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江雲柔已經躺在了床上。
喬硯風坐在她床邊,滿臉的歉疚:“你發燒了,我昨晚沒注意到。”
江雲柔猛地坐起就要查看手機,喬硯風卻按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忍。
“你還是別看了,他們罵得太狠,我怕你受刺激。”
江雲柔隻覺心口一陣鈍痛,就連呼吸也艱難了起來:
“那明明就是我寫的歌!你看到過的,我那些成堆的手稿!”
看著那張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喬硯風心疼不已。
他輕輕伸出手,想要抱住江雲柔給予安慰:
“沒事的,阿柔,我知道那些歌是你寫的,我相信你。”
“可我的歌迷不相信我!”
江雲柔一把推開喬硯風,赤紅著雙眼,如同受傷的困獸:
“我要見顧晚晴!”
喬硯風眉頭緊皺,滿臉憂愁:“這件事的確是她太過分了,我現在就讓她過來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我隻要她澄清真相!”
江雲柔歇斯底裏地咆哮著,滿眼心碎與絕望。
喬硯風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崩潰和不堪的模樣。
當初江雲柔一聲不吭地為愛退圈,他以為她早已將那些榮耀和名聲拋諸腦後。
此刻她才驚覺,江雲柔其實一直很在意那些作品和歌迷。
喬硯風心亂如麻,連忙給顧晚晴打去電話:“你怎麼可以這麼誣陷阿柔呢,你快過來道歉,把那些帖子都澄清一下!”
電話的另一頭,顧晚晴聲音裏滿是委屈:
“我隻說了她偷竊我的歌,那個說她騷擾男下屬的可不是我。”
江雲柔聽到這話,氣血上湧,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她怒不可遏地吼道:“是你找她陷害我!”
電話裏的顧晚晴抬高了音量,義正言辭道:
“江雲柔,你說這話可得有證據,不然就是栽贓陷害我!”
見他如此顛倒黑白,江雲柔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險些再次昏厥過去。
喬硯風連忙將他攙扶住,哄勸顧晚晴道:“那你先把帖子澄清了,讓那些人別再罵阿柔了。”
顧晚晴哽咽道:
“硯風,如果他們不罵阿柔,就會罵我呀!阿柔已經退圈了。可我還在圈裏工作,如果事情澄清的話,我會身敗名裂的。”
聽著顧晚晴苦苦哀求,喬硯風有些心軟,猶豫地看了一眼江雲柔。
“阿柔,要不算了吧,你已經退圈了,等再過段時間,網友們說不定就忘了。”
江雲柔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到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
“隻是因為我退圈,所以我就該身敗名裂?”
喬硯風咬了咬牙:“你沒了工作,我可以養你。可晚晴無父無母,身邊也沒有人照顧,沒了工作她會完蛋的。你隻是名聲會變差一點,但晚晴可會失去生命啊!”
每一個字都猶如一把鈍刀,一道一道淩遲著江雲柔的心頭肉。
她原以為醫院裏,她就看清了喬硯風的真麵目。
現在才明白,他遠比自己想象得要醜惡得多。
江雲柔淒慘一笑:“喬硯風,我成全你和顧晚晴在一起,你去陪著她照顧她,讓她把我的名聲還回來好不好?”
喬硯風堅決搖頭,目光深情一片:“我不會離開你的,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宛如來自地獄最惡毒的詛咒。
江雲柔終於是抵擋不住打擊,徹底暈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的手腳被綁在床頭。
喬硯風抱著他低聲笑道:“等你想開了,再也不離開我,我就把你放開。”
江雲柔驚恐地瞪著她:“你這個瘋子,這是非法囚禁!”
喬硯風沒有生氣,她撫摸著江雲柔的臉,手指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身體緩緩貼了上去......
整整一周,江雲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
喬硯風每晚都要把她折騰得精疲力竭才肯入睡,為了防止她向外界求救,還砸碎了她的手機。
江雲柔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關在這裏一輩子。
直到房門再次打開時,看見公公婆婆那張寫滿嫌棄厭惡的嘴臉:
“趁硯風還沒回家,趕盡給我滾!喬家不需要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兒媳!”
江雲柔的眼淚奪眶而出,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喬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