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薑家別墅時,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我跪在薑嶼澤和楚月的麵前,隻為求他們放過我的父母。
“對不起楚小姐,過去的種種都是我的不對,求你放過我的父母。”
“我願意取消跟薑先生的婚約,隻要你願意原諒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嶼澤皺著眉打斷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取消婚約了?”
“看來你還是沒長記性,沒學乖啊。”
這番話讓原本得意的楚月瞬間冷了臉。
“阿澤,你難道還要跟蘇小姐結婚嗎?”
薑嶼澤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聞言後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吃醋了?就算跟她結婚也不會影響咱倆的關係,小雀兒。”
我俯首跪在客廳光滑的地磚上,指甲狠狠掐緊掌心。
楚月比我更擅長忍耐,就算心有不滿,也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
她嬌笑著靠在薑嶼澤的懷裏撒嬌。
“那阿澤你可不能不要我。”
“你之前都答應我了,隻要我能出氣,做什麼都可以。”
在薑嶼澤的縱容下,這場針對我的折磨開始了。
她先找來紋身師,在我的後腰紋上“蘇念念是騷賤的狗”。
她通過薑嶼澤的人脈找到了一批國外貧民窟的黑人,給以高薪來聘請他們。
我被折磨的精神崩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楚月,求她放過我。
她卻掩住鼻子,神情厭惡的站在遠處。
“聽說你之前就是用這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模樣把阿澤迷的神魂顛倒。”
“真想讓他看看你現在跪在別人麵前搖尾乞憐的樣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惡心到吐出來呢。”
“真想讓我原諒你,那就在阿澤麵前閉緊你的嘴巴,否則你的父母......”
她的話未說盡,但我明白她隱含的深意。
如果我去告狀,那我父母的下場隻會更加慘烈。
如果換做以前,我可能還會不顧一切跑去祈求薑嶼澤救救我。
但是現在,我的尊嚴被踩在塵埃裏,他也從守護者變成了加害者。
我隻能忍耐,盼望著這場持久的折磨能盡快結束。
楚月不敢讓薑嶼澤知道這些事情,所以偽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我被她關在拍攝工廠裏肆意淩辱。
晚上等到薑嶼澤回家時,她又將我帶回別墅,把我當傭人一樣差使。
之前被敲斷的手指還沒恢複好,就被她命令去打掃衛生、洗衣做飯。
薑家的傭人跟我相識多年,見我現在這副摸樣於心不忍,剛想要幫忙就被楚月叫停。
“誰想幫她,就給我滾出薑家!”
在這樣的威脅之下,沒有人敢上前來觸黴頭。
晚飯時,我做的飯太過難吃,被薑嶼澤全都倒在身上。
“蘇念念,你是在耍脾氣,故意把東西做的這麼難吃嗎?”
在他的印象中,我的廚藝一向很好。
今晚的飯菜這麼難吃,是我故意為之。
而楚月則“溫柔體貼”的勸解道。
“這是怪我了,我聽說蘇小姐廚藝精湛,所以想嘗一嘗。”
“現在想來,可能是她覺得我不配吃她做的飯吧?”
此話一出,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薑嶼澤原本有些消退的怒意再一次被點燃。
他掐著我的胳膊,強行拉著我到廚房,逼著我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做菜。
見到我用手別扭的切菜,他冷笑道。
“你在裝什麼呢?我都已經讓醫生給你好生包紮上藥了,現在估計都沒什麼大礙了。”
“你現在弄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給誰看?”
他不知道,家庭醫生來了之後就被楚月打發走了。
我的手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還被持續折磨,早就錯過了最佳恢複期。
楚月抱著胳膊靠在門邊,譏諷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我,還不忘說風涼話。
“蘇小姐,我明明隻讓你做些家務而已,也並沒虐待你什麼,你現在裝成這樣,是想讓阿澤誤會我嗎?”
我聽懂了她言語中若有若無的威脅,強行忍住身上的疼痛,繼續做菜。
那天晚上,我重複的做一道糖醋魚,因為楚月不會挑魚刺,我還要一根一根的把魚肉剃幹淨,直到她滿意為止。
可我的柔順並沒有他們滿意。
薑嶼澤氣的把一個盤子摔在地上,逼迫我跪在碎片上不許起來。
看著我跪得歪歪扭扭馬上要倒下,他冷聲說道。
“我沒喊停,你就繼續跪著。被我知道偷懶,後果自負。”
我知道他的手段,所以哪怕再難捱,也咬緊牙關硬挺著。
夜色漸濃,薑嶼澤當著我的麵把楚月拉進了臥室。
沒過多久,她就衣冠不整的紅著臉走了出來。
“蘇小姐,能幫忙去買個小雨傘嗎?”
“阿澤他有些粘人,不想讓我離開。”
我看著她脖頸處的紅痕,心中卻早已沒了波瀾。
“好的。”
等我買好回來時,我卻聽到臥室的聲音。
輕輕把東西放在門邊,我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它了。
重新跪回到碎片上,聽著房間裏傳出的聲音,我不斷安慰自己,這場持久的折磨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可能是我的順從並沒有讓薑嶼澤滿意,所以第二天他派來了保鏢,再一次砸斷了我的手指。
聽著我痛苦的哀嚎,薑嶼澤眉頭一皺,下一秒神情冷漠的開口道。
“既然你喜歡裝,那就把這件事變成真的。”
楚月假裝露出不忍心的表情,猶豫著勸解道。
“蘇小姐手又受傷了,這幾天就別讓她幹活了,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原諒她了。”
看著眼前“善解人意,體貼溫柔”的楚月,薑嶼澤滿意的把她攬入懷中。
“還是你最善良,念念,你要跟月月好好學學。”
此刻的我早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淚水也在這幾日的折磨中流幹了。
薑嶼澤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剛要說什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有人給我打電話了。
剛才在掙紮中,手機不小心摔到了一旁,我趴在地上,剛要拿起電話,卻被楚月眼疾手快的撿起來接通了。
“蘇小姐,看你爬的這麼辛苦,我來幫幫你。”
電話接通後被按了免提,另一邊的環境嘈雜,一個男人焦急的說道。
“蘇小姐不好了,你的母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