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表妹蘇安然與我的未婚夫出軌被抓。
他們原地結婚,而卻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當我穿著破爛婚紗在眾人的嘲笑聲中手足無措時,蕭景深突然出現,送上價值連城的鑽戒向我求婚。
婚後七年,我們表麵恩愛,生下女兒蕭悅。
集團周年晚宴上,蘇安然的女兒陳小晚將蕭悅推入遊泳池。
蕭景深卻舍棄自己女兒,救了陳小晚。
我無意中聽到他對商業夥伴說,陳小晚像極了蘇安然。
沒能娶成蘇安然是他一生遺憾。
那一刻,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1
"林總,不好了!"
助理小張慌張地跑向我。
"蕭悅小姐和陳家小姐在泳池邊玩,陳小晚突然發脾氣,把蕭悅小姐推進深水區了!"
我心跳驟停,抄近路飛奔向頂層露台泳池。
剛到池邊,就看見蕭景深的身影躍入水中。
我鬆了口氣,他遊得很快,幾乎要碰到蕭悅了。
卻在最後一刻伸手推開了她,朝另一個方向遊去。
"爸爸,救我..."蕭悅嗆水的聲音微弱而絕望。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景深抱起陳小晚,從蕭悅身邊遊過,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女兒。
"景深!救悅悅啊!她不會遊泳!"我聲嘶力竭地喊著,但他像沒聽見似的。
蕭悅小臉憋得通紅,漸漸沉入水中。
我等不及了,踢掉高跟鞋跳入泳池。
價值不菲的設計師禮服瞬間吸滿水,變得格外沉重,但我顧不上這些。
拚命遊向女兒。
冰冷的水刺骨,我抱著蕭悅艱難地向岸邊遊去。
就在快要上岸時,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裙擺。
"姐姐,"熟悉的聲音帶著假意的關切,"讓我幫你們上來。"
我回頭,對上蘇安然那張精致的臉和她眼中毫不掩飾的惡意。
她嘴角上揚,手上卻用力一推。
我和蕭悅再次落入水中,這一次,我幾乎耗盡了力氣。
蕭悅已經昏迷,而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我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保安跳入水中,將我們拉向岸邊。
而蕭景深,我的丈夫,抱著別人的女兒穿過會場,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妻女。
2
我渾身濕透,在病房裏焦急等待。
"蕭悅呢?"我抓住小張的手臂。
"醫生怎麼說?"
小張欲言又止,"林總,事情有點複雜...蕭總說..."
"說什麼?"
"蕭總阻止醫生立即救治蕭悅小姐。"
"他說...他說蕭悅小姐會遊泳,這是她故意在水裏裝樣子引起關注。"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瘋了嗎?"
"蕭悅從小怕水,這點他不可能不知道!"
"是的,林總。"
"而且...陳小晚一直在哭,說是蕭悅小姐先推她的。"
"蕭總相信了她的話,所以..."
我顧不上多說,立刻撥通了白醫生的電話。
他是我父親的老友,也是城裏最好的兒科醫生。
半小時後,白醫生匆匆趕到,仔細檢查了蕭悅的情況。
當他摘下聽診器時,臉色凝重。
"雨晴,情況不太好。"
"蕭悅肺部積水嚴重,再晚半小時送醫,可能就..."
我的雙腿瞬間失去力氣,"白叔叔,求你救救她。"
白醫生立即安排了緊急治療。
當他給蕭悅進行誘導性咳嗽排水時,我看到蕭景深帶著一位陌生醫生走了進來。
"你是誰?誰讓你碰我女兒的?"蕭景深冷冷地質問白醫生。
白醫生直起身,"我是白明,兒科主任醫師。"
"你女兒差點溺水身亡,需要立即治療。"
蕭景深身後的醫生插嘴道:"蕭總,我已經檢查過了。"
"小姐隻是受了點驚嚇,並沒有大礙。"
白醫生怒視那人,"張醫生,你這是瀆職!"
"她肺部有明顯積水,需要立即排出!"
我突然注意到張醫生口袋裏露出的一角——那是蘇安然標誌性的名片。
粉色邊緣,銀色暗紋。
"你是蘇安然介紹來的?"我質問道。
張醫生支支吾吾,蕭景深卻突然轉移話題。
"雨晴,今天是蕭悅推小晚下水,給她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什麼?"我難以置信。
"明明是小晚推的蕭悅!"
"我的助理親眼所見!"
蕭景深不耐煩地揮手,"夠了,孩子們打鬧很正常,你不要揪著不放。"
"蕭悅遊泳遊的那麼好,不會有事的。"
"她不會遊泳!"我幾乎尖叫。
"她從小怕水,這點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們花了多少錢請心理醫生給她治療,你都忘了嗎?"
蕭景深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冷靜。
"別誇大其詞了。"
"既然白醫生這麼堅持,就讓他看看吧。"
蕭景深轉身離開,但我注意到他手腕上閃過一抹銀光。
那是他一直帶著的銀手鏈,我今天恰好看到蘇安然手上有一條相同的款式。
我終於明白了什麼。
3
蕭悅在白醫生的救治下慢慢恢複了意識。
第二天早上,她握著我的手,小聲問:"媽媽,爸爸為什麼不救我?"
我心如刀絞,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想見爸爸。"蕭悅輕聲說。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著蕭悅去了蕭景深的辦公室。
當我們靠近辦公室門口時,裏麵傳來交談聲。
"老實說,蕭總,你昨天的行為挺讓人費解的。"
"自己女兒落水,你卻去救別人家的孩子?"
是集團副總裁王明的聲音。
蕭景深笑了笑:"老王,你不懂。"
"小晚長得太像她媽媽了,那種氣質,那種眼神,簡直就是小時候的安然。"
"安然?蘇安然?"王明驚訝道,"你和她..."
"沒能娶成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蕭景深的聲音充滿感傷。
"我娶了她姐姐,至少能經常見到她。"
"小晚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哪能看著她出事?"
"可你自己的女兒差點..."
"王總,說句實話,"蕭景深壓低聲音。
"哪怕是我妻女出點什麼事,我也不願意看到安然掉一滴眼淚。"
我站在門外,渾身冰冷。
蕭悅抓著我的手,我低頭看去,發現她小臉慘白,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立刻帶著蕭悅離開,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別墅區的副宅。
"媽媽,"蕭悅坐在我腿上,小手撫摸著我的臉。
"爸爸是不是不愛我們了?"
我抱緊女兒,不知該如何回答一個七歲孩子這麼沉重的問題。
"他說要讓我們出事..."蕭悅小聲說。
"我們真的會死嗎?"
"不會的,寶貝。"我親吻她的額頭,心中已經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如果爸爸不要我們了,那...我們也不要爸爸了,好嗎?"蕭悅抬頭看我,眼中的堅定讓我心疼不已。
"好,"我點頭,"我們不需要他。"
回到副宅後,我開始翻閱蕭景深的一些舊物。
在一個上鎖的抽屜裏,我發現了一堆從未寄出的信件,全都是寫給蘇安然的。
信中充滿對她的癡迷和對我的敷衍。
一切都清晰了——蕭景深娶我,隻是為了能夠合理地接近蘇安然。
七年婚姻,不過是他精心編織的謊言。
4
一周後,蕭景深在四季酒店組織了一場慈善晚宴,據說是為我和蕭悅準備的"驚喜"。
"要不要去?"我問蕭悅。
她沉思片刻,點點頭:"去吧,媽媽。"
"也許...也許爸爸是真心想道歉呢?"
即使經曆了那麼多,她仍然願意給父親一次機會。
孩子的心就是這麼單純。
我們到達酒店時,晚宴已經開始。
推開大門的那一刻,我僵住了。
蕭景深正抱著陳小晚,蘇安然站在他身旁,三人有說有笑,宛如一家人。
"景深,別這麼寵著小晚,會把她慣壞的。"蘇安然嬌笑著說。
蕭景深寵溺地看著她:"在我心裏,小晚就是我的小天使。"
"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我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
蕭悅緊緊握住我的手,低聲問:"媽媽,為什麼姨媽又來了?"
"她是不是想搶走爸爸?"
蕭悅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近處的人聽到。
三人回頭看來,氣氛頓時凝固。
"蕭悅!你在胡說什麼!"蕭景深皺眉,語氣嚴厲。
"過來向你姨媽道歉!"
蘇安然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景深,你別怪孩子。"
"蕭悅小不懂事,要不是有大人教她,她怎麼會說這種話?"
蕭景深聞言,目光冷冷地投向我:"雨晴,你是怎麼教女兒的?"
"怎麼這麼沒規矩?"
我正要反駁,蕭悅卻突然哭了起來:"爸爸!你為什麼把我的手表給她!"
"那是我的生日禮物!"
我順著蕭悅的目光看去,果然,陳小晚手腕上戴著蕭悅七歲生日時蕭景深送她的限量版兒童智能手表。
上麵還刻著蕭悅的名字。
陳小晚得意地炫耀著手表:"這是幹爹送我的。"
"幹爹說,隻要我想要的,他都會給我。"
幹爹?我心中湧起一陣惡心。
蕭景深放著親生女兒不疼,卻對別人的孩子這麼大方?
"別理她們,"我拉起蕭悅的手,"我們回家。"
"站住!"蕭景深厲聲命令。
"葉挽月,你到底要嬌縱孩子到什麼時候?"
"今天蕭悅敢對姨媽無禮,明天就敢無法無天了!"
他大步上前,想要拉走蕭悅。
我擋在女兒麵前,堅決不讓。
"過來,跪下!"蕭景深想強行讓蕭悅向蘇安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