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頂級雇傭兵,卻甘願用命給陸元嘉擋子彈,哪怕契約早已結束。
自此,她對我愛意盡顯,連孩子的全名都想好了。
我也相信我們會白頭偕老。
直到某天,我聽見她和朋友的對話。
“你真的隻愛白祈深嗎?那又為何與江年在一起?那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可是把你看作命!”
“算什麼在一起?人都有欲望,祈深不在,我隻好拿江年當疏解工具了。”
“至於命不命的,嗬,江年做過我一年保鏢,怕是知道我不少機密,若非他擋彈護我,我早就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美夢乍碎,她的愛不過是裹糖利刃,讓我竟連最基本的生死警覺都喪失了。
我將求婚戒指扔進垃圾桶,轉頭給首領發去消息:“那個S級任務我接了,請助我假死,我要永遠離開陸元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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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一如既往地利落同意:【三日後,A市海灣,我會派人來接你。】
收起手機後,我透過門縫,看向包間裏的陸元嘉。
她抽著女士香煙,神態散漫而冷漠。
旁人問她:“對了,那誰不是又要對嘉姐求婚,嘉姐,這回打算以什麼理由回絕他?”
陸元嘉哼笑一聲:“祈年回國了,我也懶得與江年繼續拉扯,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就行,反正那個傻子會體諒我,不是麼?”
二世祖們哄然大笑。
“那接下來姐幾個就自由發揮了~”
“嗯,隨意。”
我用力壓下眼間酸澀,呼出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去。
陸元嘉吐煙的動作一頓,麵色出現一絲不自在。
“......怎麼來這麼早,不是說堵車嗎?”
不等我開口,一個千金捂嘴笑起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剛好嘉姐骰子搖輸了準備罰酒。”
陸元嘉挑了挑眉,沒有怪她搬弄是非,眼神逐漸揶揄起來。
千金受到鼓舞,端著酒杯,笑眯眯向我走來。
假裝腳滑,撲進我的懷中,酒濕了我一身。
“哎呀,怪我不小心......”
那蛇一樣粘膩的目光,不經意流過我因沾濕而顯露出的腹肌。
吞咽聲響起。
不知是誰,先行拿出手機拍照。
很快有人效仿,哢嚓聲此起彼伏。
屈辱感快將我淹沒,我緊咬牙關。
“你們過分了......”
“這有什麼?上次你被灌醉後,我們可是把你的那個也拍了。”
場麵瞬間寂靜。
我難以置信,手握成拳。
陸元嘉一聲輕笑破冰:“差不多好了,這裏是清吧,注意一下言辭。”
隨後,溫柔地對我說:“她們就是愛開玩笑的性子,年紀也都比你小,你別太在意。”
“可是她們――”
"對了,阿年,你不是要向我求婚麼?"
她眉眼含笑,好像很在意似的。
我避開她的直視,艱澀開口:
“第一次,你說自己對銀子過敏,當著朋友麵拒絕了我的求婚。”
“第二次,你又覺得金子俗氣,生氣地把它扔進下水道,覺得我亂花錢,停了我半年工資。”
“第三次,你去機場接白......客戶,沒有告訴我,我捧著花在雨裏等了一整天。”
如果當年那個殺手暗殺陸元嘉時,沒有在瀕死前扣動扳機。
又或是,我沒能及時幫陸元嘉擋到子彈。
怕是我把心掏出來給她看,這個女人都要取我性命。
又談何感情......
想到這裏,我問出了心中隱藏許久的問題:“陸元嘉,你真的在意過我嗎?”
聞言,陸元嘉麵色冷了下來,“別跟我搞煽情,我最討厭男人這樣娘們唧唧。”
“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的求婚戒指呢?”
在外人看戲的注視下,我笑了笑,一字一頓:“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