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與萬盛集團掌門人蕭寒簽訂了一紙婚約。
這是一場契約婚姻,沒有告白,沒有誓言,隻有冰冷的條件和利益。
如今,我的父親帶著癌症晚期,他最後的心願就是見證我的婚禮。
為此,我在蕭家公館外苦苦哀求整整一天,請求蕭寒配合這場儀式。
他不耐煩地答應了,但到了約定時間,卻遲遲未現身。
我焦急地打電話找他,被掛斷兩次後才接通。
"蕭寒,爸爸在等著,他真的撐不了多久了,你在哪?"我哽咽著問。
"你每次都拿你父親做借口!洛溪不小心傷了手,我必須先送她去處理!你就不能體諒一次嗎?"
不等我解釋,電話已經被掛斷。
父親在盼望中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安靜地離開了人世。
我的婚禮,變成了父親的告別儀式。
處理完父親的後事,我疲憊地發信息給蕭寒,說要結束這場婚姻。
他卻帶著洛溪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我們的家。
1
入夜時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公寓。
簡陋的白紗裙還穿在身上,像一個殘酷的提醒,告訴我這場婚姻有多麼虛假。
離婚的消息發出去十個小時了,沒有任何回應。
我歎了口氣,開始脫下婚紗。
蕭寒不是第一次為了洛溪忽視我的存在。
每當我們有獨處時間,洛溪總會"恰好"遇到各種需要緊急解決的問題。
剛開始我還會質疑,會爭辯,但後來我明白了,在這段關係中,我的地位從來就不重要。
收拾好行李和父親的遺物,我準備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說笑聲。
蕭寒帶著洛溪走了進來。
她親昵地跟在他身後,等著他為她準備室內鞋。
兩人的歡笑在看到我的瞬間如同被掐斷。
"你要去哪?又在鬧什麼?"蕭寒皺眉問道,眼中寫滿不耐煩,"剛才的事我已經解釋過了,不是嗎?"
他冷漠地看著我紅腫的雙眼,語氣越發刺人。
"這場婚禮本就是演給你父親看的,洛溪受傷是意外,我能怎麼辦?之後重新安排一次不就行了?"
"要不是你執意讓你父親參加,洛溪也不會特意準備禮物,結果卻弄傷了自己。"
"我沒跟你計較,你倒先發起脾氣了?過分了吧!"
我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努力保持冷靜。
洛溪瞥了眼我的行李,轉向蕭寒,表情委屈。
"寒哥,別說了,是我的錯。"
然後麵向我,一臉歉意。
"雨姐,對不起,我不該耽誤了你們的重要時刻。"
"叔叔...是不是不舒服需要住院?"
"我剛才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才紮破手指,太疼了才找的寒哥,沒想到他那麼緊張..."
我盯著她手上那個微不足道的創可貼,心中湧起一陣諷刺。
"以後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一定說,"洛溪微笑著,眼底卻閃爍著得意,"我一直很仰慕你的。"
一瞬間,父親臨終的眼神浮現在我腦海。
我強忍淚水,冷冷地說:"不必假惺惺的,我們不熟。"
蕭寒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聲音帶著威脅。
"你什麼態度?馬上向洛溪道歉!"
"她受傷了還記掛著給你父親準備禮物,你不感激就算了,還這麼無禮!"
我瞥了眼他帶回的精致食盒,苦笑道:"我欠天欠地,唯獨不欠你們。"
"離婚吧,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他瞪大雙眼,顯然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2
"你再說一遍試試?"蕭寒的聲音像冰錐一樣刺人。
我沒理會他,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就在經過玄關時,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離婚?就因為我送洛溪處理傷口沒出席那個虛假的儀式,你就要離婚?"
他眼中燃燒著怒火,語氣凶狠。
"幫助朋友有錯嗎?況且洛溪是為了準備婚禮用的捧花才被玫瑰紮傷的!"
"現在拿離婚來威脅我?"
"行,想離是吧?我看你怎麼離得掉!"
他一腳踢翻我的行李箱,裏麵的物品散落一地。
他惡意地踩在父親的毛衣上,留下肮臟的鞋印。
"不許碰那些東西!"我大聲喊道,衝過去想保護這些珍貴的回憶。
蕭寒眼神陰冷,聲音壓得極低。
"蘇雨,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知道後果。"
他將我推開,撿起地上的幾件衣物端詳片刻,輕蔑地嗤笑一聲。
"這些舊衣服有什麼好寶貝的?裝什麼可憐?"
"我虧待你了嗎?哪樣需要的東西沒給你買?"
"婚禮就是個形式,現在發什麼瘋?"
"一個儀式比一個人的安全重要?"
"說了會補辦就一定會,你非得無理取鬧?"
"這麼喜歡這些破爛?那就留著吧!"
他突然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散落在地的衣物。
"住手!"我撕心裂肺地喊著,想要衝過去,卻被他死死按住。
我拚命掙紮,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洛溪假裝要去阻止,被我用力推開。
她故意摔倒在地,立刻發出誇張的痛呼聲。
蕭寒見狀暴怒,抓住我的頭發將我甩到一邊。
我的背撞在牆角,痛得喘不過氣。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讓你後悔!"
"這場所謂的婚禮本來就是洛溪幫你籌備的,你憑什麼對她發火?"
"你算什麼東西?你父親如果知道你拿他的病情威脅我結婚,會不會當場氣絕?"
我抬頭看他,嘴角滲出血絲,心如死灰。
原來婚禮現場一切都那麼簡陋敷衍,是因為從一開始,洛溪就沒打算讓蕭寒出席。
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算計之中。
見我不再反抗,蕭寒的語氣更加輕蔑。
"洛溪還特意聯係了高端婚慶準備重新舉辦,還找關係給你父親約了腫瘤專家,看你這副德行,也不需要了!"
"現在立刻給洛溪道歉,然後滾出我的房子!"
我扶著牆站起身,冷笑道:"補辦?你真是天真得可憐。"
"就算補辦一百次,她也有一百零一個理由破壞。"
"不如直接讓她穿婚紗,反正你們才是絕配!"
"道歉?除非她在我父親靈前認罪!"
蕭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滿是殺意。
"蘇雨,你是不是找死?聽不懂人話?"
"這場婚禮本來就是你苦苦哀求來的!"
"怎麼,現在不想要了?"
"還是怕被拆穿你父親的癌症是騙婚的工具?"
"三年前就說晚期,三年後還是晚期,你父親命還挺長..."
聽他把父親的病痛當作我的騙局,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閉嘴!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蕭寒,離婚,立刻離婚!"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你和洛溪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聽到我再次提離婚,雙手掐緊我的喉嚨。
我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開始發黑。
洛溪這時過來拉他的手臂:"寒哥,別這樣,會出人命的!"
蕭寒不忍心拒絕她,終於鬆開了手。
我癱倒在地,大口喘息。
洛溪蹲在我麵前,假裝關切:"雨姐,都怪我,我隻是想當麵解釋才跟來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這個害死我父親的人,情緒徹底失控。
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食盒,重重砸在她頭上。
食物和湯汁順著她的頭發流下,我厲聲道:"滾開!不要在我麵前裝好人!"
蕭寒暴怒,一腳踢向我的腹部。
我痛得蜷縮成一團,靠在牆邊無力動彈。
他急忙抱住洛溪,用名貴的襯衫為她擦拭頭發。
等洛溪稍微整理好,蕭寒掐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就在他準備動手時,洛溪帶著哭腔說:"寒哥,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我看了叔叔的檢查報告以為他還能撐一段時間,早知道會這樣,我就提前準備好了。"
"都怪我毀了你們的婚禮,雨姐生氣也是應該的..."
聽到這話,我氣得渾身發抖。
父親拖著病體,放棄了最後的治療機會,隻為了參加我的婚禮。
在她嘴裏卻變成了欺騙的把戲。
"閉嘴!你沒資格談論我父親!"
話音剛落,蕭寒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臉上。
我嘴裏嘗到血的味道。
"該閉嘴的是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撕爛你的嘴!"
"婚禮都是洛溪為你安排的,你有什麼資格對她大喊大叫?"
"你算什麼東西?"
"你父親如果知道自己的病被你當作索要婚禮的借口,會不會氣得直接咽氣?"
3
我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變為冷笑。
原來婚禮的一切安排如此草率,是因為洛溪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蕭寒出席。
見我沉默,蕭寒誤以為我被嚇住了,語氣更加輕蔑。
"洛溪還特意聯係了五星級酒店重新安排婚禮,還找了腫瘤專家給你父親會診,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也沒必要了!"
"現在立刻給洛溪道歉,然後從我家滾出去!"
我艱難地站起身,冷聲道:"補辦?你真是可笑至極。"
"就算補辦無數次,她也能找出無數個理由破壞。"
"不如直接讓她穿上婚紗,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道歉?除非她在我父親靈前懺悔!"
蕭寒眼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咬牙切齒地說:"蘇雨,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這場婚禮明明是你一遍遍哀求來的!"
"現在不要了?"
"是不是怕被揭穿你父親的癌症是騙婚的工具?"
"三年前就說晚期活不了多久,現在還能拖到這一天,真是醫學奇跡啊..."
聽他把父親的痛苦當作我的謊言,我全身顫抖,憤怒到極點。
"閉嘴!你沒資格提我父親!"
"蕭寒,離婚,立刻離婚!"
"我恨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見到你!"
"你和洛溪才是絕配!"
聽到我再次提出離婚,他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越來越大。
我感到窒息,眼前一片模糊。
洛溪這時過來拉住他:"寒哥,別這樣,會出事的!"
蕭寒不忍心拒絕她,鬆開了手。
我癱倒在地,劇烈咳嗽。
洛溪蹲在我麵前,假裝關心:"雨姐,都是我不好,我隻是想解釋清楚才跟來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這個導致我父親死不瞑目的人,怒火徹底爆發。
搶過她手中的食盒,重重砸在她頭上。
食物和湯汁順著她的頭發流下,我聲嘶力竭地喊道:"滾開!不要在我麵前裝善良!"
蕭寒徹底暴怒,一腳踢向我的腹部。
我重重撞在牆上,疼痛讓我蜷縮成一團。
他急忙抱住洛溪,用昂貴的襯衫為她擦拭頭發。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掙紮著向門外走去。
身後傳來蕭寒助理的電話鈴聲。
我聽見他冷酷地下令:"婚禮全部取消,改成蘇雨父親的葬禮!"
"洛溪約的專家也全部取消!"
“另外,請他爸過來。”
"她不是說自己爸爸要死了嗎?那就請他親自參加自己女兒給他辦的葬禮。"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猶豫的聲音:"蕭總,蘇小姐的父親已經在今早的婚禮現場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