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收拾屋子,其實也沒什麼收拾的。
不大的空間裏擺了一張雙人床,還有個簡易書桌,連個衣櫃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兩個人站在一起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徐應憐拿出洗漱用品擺在桌子上,神情坦然,我。
這屋子他們也就住兩個晚上,說不定下鄉後住的地方更破。
不過沒關係,有她在,她一定會努力讓孟家和二老和孟尋洲住上大房子的!
徐應憐的雄心壯誌孟尋洲並不知道。
但他看著徐應憐不但沒有絲毫嫌棄,臉上的神情反而十分雀躍後,心底訝異了幾分。
難道短短大半天的時間,真的會讓一個人轉變性子轉變的這麼徹底嗎?
“尋洲,收拾好了嗎?”門外傳來孟父中氣十足的聲音,“馬上就要到約好的時間了,你快一點。”
“這就來。”孟尋洲應了一聲,看著徐應憐疑惑的樣子,沒有解釋,“我和爸出去一趟,晚上才回來,你......”
徐應憐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孟尋洲看著被口水浸潤過的唇,喉結下意識的動了動。
紅豔豔的,唇珠微翹,雙唇微張,怎麼看怎麼勾人。
他有些躲閃的轉過頭,扔下一句“你要是想走就走 ”就關上了房門。
徐應憐瞪大了雙眸,她還以為孟尋洲會對她說點溫和的話,結果卻還在懷疑她會走。
徐應憐掩下心底的失落,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看著被行李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另一側地麵,決定一會兒拿出去賣一部分,剩下的明天再賣。
現在孟家處境這麼艱難,她不能還留著這些害人的東西。
想好了徐應憐就開始做,她迅速騰出一個空皮箱。
隻留出兩雙能下鄉穿的普通平底鞋,包包一個也沒留,全部塞到了皮箱裏。
然後趁著天還沒黑,拎著皮箱出了門。
徐應憐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實際上宋湘文雖然沒在客廳坐著,但也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她看著徐應憐拎著大皮箱出門,還是雙手提著,很費勁的樣子,心底頓時湧上一層冷意。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幾分鐘前剛聲淚俱下的堅決不離婚,結果現在父子倆走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拎著好東西跑了。
宋湘文氣的胸口都疼,她閉上雙眼努力告訴自己不生氣。
另一邊的徐應憐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大皮箱弄到典當行。
這副身子身嬌體弱,比不上她在末世那副鋼筋混凝土打的身體,拎著這點東西走兩步路累的就不行了,甚至兩隻手的掌心都磨破皮了。
“老板,這些全部典當,不贖!”
老板見這麼多東西,頓時叫了人過來一起一個個的評估。
“姑娘,你這些包都是質量上乘的包,鞋子也不差,真不贖回去了?”
老板還以為徐應憐是哪家的富家小姐,特意問了一嘴。
徐應憐搖了搖頭,“不贖了,這些能典當多少錢?”
“你這些包現在市麵上大概13元一個,鞋子10元一雙。但是你說你不贖回去了,我就給你個實在價,包15元一個,鞋子價格不變,成不?”
徐應憐點點頭,“成。”
老板回櫃台拿錢去了,徐應憐一共拿了十五個包,十七雙鞋來典當,一共三百九十五元。
徐應憐走到偏僻的地方,從空間裏拿出了幾個紅薯,三個豬蹄,還會有海帶絲和黃豆。
最後想了想,又拿出了一塊不大的五花肉和木耳。
雖然家道中落,但徐應憐還是想把晚飯給大家做的營養點。
徐應憐拎著菜回了家裏,正好看到宋湘文麵色不虞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回來後還有些驚訝。
“媽......”徐應憐有些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就拎著皮箱和菜進了廚房。
宋湘文蹙眉,疑惑的看著她的背影。
不但沒走,甚至還買了菜回來?
更可怕的是,一直說自己不會做飯的徐應憐,現在居然主動進了廚房做飯?
宋湘文滿心疑慮,聽著廚房叮叮咣咣的聲音有些坐不住了。
“那個,還是我來做吧。”
徐應憐正拿著菜刀剁豬蹄,聞言立即說道:“不用了媽,我自己就可以,您再坐會就能吃飯了!”
宋湘文又忐忑的坐了回去。
好在沒過多久,宋湘文就隱隱聞到廚房裏傳來的香味兒。
“媽,我們回來了。”
孟尋洲和孟建華從外麵進來,結果剛打開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孟建華一聞,笑道:“做豬蹄吃了?這味道可真香啊!”
“噓噓噓,小點聲,不是我做的,菜也不是我買的!”
宋湘文連忙走到他們棉簽,拽著他們說道:“下午的時候我看著她拎了個大皮箱出去,看著還挺沉,我還以為是拿了東西要跑。”
“結果不但人回來了,還買了菜回來,甚至主動去廚房做飯了!”
孟建華眉頭一挑,“這是好事啊!這說明她是真改了,也知道以前是真的做錯了!”
“其實她要是改了也挺好的,那身臭脾氣一沒,我怎麼看她怎麼順眼。”
孟尋洲卻一直沒說話,隨即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大步回了房間。
他打開徐應憐的幾個皮箱一看,就明白她下午是去做什麼了。
她居然把包包和鞋子都當了!
孟尋洲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震驚,他一下午想了很多。
最後覺得隻要徐應憐能改,就算改的慢點也沒關係。
等以後他們家平.反,又或者他賺到了錢,徐應憐想要的東西他依舊會買。
可沒想到,她居然把自己最喜歡的包包和鞋子都當了。
宋湘文和孟建華也走了過來,看到空蕩蕩的箱子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
但他們兩人心中更多的是欣慰,他們還沒開口說話,就見他們的兒子大步走出了房間,徑直進了廚房。
徐應憐正在把紅薯切塊,但紅薯洗完後有點滑溜溜的,菜刀又不好用,有好幾次都差點切到手。
就在這時,身側多了一抹熟悉的味道。
孟尋洲拿過她手裏的菜刀,一想到她剛剛要切到手的樣子就心驚。
他蹙眉,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來偏偏冷硬了幾分。
“你去做別的,我來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