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要跪的,我又沒有讓她跪。”我看向顧言州。
“要不是你拿出離婚協議書逼她,她會跪嗎?”顧言州一把奪過離婚協議書,劈頭蓋臉砸過來。
“你以為我真不會跟你離婚是不是?現在就給蔓蔓道歉!”
我冷笑一聲,掏出兜裏的碳素筆遞給他:“道歉不可能,你最好現在就簽字。”
顧言州搶過筆,狠狠扔在我臉上,銳利的筆尖在我臉上劃出血痕,顧言州全當沒看見。
“蘇蔓,你今天這麼鬧,給你的婚禮是絕對不可能了。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在朋友圈發下跪視頻,公開向蘇蔓道歉,否則,等我和蔓蔓婚禮之後,絕對會跟你離婚。”
整整七年,我不過就是期待一個婚禮,期待一個孩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他明明知道我那麼想要,卻能如此狠心地說出不會再給我婚禮。
可他不知道,現在的我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了。
“滾出我家,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顧言州伸手朝門口一指。
顧母拉著我的胳膊勸我:“江離啊,你先走,回頭我再勸勸他,實在不行你就道個歉......”
我轉身離開。
話說得再好聽,她終究是向著她兒子。
離開顧家,我接到了教授的電話:“江離,把地址發給我,明天早上小組的車去接你。”
我應了一聲好,把定位發在了我和顧言州的家。
反正他忙著跟蘇蔓結婚,也不會回來。
我回家隨便收拾了一些行李,很早就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居然是顧言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