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著碗中烏黑的驗毒株,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夫人,您瞧,這蓮子羹裏居然有毒!”
“您猜的果然沒錯,那陸青雲同那外室已經另有謀劃,想要將夫人毒死,好明目張膽的取鬧外室進門,並且還要私吞您的嫁妝!”
“簡直就是可惡至極,夫人,您可不能讓他們得逞!”
春桃氣急了,她從小就跟在沈霜容身旁精心伺候,將她當成了自己唯一的家人,卻沒想到如今那人渣娶了外室辜負了小姐,居然敢謀害人性命!
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沈霜容倒多出了幾分鎮定自若,或許早就猜想到了結局,所以並未吃驚。
她甚至感覺到一絲慶幸,慶幸自己看清了陸青雲的為人,慶幸自己沒有淪落到天人所說的那般結局。
如若沒有天人相助,她斷不會知道自己相處了三年的夫君居然這般惡毒,或許她早就死在陸青雲手中,帶來的所有嫁妝都會入了這對奸人手中!
既然他無情,那就別怪她無意!
“春桃,把這碗蓮子羹悄悄處理掉,莫要讓人瞧見了。”
“既然要演戲,那就做得全麵些。”
當日,她找人要來了些許朱砂,少服用並不會致死,但能夠給人製造出一種命不久矣的假象。
而她要得也即是如此。
接連一周的時間,陸青雲每天都會送來一碗蓮子羹,而無疑每一碗蓮子羹都是有毒的。
沈霜容每日都會用珠子測上一測,她居然還期盼著陸青雲回頭是岸,對她沒有半點憐憫,可不然,蓮子羹中的劑量一日比一日大,那驗毒株一日比一日黑。
......
接連幾日,沈霜容將京郊的莊子收回,陸青雲也順理成章的將金蓮心安置在了一間老破小內。
他身上能夠掏出的所有錢都已經去填補庫房,沈霜容嫁妝的窟窿,甚至還找他的好友們借了不少,承諾一個月後連本帶利的歸還。
金蓮心皺著眉頭嫌棄屋中的潮濕,表情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陸郎,這地方可不是人住的,這般潮濕,我倒是無妨,隻是苦了麟兒,他年紀尚小,卻要和我擠在這種地方,當真是受苦了。”
“你一定要想辦法將我們母子倆快些接走。”
陸青雲握著金蓮心的手,眼神裏閃過一抹寒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和麟兒跟著我受苦,隻要那個女人一死,我便立馬迎你進門,管外頭的那些惡語!”
“誰都攔不住我。”
金蓮心聽後心情愉悅,在未來能夠當上長寧侯府主母之位,現在受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陸郎,你辦事我自然放心,按照時日,那個女人的身體應該已經被毒挖空了,隻要稍微一刺激便會散架。”
“她堂堂一個女人,居然這般善妒,比如說她大方些,我斷不會出這種主意要了她的性命,陸郎,你不會怪我惡毒吧。”
“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呀,我的心裏隻有你一人。”
金蓮心巧言善辯,字字句句都牽動著陸青雲的心。
這讓他更加堅定要將沈霜容殺之而後快的決心。
......
長寧侯府。
陸青雲將麟兒帶了回來,想著過了半個月,沈霜容的氣應該也消了,現如今身體又欠佳,斷然沒有其他功夫管旁的事。
“爹爹,我為何非得讓那個女人為母親,我有母親,我不喜歡那個壞女人。”
“我隻想爹爹和母親好好的。”
“我討厭那個女人。”
陸青雲停下腳步,低聲道:“爹爹知道,但這也是權宜之計,你聽爹爹的話,待會兒就按照你娘教你的做。”
“這樣我們就能夠早日住在一起,你也能夠認祖歸宗。”
麟兒點了點頭,“為了娘親和爹爹,我願意忍讓。”
“這才是爹爹的好兒子。”陸青雲摸了摸麟兒的頭,隨後轉頭跟著陸青雲走進沈霜容別院。
春桃見人來了,連忙通知正在房中看著劇本子吃著果盤的沈霜容。
等陸青雲進來時,她巧然已經換了一副做派。
見沈霜容臥病在床,麵色蒼白,陸青雲並未懷疑。
“夫人,這些時日公務繁忙,沒有過多的時間照顧你,你的病可好些了?”
“勞侯爺掛懷,已經好多了。”
可卻並不然,他隻見沈霜容的氣色一日比一日差,每每叫來的民間大夫都說沈霜容時日無多,如今這話也隻不過是推辭。
“我今日來是想同你商量麟兒一事,既然你覺得他粗鄙不懂禮數,那我便緊抓他的學業,注重他的教導。”
“也好讓他早日懂事入了族譜,我也心安。”
“你我膝下並無子嗣,如今你的身體日與日的欠佳,我可愁壞了,此生我隻有你,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留我一人在世也無留戀。”