怎麼能血口噴人!”
“從前你在山內一直都隻知道苦修,根本不知道這江湖的險惡,師妹的一片好心都被你辜負,現在還恩將仇報的將她打傷!”
我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嘴角勾起抹冷笑。
明明是他兩想要聯手謀害我,此刻卻說的如此正氣凜然。
這時陳夏也連忙跑上前,伸手將溫肅卿護在身後,似是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
“師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師兄,你知不知道溫師兄擔憂你的安危,每天都心不在焉,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去。”
“噗哧——”
我被她的話逗笑了,猛的伸手撕開她脖子上的圍巾,露出密密麻麻的紅痕,淡淡笑道:
“看來我這位師兄將你照顧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