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按預約時間到了醫院。
護士看到我一個人,忍不住問道:“你的陪護人呢?”
與我一起排隊的人,大部分都有人陪。
“沒有,我自己就行。”
護士憐憫地望了我一眼,把我帶進了手術室。
人流很快,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我準備離開醫院。
路過一個病房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雲霆端著一碗粥小心的吹著,舀起一勺送到薑婉言嘴邊。
溫柔地說道:“不燙了,乖,把它吃了。”
薑婉言嘟著嘴,兩手都纏著繃帶,可愛又可憐。
“可我想吃別的,這個太淡了。”
傅雲霆輕笑出聲,親了她臉頰一口。
“別鬧脾氣,等你傷口好了再吃別的,到時候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這一幕,我看入了神。
我也曾幻想過,傅雲霆疼愛疼惜自己。
我突然,有些羨慕薑婉言了。
也許是麻藥過了,腹部傳來一陣痛感。
我難受的扶牆想離開,卻被一個陰影籠罩。
“林冉冉?你在這做什麼?”
傅雲霆低啞的聲音傳來,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緊接他蹙眉道:“你病了?”
我看向身邊玻璃門上自己的倒影。
剛做完手術,我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可怕得嚇人。
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想來扶我。
但我不想讓薑婉言和其他人誤會,往後退了幾步避開。
“我沒事。”我虛弱地回複他。
“雲霆,你要去哪?”薑婉言不甘地哽咽出聲。
傅雲霆眼底閃過幾秒的複雜,就回歸到原本冷漠的模樣。
我趕緊大步離開,我怕再待下去自己真的會哭出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收拾好我給孩子裝備的東西。
不知男女,我買的都是雙份。
我苦澀的拿出一個大袋子,把鞋子還有嬰兒服通通都裝了進去。
我想把這些都扔了,下樓時沒注意傅雲霆已經回來了。
我提著袋子不小心與他在門口迎麵相撞。
嘩啦一聲,袋子掉了,裏麵的嬰兒玩具還有衣服都散了一地。
傅雲霆盯著地上的東西沉默不言。
我忍著腹痛彎腰撿起,打算離開。
傅雲霆平靜地問我:“你要去哪?這麼早住院?”
“是胎像不穩嗎?”
我不打算告訴他實話,輕輕地嗯了一聲。
“住個幾天吧。”
他不再問下去,一眼都沒看我,直徑走進了書房。
把東西處理好後,我來到了附近有名的寺廟。
孩子剛走,我想請師父為孩子祈福念經。
一個小時後,我祈福完從寺廟出來,路過寺廟前的大樹,我怔在了那。
大樹上掛滿牌子紅繩,好看得很。
一對情侶打鬧從我身邊路過,女孩笑著說:“聽說這裏很靈,隻要許願都會成真。”
“阿言,我們也寫一個吧。”
男孩點頭,他們十指相扣一起去拿了個牌子。
我猶豫中,也去領了一個。
看著空白的木牌我愣在了那。
其實我是愧疚的,明明傅雲霆不愛我卻因為那一晚的失誤,被我困住了三年。
想著,我在牌子上寫下一段話。
“願傅雲霆平安幸福長樂。”
“如願與薑婉言成婚。”
我讓一個小夥子替我掛在了樹上。
這一刻,我心情舒暢。
莫名覺得心裏的陰霾在此刻一消而散。
我哼著歌回家。
家裏客廳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傅雲霆麵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薑婉言眼圈通紅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氣氛有些不對,我心裏不安。
發覺我回來,傅雲霆冷冷地起身,大步走向我。
我還來不及問出什麼事了。
傅雲霆抬手氣憤地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林冉冉,你嘴上說成全我們,背地裏卻做了什麼!”
手術不久,我身子虛弱一下就坐到在地上。
他這一巴掌力度大,打得我眼冒金星。
一顆淚頓時從我眼角大顆滴落在地上。
我委屈地看著他,沉重道:“傅雲霆,你打我?”
傅雲霆輕笑一聲,又惡狠狠地單手把我拽起來。
“是你該打!我從來都沒想到你會這麼惡毒。”
我越過他看向薑婉言,薑婉言挑釁地看著我。
我立馬就明白是薑婉言搞的鬼。
我用盡全力推開他,大喊道:“我怎麼了,你倒是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