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時鶴差點被侵犯時,是唐卿酒的突然出現,救下了他。
她開著一輛紅色的邁巴赫,用車燈照亮了小巷,狂按了好幾次喇叭。
那群醉酒的女人驚得四散逃去。
唐卿酒則打開車門,給縮在地上衣不蔽體的江時鶴,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她攙扶著江時鶴上了車,沉默地遞過來一瓶熱水,紅唇微張似乎想詢問什麼,但看到江時鶴滿臉的屈辱時,又再次陷入沉默。
江時鶴無聲地哭了很久,唐卿酒就一直陪在他身旁聆聽。
許久之後,江時鶴才平複下情緒,紅著眼道謝:
“我會記住你的恩情,隻是......我現在名聲盡毀,估計沒辦法幫你的公司賺錢了。”
唐卿酒靜靜地看著他,漆黑的瞳孔一片深沉:
“我簽的是你,不是錢。”
江時鶴愣了一下,自嘲道:“我現在可是歌壇小偷,簽了我,你不怕被罵嗎?”
唐卿酒隻眼神定定地望著他:
“你不是小偷,從來都不是。”
隻一句話,就讓江時鶴再次哭出聲:
“你為什麼信我?明明所有人都已經拋棄我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唐卿酒想擦去他眼角的淚,手才伸到半空,又克製地忍住:
“我比流言蜚語更先認識你。”
她說得好像認識了自己很久,江時鶴茫然又疑惑:
“可我們沒見過幾次麵,你了解我嗎?”
“我見過你很多次,隻是你不知道。”
唐卿酒目光中的認真灼得江時鶴臉上一熱,隻覺得心裏一慌,突然地跳動起來。
他低下了頭:“簽下我,你會後悔嗎?”
唐卿酒笑了:“隻要是你,我永遠都不悔。”
她臉上的堅定,甚過了喬初語求婚的那天。
江時鶴心亂如麻,怔愣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我想要和喬初語離婚,想要洗刷掉我身上被誣陷的罪名。”
唐卿酒說:“好。我會幫你。你隻管放手去做。”
江時鶴被送回了喬家。
他披著唐卿酒的衣服,將新的離婚協議放在喬初語麵前。
喬初語隻看了一眼,便要像之前那次一樣,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江時鶴平靜地看著她:“你要是扔了,我就再打印一份,直到你願意簽字為止。”
喬初語捏著離婚協議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因憤怒而扭曲。
突然,她注意到江時鶴身上的女式外套,以及脖頸上青紫的吻痕。
她瞳孔一縮,目光裏閃過一絲心痛和慌亂:“這是什麼?”
看著她渾然不知的模樣,江時鶴隻覺得可笑:“你讓她們來侵犯我,你自己忘了?”
喬初語被噎住,目光裏滿是茫然:“我什麼時候......”
顧文青適時地插了嘴:“初語,怕你傷心我沒告訴你,昨晚有人給我寄來幾張照片。”
他將一疊照片盡數鋪在喬初語麵前的桌上。
江時鶴隻掃了一眼,便麵色慘白。
女人親他的臉,女人撕開他衣服,女人坐在他腰上......
全是昨晚被騷擾的畫麵。
什麼時候被偷拍的?
他驚恐地看了一眼顧文青,正對上他嘲諷又挑釁的眼神。
瞬間反應過來:“是你......”
“江時鶴你個賤貨!”
喬初語渾身顫抖著,爆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
“我哪一點比不上她們,你居然一下叫五個?”
她不由分說便甩了江時鶴一巴掌,那力道之大,直接把江時鶴打翻在地。
江時鶴顧不得臉頰腫脹的疼痛,指著一旁的顧文青大喊:
“是你找的那些女人!”
喬初語一腳踢在江時鶴的肚子上:“你自己不自愛,現在還妄想攀咬陷害文青!”
江時鶴痛得縮成一團,嘴裏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我說的是真的......我們倆都給他騙了......”
喬初語氣極了,不怒反笑:“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一點都沒有羞恥心。”
“喜歡背著我找女人是吧?那我就當著你的麵搞男人!”
她說著,便一把將顧文青推倒在沙發上。
喬初語一邊深深地親吻著顧文青,一邊目光緊緊地盯著江時鶴:
“你還不知道吧,我們的四個孩子,都是因為文青才流掉的。我最討厭你在床上的溫柔,你應該學一學文青,學學他怎麼討我歡心!”
江時鶴渾身冰涼,看著沙發上如膠似漆的二人,隻覺得腦袋裏的弦“啪”的斷了。
他既惡心又屈辱,從地上爬起就要走。
喬初語冷聲道:“你不是想讓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嗎?”
江時鶴渾身一僵。
“跪在地上,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